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府
“砰!砰!”一陣花瓶碎裂的聲音接連響起。
“二小姐,再砸下去,屋里的擺設(shè)就一個不剩了?!鼻酂熝劢俏⒊榈目粗咏偪竦哪?,一向清淡的性子也有些暴躁了起來。
她怎么也想不到,大夫人那么精明的一個人,怎么會生出這樣一個唯恐天下不亂沒長腦子的女兒來,若不是她那有著五六分和夫人相似的容貌,她一定覺得是搞錯了。
可是她這一番話不但沒有勸住墨瑤,反而讓她更是火大。
“哐當....”一聲,整個案桌被踹翻在地,她雙目通紅的瞪向青煙:“賤婢,給你幾分顏色,你就開起染房來了,本小姐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你不安慰我也就罷了,還斤斤計較那幾樣俗物,當真是覺得我不敢拿你怎樣?”
青煙聞言,太陽穴直跳,恨不得立即甩手走人,可是想到夫人的話,只能生生忍著:“二小姐,不是奴婢不安慰您,眼下正是那墨沫得意之時,您應(yīng)該好好聽族長的話,安心待在房內(nèi),過幾日族長自然就氣消了,屆時您還怕找不回族長對您的寵愛嗎?”
她說著清了清喉嚨繼續(xù)道:“況且,那墨沫雖說如今是天賦不錯,但終究羽翼未滿,又被族長多年冷落,這感情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建立的起來的?總歸有著不少隔閡,若是小姐還依舊這樣意氣用事讓她鉆了空子,讓族長真正對您失望了,那就得不償失了?!?p> 青煙一番苦口婆心,總算讓狂暴的墨瑤冷靜了下來。
是啊,她天賦在高又怎么樣?只要人沒了,那就一切都枉談,娘那邊自然應(yīng)該也有算計的。
“大夫人!”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丫鬟的問好聲。
墨瑤頓時眼眸閃過一絲慌亂,不待她有所反應(yīng)。
大夫人已經(jīng)走了進來,一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后,眼眸猛的一縮,首次無比憤怒的看向墨瑤。
上前就是“啪”的一巴掌甩去,將墨瑤的頭頓時打偏了過去,嫩白的面頰即時浮現(xiàn)一個巴掌印。
“娘?”墨瑤反射性的捂住臉,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一向疼愛自己的娘,嘴唇哆嗦道:“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哇.....,嗚嗚....”墨瑤霎時哭了出來,傷心欲絕。
大夫人卻毫不所動,黑著臉道:“打你?呵,我怎么就不能打你?打你還是輕的!我原以為,通過墨沫這件事,你也應(yīng)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理因好好收收性子努力修煉的,結(jié)果呢?你除了耍性子就是發(fā)脾氣?就這樣還妄想著跟墨沫斗,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大夫人越說越氣,恨鐵不成鋼,她就納了悶了,自己大女兒和兒子一個比一個聰慧,獨獨就這個小女兒就跟沒腦子一般,別說平日里幫她排憂解難了,還反過來事事拖后腿。
以往倒也就罷了,可如今,那個原本應(yīng)該被自己弄死的小廢物活過來也就算了,還突然莫名其妙的解了毒,能夠修煉了,并且如此高的天賦,完全繼承了她娘的基因,自己這個從小疼愛的女兒不僅沒想著如何弄清楚事情,還如此不知進退的大發(fā)脾氣,怎么能不讓她怒火中燒?
“娘——?!?p> 看大夫人臉色,墨瑤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娘是真的生氣了,氣焰頓時消弭了下來,收住了哭聲,一臉委屈又忐忑的看著她:“娘,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隨便發(fā)脾氣了,真的,娘,我發(fā)誓!”
“我不用你的發(fā)誓,你只需實際行動就行?!苯K歸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看她紅腫的面頰,還有那委屈認錯的樣子,心不由的軟了下來。
“娘,您放心,我會用行動證明的?!?p> 她原本之前聽了青煙的話,就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的,也明白自己這樣的性子要不得,所以她這次的發(fā)誓完全出自于真心。
只是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十幾年的性子又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改的掉的?
“那就好!”說著,抬手心疼的撫了撫墨瑤紅腫的面頰,細聲細語道:“娘打你,娘也心疼,可是若不打你,你又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想你爺爺如何精明的一個人,以他的修為只要有心,如何察覺不到你院中發(fā)生的一切,屆時失去了你爺爺?shù)膶檺?,撿便宜的還不是那人,所以,你必須打起精神來,不要為一時之氣掙個長短?!?p> 墨瑤聞言重重的點頭,擦了擦淚濕的臉頰,破涕為笑!
大夫人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眸間深深的劃過一絲陰狠。
墨瑤這個小賤貨果然是遇到高人了,先天煉氣三層修為,根本不是短時間內(nèi)就能做到的,如今看來,自己完全被她當做傻子耍的團團轉(zhuǎn)了。
這么說那時的死也定然是詐死了,如此也就說的通了,只是不知她到底知不知道是自己給她下的毒?
看來,青寧要及時處理掉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樣一想,大夫人也就沒心思在留下來陪女兒了,起身又好生交代了一番墨瑤后才匆匆離去。
.....
“怎么樣,丫頭?”還有得治嗎,墨延吉本來還想問出這句的,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
此刻他看著面色平靜不已,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激動,前些日父親說給他尋找年大師,其實他清楚即使找到了也沒用,早在當初自己雙腿受傷時的那段時間,他就找過好幾名不低于年大師的煉丹師了,得到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無法治愈!
沒想到,沫丫頭居然說能夠治得好自己,他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再報希望了,可是不知為何,看見沫丫頭那堅定的眼神,不由的就是想要相信她。
墨沫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起身,認真的點了點頭:“四叔,恭喜您,您的腿沫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治好。”
原先雖然也借口幫四叔按摩時觀察過,可也就知道一個大概情況而已,如今正面檢查了,又看了皮膚的顏色,墨沫已經(jīng)完全確定了是什么問題了,且剛好就是她能治得了的。
“真的?”墨延吉聲音都顫抖了,語氣是滿滿不敢置信。
紜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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