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獸,是先天存在與人體內(nèi)的特殊存在,有著超乎想象的力量。依靠著血脈為載體,慢慢的傳承下來的。而“圖騰戰(zhàn)法”是對體內(nèi)圖騰獸的力量的一種應用。
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何況圖騰獸千奇百怪,包羅萬有。理論上來講,每一種圖騰獸,都有著一種第一無二的圖騰戰(zhàn)法。而每一種戰(zhàn)法,都是歷經(jīng)了無數(shù)代的先人的不懈努力,方才整理出來的法門。
當獅虎獸的“圖騰戰(zhàn)法”,在獸王的手中再現(xiàn)人間的時候,唐守忠的腦海中,隱約的捕捉到了什么。
這是一片廣闊的草原,至少在獸王的眼里,還望不到這片綠色的邊際。草原上的風,卷起一片草絮,高高的飛起,又輕輕的落下。
在草原上,除了這片綠色,便只有自己與唐守忠兩道身影。雖然被游俠會布置下的陣法,給傳送到了這個了無人煙的地方,卻也很合獸王此刻的心意。
月黑風高殺人夜,野跡無人埋骨鄉(xiāng)。短時間內(nèi),也找不出其他地方,比這里更適合殺人滅口,毀尸滅跡的了。雖然不知道附近是否還隱藏著游俠會的別的手段。但是,獸王相信,只要自己處置得當。事后的,不過都是一些口舌之爭罷了。
隨即,一股殺意在獸王的心中泛起,那雙如獸般嗜血的眼睛,就像是饑餓的野獸盯著獵物一般,牢牢的鎖定在了唐守忠的身上:“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p> 唐守忠與獸王的雙眼對視在一起,旋即想到對方可能的身份,不由的打了個哆嗦,不過馬上有回復了鎮(zhèn)定:“你想滅口?”
獸王殺意已決,也不繼續(xù)廢話,身上泛起耀目的血光,身子慢慢的懸浮起來,憑空而立,一身天境修為展露無疑。
在空中拖曳出一道血紅,獸王的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了唐守忠得身前。右拳如槍,從腰間甩出,向著唐守忠得胸口扎去。
此刻的獸王摒棄了一切的招術密法,返璞歸真,就像是一個剛剛學拳的稚子,揮動著拳頭,無招無式。簡單、直接、粗暴,卻更有效。
唐守忠避無可避,大喝一聲,身上電光大作,將混元霹靂身的防御催發(fā)到了極致,雙掌交疊在一起,向著眼前的拳頭印去。
“咔嚓”的一身脆響,唐守忠噴出一口鮮血,人已經(jīng)倒飛了出去。手臂上的鎧化晶甲片片炸碎開來。二那一雙手更是呈現(xiàn)出極不規(guī)則的扭曲狀,顯然已經(jīng)骨碎筋折了。
“天境!”在獸王浮空而起的時候,抬頭觀戰(zhàn)的人群中響起了一陣驚叫,也帶起了一片的驚呼聲。人們沒想到,這個夜魔的獸王,竟然是個突破到了天境的高手。
江湖中的天境高手不是沒有,各大門派的掌門便都有著相近的修為。但是,有幸能目睹這樣高手出手的,卻并沒有幾個。
當知道了獸王的真實實力后,在場的人不免為唐守忠捏了一把冷汗。雖然唐守忠平日里極為霸道護短,背地里更被人喊作“霹靂王八”。但是與行事狠辣,詭詐的夜魔相比。人們在情義上,還是選擇了站在游俠會的這一邊。
看著唐守忠被獸王一擊打傷,人們不免為其擔心了起來。明眼人已經(jīng)看出了這自稱獸王的天境高手,已經(jīng)起了殺意。
起了殺意的獸王,下定決心要滅口。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與唐守忠之間的戰(zhàn)斗場景,早已經(jīng)被一一投影在了天空中,被所有人看在了眼里。
在場的不乏一些前輩名宿,與只是看著熱鬧的年輕人不同,他們清晰的感受到了來自于天空的那股隱晦的殺意,更是有人隱隱猜出了這股殺意的起因。
“不好!”慕容遷看著獸王展露出天境的修為,驚叫了一聲,一揮衣袖向著一角的柱子拂去。但依舊晚了一步,唐守忠依舊被一拳擊飛。
看著唐守忠在空中倒飛出去的身影,獸王目光一冷,雙腳在虛空中一踏,人似離弦之箭,以比唐守忠更快的速度,向著唐守忠撲去。
瞬間,獸王已經(jīng)沖到了唐守忠的上空。只見他整個人如一張強弓般向后彎起,雙手抱拳高高舉過頭頂,全身上下的血紅光芒瞬間匯聚在了他的雙拳之上?;饕槐薷?,斧刃鮮艷欲滴,像是剛剛飲過血液一般。
血腥巨斧挾帶著無匹的力量,卷起高速的勁風。斧身未至,唐守忠便已經(jīng)覺得肌體生疼。
或許是獸王這一斧的威勢實在太過駭人,強大的我力量下,四周的空間竟然出現(xiàn)了扭曲,就像是一塊受到外力擠壓的玻璃板,隨時都有碎裂的可能。
巨斧落下,獸王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慍怒。一道巨大的斧痕出現(xiàn)在了腳下,而唐守忠的身影卻是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然而那一絲慍怒剛剛出現(xiàn),卻又轉(zhuǎn)化成了一股詫異。獸王看著腳邊的青石塊,原本翠綠的蒿草不見了。腳下,依舊是那個青石搭起的臺子。臺子下,依舊是那一片黑壓壓的人群,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老鬼,是你動的手腳!”看著將唐守忠救下的慕容遷,獸王怒道。此時此刻,若還未想明白之前發(fā)生的一切是怎么回事。那他這一身的修為,真的是修到狗身上去了。
情勢危急,慕容遷為了從獸王手下救出唐守忠,出手破去了結界空間。更是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將唐守忠拖離了獸王的巨斧。
此刻面對著獸王,慕容遷那一雙總是瞇著的眼睛,難得的睜開了一條縫:“道友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實乃幸甚。”
獸王微微一愣,心中一個咯噔。旋即恢復鎮(zhèn)定,說道:“老鬼,少套近乎。本王這架還沒打完呢!”
