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偉跟在夭嬈身邊,只聞見程偉皺眉道:“這洪災我倒是聽人提過,只不過已經(jīng)但半年了,賑災的銀兩和糧食都已經(jīng)撥了下去,怎還會如此?”
夭嬈冷笑道:“經(jīng)過層層的貪官,放到百姓手中的糧食還能有多少?”她又道,“前方是什么地方?”
程偉看了看,道:“嘉峪關!”,嘉峪關,南北的分水嶺,既是一座關口,兵家必爭之地。
進入關內(nèi),龍軒不想再暴露身份,就悄悄的去了太守府,未驚動當?shù)氐陌傩?,嘉峪關太守,李亨見到龍軒與夭嬈的身影,立即諂媚上來,“屬下參見王爺,郡主,不知王爺郡主駕臨,有失遠迎,望王爺與郡主恕罪!”
龍軒淡淡的笑了笑,“好說!”他攜著慧然,她似乎還在剛才驚嚇中,臉色慘白,“本王累了,收拾個地方,本王要休息!”
李亨道:“下官遵命!”
夭嬈動了動自己受傷的手,冷冷的瞟了那官員的一眼,“大人政績顯著,這里治理的不錯??!”
李亨不知何意,只得低頭,“下官惶恐!”
夭嬈冷冷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是夜。今晚的星辰格外的黯淡。一輪彎月,孤寂惆悵。
在黑暗中,趁著士兵換崗的功夫,幾個黑影跳上了高聳的院墻,直直的奔著李亨的臥室而去,然而,李亨老謀深算,為了防止有人刺殺,早在院子里面不滿了機關,幾人沒有察備,不小心觸動了機關,驚醒了還在溫柔鄉(xiāng)的李亨。
他立即披衣,打開門便喊了一聲,“來人,有刺客!”
幾個黑衣人明顯一愣,本來想要活捉李亨的,現(xiàn)在卻是打草驚蛇了,不得不亮出兵器,與趕來的侍衛(wèi)打了起來。李亨一直在一旁喊,“留活口,給我抓活的!”
幾個黑衣人眼見事情敗露了,也覺得沒有必要再作犧牲,便匆匆撤去。
李亨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也沒有了睡意,直跳腳,“給我追,快給我追?。 ?p>這時一個士兵來報,“不好了,大人,西營的士兵嘩變了,他們占領了糧倉,和西門!”
李亨急道:“其他三營呢?”
士兵道:“災民們放火燒了東營,東營的士兵被災民們包圍著,不敢輕舉妄動,南營趕去了西門,只有北營暫時沒有事情,大人,是否讓北營去東營?”
李亨額頭直冒汗,“混賬!先等等!”,他幾步踏進了屋內(nèi),叫醒了還在床上酣睡的女人,“趕快將東西收拾一下,我們要快點離開!”
女熱哼哼唧唧,“干什么啊你!”
李亨急道:“蠢貨,快點,有人造反了!”
又有人來報,“大人,有人進攻太守府了!”
李亨道:“別急,我們立即就走!”
“要不要通知王爺和郡主!”
李亨想了想,擺手道,“不要通知,想來本官的事情,他們已經(jīng)知曉了,如是讓他們回去了,就是本官死了!去將消息放出去,懷王和郡主在太守府!”
黑衣人脫去有夜行衣,里面是一件軍服,脫下面罩,一張年輕但是確是沉穩(wěn)的臉,兩道劍眉微微一蹙,“吩咐下去,一定不能讓李亨出去!”,他握了握腰間的跨刀,微微一笑,吩咐其余人道:“叫西營的兄弟將糧食都分給災民!我去東營!”
見前面火把林立,趙逾常深沉的目光掃過,他走到了一處高地,將情況看的更加的清楚,東營的士兵被災民重重圍在里面,因為是百姓,有未得到命令,便不敢開了殺戒,于是只得原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