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林婉坐在地上,含情脈脈地看著面前居高臨下的男人。
紅暈還未褪去,她沉浸在剛才的甜蜜之中,不禁留下了眼淚。
這樣擁吻的畫面她不知想象過多少次,雖然這是她用秘密換來的,但她仍然覺得值得。
“本王沒有那么多的耐心!”見林婉遲遲沒說話,楚韶愈發(fā)不耐煩,雙手交叉在胸前,顯示出他的不滿與煩躁。
若說男女相吻為世間甜蜜之事,可在楚韶的心里,他只會覺得適才的吻是世間最惡心的事情,因為不喜歡,所以逢場作戲,因為了解,所以更加反感。
“皇上去了鳳儀宮,但是沒有進去,時間就在風族少主進宮那會兒?!绷滞袢崧暤馈?p> 現(xiàn)在的她倒有些慶幸自己起碼是個郡主了,與旁人相比,由于林氏與先太后的血緣關系,她有很多機會與手段可以探得宮中秘聞,也正因此,她才會逐漸“站”到了蒼王身旁。
“哦?”楚韶簡單地思索了下,一個好的計劃油然而生,若是他的這位皇兄知道了這鳳儀宮就快成為風族領地,也不知是何神情?
想著想著,楚韶露出了戲謔的表情,既然風央錦從他手里逃脫,那對方總要付出些代價。
林婉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楚韶思考問題,一直陪伴著他度過漫漫長夜,愈發(fā)堅定了自己要成為蒼王妃的信念。
已是后夜,如輕紗般的薄霧開始籠罩大地,寒氣如水般灑在窗邊,泛起一層朦朧的寒光。
距離百花宴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各國權貴也逐漸匯聚到蒼都,一時間,蒼都街市來往商人絡繹不絕,十分熱鬧。
宮無霜華自邊關回來,與宮無容臨一同進宮面見過楚帝,住進了為北瀾使者準備的清幽館。
“太子兄不讓我動的那位公主,我倒是很想見識一番?!睂m無容臨淺酌著上好的觀雨金針,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宮無霜華敘著話。
“時機到了,自然就會見到?!睂m無霜華撫摸著手里的青鳥,嘴角揚起了完美的弧度。
時別數(shù)日,他的青鳥終究還是回到了他的手里,哪怕北瀾皇謾罵責怪又如何?他的東西,始終還是他的。
“蒼王的首筆定金也到了?!睂m無容臨蹙了蹙眉,在他鄉(xiāng)品嘗這北瀾國的貢茶,怎么喝都覺得少了點味道。
宮無霜華瞥了一眼,淡然道:“知道了,后面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好,切記一點,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p> 他從不會干涉宮無容臨的“任務”,過程不重要,他只要結果。不過越是如此,宮無容臨越是習慣事無巨細地告知于他。
“有些時候,我很想問太子兄,你就這么信任我,不怕我真如外人所講的那樣,威脅到你嗎?”宮無容臨挑了下眉,用開玩笑的語氣與宮無霜華敘話。
外人只知二人皆為皇子,宮無容臨目前更得北瀾皇寵愛,所以人們都當他會威脅到太子的地位,自然而然地便會聯(lián)想到二人應該水火不容,暗下較勁,但事實并非如此。
宮無霜華并不想回復這種無聊的問題,只留下一句“你會嗎?”,便低著頭給青鳥順毛去了。
他既然敢將權利放給宮無容臨,自然也能隨時收回來,又有何懼?
宮無容臨抽了抽嘴角,不過確實他沒那想法。再給他十年的時間,他也達不到能威脅到宮無霜華的境界,與其共處這么久,他對宮無霜華是衷心的佩服與信然,對方有著常人所不能及的智謀與決斷,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敘著話,打發(fā)著好似“閑散”的時光,等待著蒼都暴風雨的來臨……
嘉云王府。
過了一夜,天剛微亮,云恭璃將如死尸一般的風央錦拖至床上,派人趕快喊來了劉一針。
她本想讓風央錦倚著肩膀休息會兒,沒成想她自己倒是迷迷瞪瞪地睡著了,這一覺醒來,只見外面天邊泛起魚肚白,身旁之人渾身僵硬,毫無半點血色……
經(jīng)過幾個時辰的醫(yī)治,風央錦的面色才逐漸好轉了一些,但仍感覺他整個人虛弱不堪,好似隨時都可以歸西。
“神醫(yī),他這傷嚴重嗎?”云恭璃蹙著眉頭站在一旁詢問道。
“放心吧,死不了。”劉一針收拾著自己的藥箱,若有所思道:“不過他若想活個百八十歲的,以后還是不要動武動仙力了,動的越多,死的越早?!?p> 他認真號過風央錦的脈,得出脈象浮虧,中氣不足的結論。尋常人倒也罷了,可風族會仙力,在他看來,所謂的仙力不過都源于自身丹田氣血,動的仙力越多,自身虧損越大。
“神醫(yī)可有辦法?”云恭璃再次詢問道。
劉一針聳著肩膀搖了搖頭,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他當然沒辦法了,他是醫(yī)者,只會治病,可觀風央錦這癥狀,根本不屬于他醫(yī)治的范疇。
云恭璃只好作罷,也不再多言,而是長嘆了口氣,走至房門口對守在門外的侍女吩咐道:“吩咐廚房,今日燉些滋補安神的湯,不要讓人打攪少主休息?!?p> 可正當她說完話,正準備好好思索一下風央錦的身體該怎么辦時,就見藤兒一路小跑著過來,氣喘吁吁道:“公主,公主,外面有個瘋女人在叫囂!”
看著藤兒雖大喘氣卻強力控制著自己不發(fā)出聲的模樣,云恭璃蹙了下眉,聲音柔和道:“有話慢慢說,你先喘好氣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