“道友既然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慕容也不勉強。不過唐副會長已經(jīng)受傷,權且已經(jīng)是敗了。道友莫不是想要趕盡殺絕?”慕容遷就著么靜靜的站在獸王的面前,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緩,但是說道“趕盡殺絕”時,突然雙眼一睜,語氣陡然一寒。前后強烈的變化,就是獸王的天境修為,也不免感到一陣窒息。
自慕容遷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感覺,天境高手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一直不顯山露水的老頭子,在那和氣的外表下,絕對有著與自己相仿的修為。隨即,將心中的殺意化作了一聲冷哼,隨風散了。
殺一個唐守忠而已,不必非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親自出手。要想一個人從此消失,對夜魔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這些念頭在獸王的心中稍轉(zhuǎn)即逝,旋即說道:“本王此來并不想多生事端,既然慕容會長已然承認技不如人,我也不愿咄咄相逼。不過,今日唐會長所言,損及我夜魔的聲譽,總要給個交代吧?”
夜魔向來不擇手段,人所共知。今日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大談聲譽,獸王更是說得如此理所當然,頓時引得臺下噓聲一片。
“那不知道友想要如何?”慕容遷看著面部紅,心不跳的獸王,也不在繼續(xù)浪費口舌,直接問道。
“既然城中不斷有著參賽的選手是失蹤,而更是有人意欲以此事嫁禍本組織,意欲挑起爭端。而游俠會貴為城中的第一大會,理應在此事上給世人一個交代,也給本組織一個交代!”獸王說話間,臺下的其余夜魔成員,更是不時的高聲附和,意欲引起場中其他門派的共鳴。
雖然對于夜魔平日里的行徑極為不齒,但是這事牽扯到了許多門派的年輕高手的生死安危,在夜魔成員的鼓動下,場中一片沸騰?!斑€我公道,嚴懲兇徒”等口號,更是如浪潮般,此起彼伏。
慕容遷安撫著洶涌的人群,大聲說道:“諸位同道,本城此次發(fā)生如此惡性事件,我游俠會監(jiān)管不力,實乃有不可推脫的責任。當日,慕容曾言,定會給諸位一個交代。但是,時至今日,卻依然無果,實乃我慕容遷無能。今日就此辭去這會長一職,以示懲戒?!?p> 慕容遷的話,就像是一道驚雷,劈落在所有人的腦海。游俠會總會長的地位何其崇高,慕容遷竟然真的要兌現(xiàn)那日許下的諾言,怎能讓人不震驚。
“啪啪!”獸王拍著手掌說道:“慕容會長乃真人也,本王佩服,佩服。”
“不過,不知慕容會長卸任后,又將由誰人接手會長一職?”獸王笑著問道。
場下一片寂靜,都在等著慕容遷的答案。游俠會總會長一職,事關重大。下一任會長的人選,說是關系到了江湖的未來,一點也不為過。
“此乃我會中實務,就不勞道友掛心了。”慕容遷雖是輕輕一語帶過,但是看向獸王的眼神中的凌厲之意卻是強盛了幾分。確實,今日若不是夜魔咄咄相逼,他也不會卸下會長一職。任事以慕容遷的涵養(yǎng),夜不免心生惱怒。
“呵呵,是本王多事了?!鲍F王呵呵笑道,“不過本王還是擔憂,以慕容會長之才,尚且無法查出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知下任會長是否能還本組織一個清白?”
“那道友想怎樣?”慕容遷問道。
“本王此次前來,一是為了澄清。二是,愿為了失蹤的年輕高手之事,出份綿薄之力。不知可否?”獸王笑吟吟道。
圖窮匕見,原來這才是夜魔興師動眾,光天化日便現(xiàn)身的真正目的。
“這里是游俠城!”慕容遷徒然雙目一睜,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逼人的氣勢。他的意思很清楚,這里是游俠城,這是屬于游俠會的地方。
任何其他勢力休想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