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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沾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中國文人史

花沾 初嵐迷泓 3122 2017-08-09 22:32:59

  文人的出現(xiàn),是一個奇跡。中國文人的出現(xiàn),當(dāng)然也不外乎是個奇跡。中國的文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的呢?在原始時期,在碗上、罐子上繪制紋飾,算不算文人呢?廣義上來說,應(yīng)該算文人。

  林苔也算文人,她對中國的文人,有比較充分的研究。用三年時間,林苔寫成了一部《中國文人史》,這部書,囊括了中國歷史上所有的文人。

  文人這個東西,比較復(fù)雜,中國歷史那么長,文人這個話題,從何說起呢?林苔有招,她做學(xué)問很有辦法,別人沒有辦法的事情,她總能想到合適的方法,別人感覺無從下手的書,就這樣被林苔寫了出來。這名初中教師,因?yàn)檫@部書,在學(xué)術(shù)界產(chǎn)生了不小的影響。

  許果同樣是文人,但他只能說是準(zhǔn)文人,他這個人,不夠文,他會武術(shù),不僅不文,有時還和人動武。

  林苔計劃帶學(xué)生去郊游,但去的地方,不是郊區(qū),不是旅游景區(qū),而是比較險惡的一些島嶼,那些島嶼,也有人去,但去的人很少。去那些險惡島嶼的人,都是一些冒險家,在別人看來,都是不要命的一些人。

  這次林苔要帶學(xué)生去的島嶼,在許果看來,就是去冒險,帶著學(xué)生去冒險。校長也不同意林苔的這個計劃,說帶學(xué)生去旅游是好的,搞夏令營什么的,都是可以的。但林苔選擇的前往地點(diǎn)不對,不應(yīng)該帶學(xué)生去那些地方,那些險惡的自然環(huán)境中,可能不適合學(xué)生游逛,學(xué)生去到那些地方,很有可能會很多人喪命。

  對這次的出行,林苔有些抱怨,說校長不理解她,沒能答應(yīng)她帶著學(xué)生去海島的請求。林苔說要培養(yǎng)學(xué)生的冒險精神,鍛煉學(xué)生的探索精神,去海島探險,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校長要求的是安全,說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選擇。如此,林苔和校長發(fā)生了分歧,校長是學(xué)校里的官員,教師是官員的下屬,作為下屬,林苔不得不服從。

  不開心的時候,林苔就出去走走,湖邊散散步,失落湖面的風(fēng)景,還是不錯的?;蛘呖纯措娨曇残?,看一些喜劇,笑一笑,內(nèi)心的煩惱也就過去。但這次,不行,林苔不只是不開心,簡直有些受傷害了。這一次,林苔例外地喝酒了。

  雞尾酒擺滿了一桌子,許果問,你能喝得了?

  林苔看著酒瓶,打開一個酒瓶瓶蓋,無所畏懼的樣子,說,喝,喝死算了。

  許果說,他是校長,什么是長你明白嗎?首長、校長、船長都是長,長都是長輩,不管年齡多小,只要是長,就是長輩。

  林苔瞪了一眼許果,說,校長怎么了?校長就能管這管那不管邏輯和道理嗎?我都說的很明白了,學(xué)生的探索精神很重要,那些學(xué)生,就是缺乏鍛煉,我想帶學(xué)生去海島探險,有錯嗎?

  有錯。許果說。

  許果又說,這樣,你冷靜一下,先不要喝酒。

  你管我呢?你是我什么人?林苔說,我偏偏喝酒。

  許果拿林苔沒有辦法,就說,好、好,你喝酒,你喝酒,盡情喝。嗯,我說呀,你還是不要多喝,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林苔看著這一桌子雞尾酒,說,今天非把這些酒喝光不可。

  林苔這是說氣話了,氣話聽不得,氣話也不能說,氣話最沒有邏輯,氣話傷人。

  許果問林苔,說,你那本書寫的怎么樣了?聽你說,名字叫《中國文人史》,這名字,挺吸引人,你要是寫完,先讓我一睹為快。

  林苔說,上個月就已經(jīng)出版了,你不看中央臺的新聞嗎?

  許果說,新聞聯(lián)播我不看,沒時間。

  許果又說,你可不要去找校長吵架,因?yàn)檫@一件小事,找校長吵架不值。你要是跟校長吵架,校園電視臺的人,就會知道,校外的媒體也會知道,媒體一知道,全國人民就都知道了。

  知道又能怎么樣?林苔一臉不服氣,說,知道就知道,我有理,我還怕人知道不成?

  林苔居住的院子,時常有梧桐樹葉,因?yàn)橐粔χ舻泥従蛹?,有棵靠墻的梧桐樹。梧桐樹的葉子落在地上,不管落在誰家,都需要去掃。鄰居頗有些抱怨。

  鄰居家的院子里,梧桐樹共有兩棵。那天下雨,刮大風(fēng),大風(fēng)肆虐,院中的那棵梧桐樹,被風(fēng)刮倒,幸好沒有傷到人。

  還有一家的樹,樹枝被大風(fēng)折斷,甩到路上,過程中,砸漏了鄰居家的房頂,二層樓、瓦房頂,還算結(jié)實(shí),只能怪風(fēng)太大,風(fēng)太猛。

