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貴公公就跑過來告訴沈鐘,皇上讓他下午入宮,他卻不知如宮面圣的可不止他一位,李小魚同樣是一大早就接到進(jìn)宮面圣的諭旨,不過他們二人此刻的心情卻完全不一樣!
李小魚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深知自己的名聲雖然在百姓之間臭了,可是自己可是替皇帝背鍋,待會見到沈道全,她得好好訴訴苦,要知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她現(xiàn)在滿腦子就想著能不能借著這回事,去跟沈道全談?wù)勊南锔脑斓氖虑?。一旦談妥了四巷的事情,那她一肚子的才華就能施展了。
此時心情激動的還有安德王,他對昨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只知道李小魚的身邊好像有不少功夫武林人士,那群翰林院的書生到李小魚店里鬧事,被李小魚的手下打成了重傷!
李小魚哪里來的武林人士?據(jù)他所知,李小魚身邊會武功的人只有阿彌和教李小魚內(nèi)功心法的冷月,阿彌武藝不錯,尤其是輕功十分了得,可是手上功夫過于死板,且下手沒輕沒重,對付一兩個人還出不多,人一多那孩子就不知道怎么辦了。至于冷月,五岳劍派的嫡傳弟子,自然無可匹敵,但是她也不會無緣無故對一群書生動手,這也不是武林人的風(fēng)格啊。
要說李小魚身邊侍衛(wèi)的來歷,他估計是沈川派去的,沈川五岳劍主的身份是眾人皆知的,當(dāng)年他拖著病體,從南至北,一一拜訪五岳名山,說服他們認(rèn)清時勢,歸順朝廷,避免了雙方大戰(zhàn),生靈涂炭。五岳劍派的五大掌門人對沈川無比信服,第一次選出了他們公認(rèn)的劍主。也只有沈川,才能網(wǎng)羅這么多高手,種種跡象表明,沈川現(xiàn)在恐怕真的和李小魚走到了一起,不然的話,又怎么會把自己手下的高手派到李小魚的店中。暴揍完雷少輝,又把這臟水潑到了自己身上,能干出這事的估計也只有沈川了!
甘平看著沈鐘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庭院中來回踱步,不由得拿著袍子過來“王爺,貴公公說下午才進(jìn)宮,要不然小的陪你去馮府問問相爺,這方面的事,馮宰相最是清楚?!?p>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馮宰相?”現(xiàn)在雖然他還沒娶馮瑾兒入門,可是馮瑾兒早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馮良碧就那么一個閨女,自己現(xiàn)在有麻煩,去求馮良碧出招,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自己費盡心思,不就是想把馮良碧綁到自己的船上嗎?
“備馬,咱們?nèi)ヘ┫喔?!?p> 甘平看了一眼沈鐘,臉色微微一變“王爺啊,咱們還是乘車去吧,外頭風(fēng)聲緊,呃....閑言碎語太多了,咱們坐車過去吧,眼不見心不煩。”
甘平比沈鐘大四歲,打小和沈鐘一起長大,他深知沈鐘的性子,現(xiàn)在的沈鐘處于精神緊張期,這時候的他最容易被情緒控制,他還記得五年前,沈鐘在大皇子沈毅葬禮上大鬧惹出來的一連串事端,若是沒有那回事,沈鐘的位置早就定下來了吧。
沈川喘了口氣,沒有在說話,他知道甘平是為了他好,主仆二人不需多言。
“青蘿啊,店里交給你了,給我好好看著,下午的時候,我要進(jìn)宮面圣?!崩钚◆~美滋滋的拄著柜臺,想著待會面圣時該怎么跟皇上說將四巷改造成商務(wù)中心的事。梳洗打扮,換了件樸素的衣裳,披著淺藍(lán)色斗篷,不帶侍女,只是兩位昨日皇帝送給她的侍衛(wèi),讓侍衛(wèi)出門在街上隨意攔了輛馬車,就回來了。
青蘿瞧著李小魚高興的樣子,她卻是一點也不開心,隱隱的在心中她還替李小魚擔(dān)憂,小姐這么一個姑娘家,天天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哪像個樣子?也難怪安德王不喜歡自己家的小姐,自己勸她幾句,她還不愿意聽;自己要不是勸,青蘿又感覺自己不盡職。
瞧著青蘿那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小魚有些好奇的問道“哎呦這又是誰那么不長眼???又招惹了我們家青蘿?”
