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帶著你這個累贅,學(xué)長完全有可能獲得一個不錯的成績啊,這不是更能體現(xiàn)他的厲害么?!泵蠌V花十分不理解都已經(jīng)進入半決賽了,顧小槐卻要退縮。
顧小槐無語,“不一樣啊,我想變得很好很厲害,跟學(xué)長站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跟配!可現(xiàn)在,我這個所謂的搭檔換成任何一個人,對我們的成績都不會有什么影響?!?p> 無意說出自己的心聲,孟廣花簡直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哎喲喂,看不出來啊,你這小妮子藏著這包禍水吶。”
“……這不是重點好么……”
“這就是重點??!”孟廣花激動?!拔乙嬖V周巍!”
顧小槐急了,張牙舞爪撲上去,“你敢說信不信我掐死你?!?p> 孟廣花喏喏,“那你想怎么樣嘛?!?p> 孟廣花打了半天心理戰(zhàn),終于決定當(dāng)面親自告訴溫長歌自己的想法。
她可以很自信地站在他旁邊在全校人面前朗誦詩歌,可以很專注地吹陶笛為他伴樂,因為那是自己擅長的,在那些項目上,她就是無與倫比的光,她覺得自己配得上溫長歌的光芒。
可在這種以娛樂為主的運動項目上,在一幫為溫長歌搖旗吶喊的女生面前拙劣地表現(xiàn)自己的球技,實在讓自己矮了下去。
啊呀呀,學(xué)長你要這么全能做什么。
顧小槐站在一棵樹下,背著手,低著頭,用腳磨著地上一塊凸起的石頭。
后面有人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
顧小槐連被嚇的心情也沒有了,回頭看到是溫長歌,蔫蔫地叫了一聲,“學(xué)長你來了?!?p> “怎么了,喊我出來有什么事情嗎?”
顧小槐左右扭捏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溫長歌愣了半天,他沒想到小丫頭的小腦袋里居然裝著這樣的想法,憋著笑,“所以你覺得你是拖累我了?”聲音帶著點磁性,很是蠱惑人。
顧小槐低著頭把眼皮一翻瞟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簾,喃喃應(yīng)了一聲。
溫長歌哭笑不得,“本來照理說,我是要找個跟我球技相當(dāng)?shù)呐淖龃顧n的?!?p> 顧小槐把小耳朵豎起來。
“可是去年跟我一起打男雙的學(xué)長要畢業(yè)了,忙其他的事情,球技好的女生都被預(yù)定了,跟你練習(xí)的時候覺得你很有潛力,這不是沒辦法了才選的你么?!?p> 顧小槐抬頭瞪大了眼睛。
“你沒發(fā)現(xiàn)我們在比賽的時候,旁邊有很多人覺得你很厲害么?”
這個怎么發(fā)現(xiàn),顧小槐老實地搖搖頭。
“哎,本來今天大三了,明年大四這種比賽是肯定不會參加了,這是最后一次,你如果放棄比賽,那我也只能放棄了。哎,本來還想拿冠軍的呢?!?p> 溫長歌這一番話出來,顧小槐的存在感,愧疚感,責(zé)任感各種感瞬間爆棚,“學(xué)長,我決定了!不放棄比賽了,陪你好好打!”差點沒緊握個拳頭對天表明決心。
“你能這樣想學(xué)長真的很感動?!睖亻L歌面色懇切,“你就當(dāng)是完成學(xué)長的一個心愿吧。”
顧小槐忙不迭地點頭,表情堅毅,覺得自己背負了一個巨大的使命。
溫長歌甚是寬慰,拍拍顧小槐的頭丟了一個能照亮半邊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