  林苔的鄰居,要放樹,所謂放樹,是要把樹放倒。這棵樹林苔是知道的,有好幾十年的歷史了,樹長了好幾十年,卻只能賣三百塊錢。有人說,如果是柏樹,這么粗的柏木,那可就值錢了。又有人說,村里原先有粗柏樹,那柏樹有三人環(huán)抱那么粗,后來在一九五幾年的時候,被砍伐。那柏樹,那人說,長了有幾千年了。

  這棵梧桐樹,枝繁葉茂,每年都有梧桐花,像漂亮的小喇叭。一樹小喇叭長滿樹,單個兒的花是好看的,整樹的花,更是好看異常。

  要放倒一棵樹,是有技巧的,這是個技術(shù)活。先有一個人上到樹上,腰部系著安全帶,用手鋸把上面的小枝子鋸掉,再收拾大枝干。

  北側(cè)的樹冠處理差不多后,要處理南側(cè)的樹冠。問題來了,南側(cè)樹冠下,兩家都有用石棉瓦搭的簡易棚子,如果用手鋸鋸,容易砸到棚子,另一個,鋸下來的枝子,不會跑到地上,而是落在棚子上。

  林苔這邊的棚子,石棉瓦大部分取下,這棚子下用磚砌的柱子,早都歪了,看著就別扭。而鄰居的棚子是好的,沒有撤掉的想法。

  面對這種情況,取樹的三個人,想了一個辦法。他們有繩子,細(xì)繩一頭有個小鐵球,甩到高空,細(xì)繩掛在合適的樹枝部位。再用細(xì)繩拴住粗繩,將粗繩吊上大樹。

  樹上那個人,用油鋸在樹枝上開口,粗繩拴住的樹枝,被用力拉拽。那部分帶有枝葉的樹冠,從空而降,砸在林苔這邊的棚架上,轟然一聲,棚架連同下方的柱子,向難傾斜并且瞬間倒塌。

  林苔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她沒有見過什么壯觀的場面,這一次,樹冠掉落,蓋倒棚子,這恐怕是她見過的最壯觀的事情了。

  樹是別人鋸的,樹是別人放倒的。樹冠幾乎全部落在了林苔的院子里。鄰居過來清掃,大的木枝,鋸樹的人要拉走,可以加工成木板。木板呢,可以做柜子,也能做棺材。

  魯村來找林苔,發(fā)現(xiàn)林苔家少了什么,仰頭看了看,才發(fā)覺是鄰居家的樹沒了。原先有樹,現(xiàn)在沒樹,猛然來院里,有些不習(xí)慣呢。

  魯村說:“林苔,聽說你最近出版了一部書,一出手,就是一部了不起的學(xué)術(shù)著作,不錯啊?!?p>  林苔說:“這都是多年的積累,沒有過去的汗水,就沒有今日的收獲。那本書你看了?”

  “只是大致瀏覽了一下,是在書店翻閱的,整體感覺很不錯?!?p>  “這樣,我送你一本?!绷痔ζ鹕恚M(jìn)屋拿出一沓書來,過來遞給魯村一本書,“送你一本。”又說:“許果,也送你一本,《中國文人史》?!痹S果接過那書,仔細(xì)端詳。

  魯村翻看著書,說:“你送給我的,還是限量版的,限量版,適合收藏。這書寫的的確不錯,我不是夸贊你,我是客觀來講的,這書確實(shí)不錯。”

  許果聽魯村說這書不錯,這書他沒有看過,翻都沒有翻過。他打開書,見書上有很多字,密密麻麻,這書挺厚。

  “這書有多少字?”許果問。

  “一百萬字?!绷痔卮稹?p>  許果說:“一百萬字,一定伏案工作了很長時間吧?”

  “三年。”林苔說。

  “辛苦了?!痹S果由衷地說。林苔有這樣的成績,跟她付出的努力是分不開的。林苔跟其他的老師不一樣,其他許多老師,教書只是教書,從來不怎么讀書。林苔不一樣,她愛閱讀,她閱讀過大量的書,現(xiàn)在林苔還保持著閱讀的習(xí)慣。對林苔來說,閱讀像呼吸一樣簡單,也像呼吸一樣重要。

  院子里的樹枝樹葉,都已經(jīng)被打掃干凈。他們坐在院子里的小椅子、小凳子上,天氣清朗,天上云少。遠(yuǎn)處的山,在以前,是朦朧的,而今天,山那么清晰地出現(xiàn)在遠(yuǎn)處,今天的能見度,居然這么高,高到驚人。

  林苔的愁容,引起魯村的注意,魯村問林苔因?yàn)槭裁词聝哼@么愁眉不展。林苔就說出了她在學(xué)校和校長發(fā)生的分歧。

  魯村得知林苔要帶學(xué)生去探險,就問林苔是不是還有探險的想法。林苔說有。

  魯村就說,既然有,既然還想去探險,那就去探險吧。帶著學(xué)生,需要擔(dān)責(zé)任,既然想去探險,就自己去吧。

  林苔說,說實(shí)話,一個人去,有點(diǎn)害怕。

  魯村看了一眼許果,問:“你有興趣陪著林女士去探險嗎?”

  “冒險的事情,我不想做得太多,我還沒有結(jié)婚,老去冒險不好。”許果說,但魯村還是能聽出來,其實(shí)許果還是挺想去的。

  魯村說:“探險,我去?!?p>  “我也去?!痹S果立即說。

  “那好,我們一起去。”林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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