“小姐....你歇會吧,我看你這么忙,我都暈了。”
“待會進(jìn)宮面圣,這店里能辦的,我先辦了,你也能省點事?!?p> 青蘿一反常態(tài)十分正式的拉住了李小魚“小姐,你待會進(jìn)宮,可得小心點,昨天咱們見到的那個女人多壞啊,你去了以后她肯定找你麻煩,還有我聽說現(xiàn)在集市上和坊間,都在罵您和安德王,王爺那么重視名聲,他現(xiàn)在肯定都恨死你了?!鼻嗵}嘟著小嘴,十分郁悶的收拾著柜臺,她這一陣子是看出來了,自家小姐跟那些男人一樣,自大的很,總惦記著掌控別人,對付那些不講道理女人,自己家小姐實在是太吃虧了。
“呃....”李小魚無話可說,她能猜到那些男人的做派,卻是無法預(yù)料出宮中的那幫女人的做派,宮中的女人的手段,雖說沒有自己前一世宮斗劇中看到的那么狠辣狗血,但是殺人不見血,背后捅刀子的事那幫女人可真是沒少干。
此時的丞相府外,一輛不顯眼的灰棚子馬車,駛進(jìn)了丞相府。
“鐘哥,你今個怎么坐這么寒酸的馬車???”馮瑾兒一見到安德王,立馬就像軟骨蝦一樣黏了過去。
“一言難盡啊,你爹在府上呢嗎?”
“???你不是來找我的啊?這好幾日不見了,你....你有沒有想???還有....這都出正月了,你什么時候娶我???”馮瑾兒聽到安德王是來找她父親的,不禁略帶失望,不過轉(zhuǎn)眼間,又挎著安德王的手臂,繼續(xù)撒嬌。
安德王下午就要去面見圣上,此刻已是十萬火急,哪有心思陪她卿卿我我?但是還是強忍著脾氣,安撫道“瑾兒乖,今日我有要事找你父親商量,你快帶我去找你爹吧?!?p> 聽到有要事相商,馮瑾兒面頰微微泛紅,扯著自己的衣角,低聲問道“你....你要找我爹....商量婚事...是嗎?”
“呃....是...你快帶我去見你爹吧?!?p> “我爹在后院釣魚,你跟我來?!?p> “釣魚?這個天氣釣魚?”
“嗯,他只要沒事,就去后面的花園釣魚,栽花,要不然就溜溜他那幾只寶貝鳥。”馮瑾兒一臉嫌棄的說道。
馮府安德王來過很多次,可是這馮府的后院,他還是第一次來。后院是東西走向,中間是一片池塘和安德王府上的池塘不一樣,這塘中散養(yǎng)著不少鴨子、鴛鴦、白鵝,一進(jìn)后院就能聞到一股子鄉(xiāng)下農(nóng)村味道。
馮瑾兒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指著最里面池塘邊上穿著麻布衣服,裹著蓑衣的老人家說道“喏,我爹就在那呢?!?p> “行,你先回去吧,我跟你爹說點事,下午的時候,我還要進(jìn)宮面圣?!?p> “啊?這么快?你還要進(jìn)宮和皇上說這事?”馮瑾兒,眼睛睜得老大,鼓著嘴呆呆的看著安德王,見到她這幅模樣,沈川尷尬的點了點頭,支支吾吾的說道“這事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