“雨萱,我今天說什么都一定要教訓(xùn)他,讓他長點(diǎn)記性。就算你攔著,我也絕不會放過他!”
楚海峰狠聲道。
江雨萱的眼神頓時更加冰冷了起來,冷冷地道:“那你就盡管試試!”
“好!雨萱,既然你一定要跟我作對,寧愿跟我翻臉都要維護(hù)那個小子,今天我還非得教訓(xùn)他不可!”
楚海峰狠狠地道。
當(dāng)即他又對身后跟著的那兩人使了個眼色,語氣陰冷的道:“我攔住她,你們給我去狠狠地教訓(xùn)那個小子,下手狠一點(diǎn),只要不把人打死了就行!”
聽到楚海峰的話,江雨萱頓時面色微變,臉上立即浮現(xiàn)出一股寒意,冰冷的目光掃過楚海峰身后的那兩人,寒聲道:“你們?nèi)绻覄铀桓种割^,我一定會讓你們后悔!”
“你們是聽她的還是聽我的!”
楚海峰見身后兩人遲遲沒有動手,頓時側(cè)過頭,眼睛一瞪,冷聲斥道。
其中一人稍稍猶豫了一下,眼睛瞥了眼對面的江雨萱,終于一咬牙,準(zhǔn)備要向?qū)幫鎰邮帧?p> 然而另一個人卻一臉糾結(jié)的表情,瞥見楚海峰那冷厲瞪著的眼神,猶豫了一下,最終帶著幾分忐忑的開口道:“那個,楚、楚少,能不能……能不能放過他?要是,要是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楚少,您跟我說,我去警告他,讓他過來給您賠罪行不行?”
說完后,此人臉上不禁露出一副惴惴不安的表情,顯得有些緊張。
而聽到他的話,原本正打算要對寧望舒動手的那人也不禁停下了腳步,回頭有些愕然的看著說話的那人。
楚海峰同樣有些驚愕,旋即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臉色帶著幾分冷然,哼道:“他是你什么人?居然敢給他求情!你信不信我連你也一塊揍了。”
那人連忙道:“楚少,楚少,我,我哪敢啊。只是,只是他畢竟是我堂弟,還請楚少您能夠?qū)捄甏罅?,如果他有什么冒犯您的地方,我這就讓他來給您賠禮道歉,您看行嗎?”
此人赫然是寧望舒的堂哥寧云海!也就是寧望舒大伯寧博川的兒子。
“嗬~沒想到你們還真認(rèn)識,而且還是你堂弟?!?p> 楚海峰臉色露出一抹諷笑,旋即掃了一眼另一側(cè)已經(jīng)漸漸緩過來,正冷冷盯著他的寧望舒,輕哼了一聲,繼而對寧云海道:“你想讓我放過他?”
“可以!我給你這個面子。你現(xiàn)在就讓他過來給我跪下認(rèn)錯,然后再讓他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跟雨萱接觸往來就行??丛谀愕拿孀由?,我可以放過他這一馬!”
楚海峰一陣?yán)湫Α?p> 寧云海聞言,臉上不免露出幾分難色。
他也沒想到楚海峰居然會要求寧望舒給他下跪道歉,他很清楚這個條件寧望舒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但是,他又不敢輕易得罪楚海峰,是以便免不了一陣糾結(jié)起來。
至于對面的寧望舒,則始終都是冷著臉,面無表情的冷冷盯著楚海峰。
倒是江雨萱在聽到寧云海說寧望舒是他堂弟后,眼中稍稍流露出那么一絲的驚訝的掃了寧云海一眼。
這時,楚海峰見寧云海半晌都沒有動靜,頓時冷哼道:“怎么,還不去?”
寧云海瞥了眼寧望舒,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低聲道:“楚少,您看,那下跪是不是就算了?”
“您也知道,這里人來人往的,影響也不好。我就讓他過來跟您道個歉,然后讓他向您保證以后絕對不再跟江雨萱往來了,您看行嗎?”
聽到寧云海的話,楚海峰不禁瞥了他一眼,繼而又看了看對面的江雨萱和寧望舒兩人,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道:“就給你一個面子,下跪就算了。但是,他必須得要保證,以后絕對不再跟雨萱往來,否則,哼,我一定會讓他后悔的!”
“行,行!楚少,您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向您保證的。您稍微等會兒,我這就過去跟他說……”
寧云海忙不失迭的陪笑著應(yīng)道。
緊接著,立馬就朝寧望舒那邊小跑了過去。
江雨萱目光掃了眼寧云海,不禁輕哼了一聲。
剛才他與楚海峰之間的對話,江雨萱也都聽在耳中,不過以她對寧望舒的了解,她并不覺得寧望舒會答應(yīng)這些。
如果寧望舒會這么容易屈服的話,那他也就不是自己所認(rèn)識的那個寧望舒了。
是以,江雨萱倒是一點(diǎn)兒也不擔(dān)心寧望舒會答應(yīng)楚海峰的要求。
“望舒,剛才我跟楚少的話你都聽到了嗎?還不趕緊跟我過去給楚少道歉,保證以后不要再跟江雨萱來往了。不然的話,就是我也保不住你下一次!”
寧云??觳阶叩綄幫婷媲?,面上微帶厲責(zé)的訓(xùn)斥道。
面對寧云海的斥責(zé),寧望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道:“我跟誰來往這是我的自由,其他人沒資格在這點(diǎn)上對我指手畫腳。”
“你……”
寧云海似乎沒想到竟然會得到寧望舒一個這樣的回答,頓時有些氣惱,瞪著他道:“我好心好意救你,合著我這還是多管閑事了是吧?”
“你知不知道楚少是什么身份?你得罪了楚少,會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嗎?還有,你又知不知道江雨萱是什么身份,你以為就憑你的身份有資格能跟人家千金大小姐交往?”
“醒醒吧你,別在這妄想著一步登天了,難不成你還真以為癩蛤蟆能吃著天鵝肉?說得難聽一點(diǎn),你這叫不自量力懂不懂?”
“呵,癩蛤蟆?我是癩蛤蟆你又是什么?我的事情用得著你來指手畫腳?”
寧望舒怒極反笑,冷冷地瞥了寧云海一眼,面帶嘲諷的道。
這一刻,他不禁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家中被自己的親爺爺稱作是‘廢物’的情形,沒想到現(xiàn)在又被自己的堂哥給稱作是‘癩蛤蟆’,還真是可笑得緊!
寧望舒深吸了口氣,看著寧云海,又冷聲道:“至于雨萱是什么身份,這跟我與她成為朋友又有什么關(guān)系?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在我眼里,她都是我的朋友?!?p> 寧望舒跟寧云海之間的關(guān)系本來就比較一般,他覺得寧云海這人太勢利了一些,說不好聽點(diǎn)就是沒什么傲骨,喜歡逢高踩低。
再加上前些時日家里所發(fā)生的事情,這自然讓寧望舒對寧云海更加不感冒了。
何況他剛才的話對寧望舒也是充滿了一種輕視鄙夷,連癩蛤蟆、不自量力都出來了,還一副訓(xùn)斥的口吻,寧望舒不冷冷回?fù)暨^去才是怪事。
而本來剛才在聽到寧云海的話后就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江雨萱此刻卻是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要出口的話也咽了回去,只是帶著明艷的微笑,目光熠熠的看著寧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