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詩然從這偌大的空間里醒來,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蕭詩然的耳邊傳來了啜泣聲,她轉頭看去,原來是幾個瘦弱的女孩抱在一起哭泣。
她看不清她們的神情,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想要問問周圍的人發(fā)生了什么,但卻發(fā)現她的身體根本就起不來什么勁。
她的嗓子疼的發(fā)癢,她想要開口說話,卻卡在嗓子眼里,最后什么也說不出來。
在她的左手邊有幾個男人有些無助的靠在墻上,其中一個男人憤怒的一拳打在了墻上:“該死的!怎么都出不去!”
蕭詩然的眼中帶著些茫然,此刻的她所想的是:“發(fā)生了什么?”就在她的身旁,有一個人突然靠在了她的肩上,著實讓蕭詩然嚇了一跳。
靠在她肩上的那個女孩無力的說:“抱歉,我只有有些累了而已,身體根本就沒什么勁兒?!?p> “沒事……”蕭詩然的聲音很小,小到只能讓她們兩個聽到。
蕭詩然努力讓自己坐直身子,一邊看清周圍:“這里……是哪里?”
身旁一個婦人說道:“你三天前才被捉過來,也難怪不知道情況?!彼毤毜臑槭捲娙唤庹f:“這里原本是一個醫(yī)院,現在已經被廢棄了,我們被關在這個醫(yī)院的一個大倉庫里。我之前就是在這里上班的,后來這里酒被廢棄了,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地方。我被關在這里也有小半個月了……”婦人開始講起她在半月前的事:
“那天,我在街上買菜,看到路上有幾個人在發(fā)傳單,傳單上寫著什么新鮮蔬菜,而且價格也很便宜。我一時心動,就按著地址去了那個攤位看看。沒有想到,我就被捉過來了。”婦人越想越難過:“我兒子還有老公還在等我回家呢……”
靠在蕭詩然肩上的那個人說:“那你是怎么可以支撐那么久的?”
“每天都會有人送吃的給我們,而這三天卻沒有看到來人,我們也出不去。”
“他們?yōu)槭裁匆盐覀冴P起來?”
一個男人說:“聽他們說,他們要把我們的器官賣掉。”
蕭詩然想起來了,她也是被捉過來的一員:那是凌晨的街道,她突然想去樓下買些零食回來再繼續(xù)碼字。是的,她是一個作家,只不過她是一個新手作家,平時喜歡高產,每次都喜歡熬到凌晨三四點再睡覺。
當她走在黑摸摸的路上時,突然就有些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這么晚出來,而且那天的晚上還有些冷。就在那一剎那,蕭詩然的后腦勺受到了重擊,然后她就出現在了這里。
蕭詩然越想越害怕,她把身子蜷曲成了一團。眼中無助的淚水就要滑下。原本在她肩上的那個女孩也因為他的動作不得不坐好,她問大家:“出不去嗎?”
身邊的人都苦惱的搖頭。
“出不去了,這里的墻都是封鎖的?!?p> 這句話讓蕭詩然找到了漏洞:“那你們都在這里這么久了,怎么呼吸的?”在一個完全封閉的地方怎么可能會活那么久?
但卻有人回答:“這個倉庫這么高,在上頭都有著窗戶,都是開著的。”
“那他們是怎么給你們送吃的?”蕭詩然不氣餒,繼續(xù)問道。
“這里有個很厚的鐵門,他們會在那里給我們送吃的,但是這三天卻沒有來過?!?p> 蕭詩然抬頭看看那窗戶,這窗戶真的很高,就算爬上去了,估計也會摔傷或者死亡。
蕭詩然失望地低頭,摸摸口袋里的手機,卻發(fā)現什么也找不到??礃幼幽侨喝艘膊簧担壖芰怂麄円院筮€把他們的手機,各種可以聯系的東西都收走了,現在他們想出去也難了。
窗外的風吹來,蕭詩然聞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這是什么味道?”
“這個倉庫沒有廁所,我們都是在角落解決的……”婦人有些尷尬的說。
蕭詩然的嘴唇已經干裂,她口渴得厲害。
旁邊的那個婦人遞給了蕭詩然一瓶還剩下最后三分之一的礦泉水:“我的水只剩下這么多了,小妹,你拿去喝了吧。”
雖然蕭詩然真的很缺水,但她也明白在這個封閉的密室里水的珍貴:“但是,這是最后的水了,我不能要,你還是自己拿著吧?!?p> 婦人把水硬塞進了蕭詩然的手中:“快喝了吧。”
沒有辦法,加上她真的很缺水,蕭詩然咽了口口水:“好?!?p> 這瓶子里的水蕭詩然一滴也不想放過,不經意間掃過曾靠在她肩上的那個人,她的眼睛直直盯著蕭詩然手中的水。
瓶子里的水只剩下最后一點了,蕭詩然遞給了她:“你喝吧。”
“謝謝?!彼哑績鹊乃坏尾宦┑睾韧炅耍骸拔医泻铝?,也是三天前被那些人捉來的。”
“蕭詩然?!?p> 兩人沒有聊幾句,只是互相交代了各自的名字而已,畢竟在這壓抑的氣氛里,她們也說不出什么話來。
倉庫里靜的嚇人,天也慢慢黑了,蕭詩然和郝琳已經有三天沒進食了,只喝了剛才婦人遞來的水就再也沒吃過什么了。兩人很餓,但她們現在被困在這里,餓了也沒有辦法。
這時,有個男人有些瘋狂的站了起來:“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
他瘋狂地拍打著厚厚的鐵門,被吵醒的蕭詩然睜開了有些朦朧的眼睛,透著月光看到了這一幕,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個男人恐怕是被關在這里太久,受不了了,才會變成這樣,聽說這種瘋狂的人,非??膳拢捲娙徊恢朗悄睦锟膳铝?,但現在她還是選擇不說話為好。
就在離那個瘋狂的男人不遠的一個男子嘆了口氣:“又來了?!边@說明了這個男人是經常這樣?
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瘋狂的男人卻朝他沖了過去,有些失控的打著他的頭,抓起他的頭發(fā)用力敲在墻上。
被打的男人發(fā)出痛苦的慘叫,旁邊的人不敢上前幫忙,之間又有一個男人扳過那個瘋狂的男人的腿,卻被踢到了一邊。
蕭詩然被嚇得直發(fā)抖,她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舉動,和郝琳躲在角落不敢出來。
最開始被打的男人,就這樣沒有了聲音,那個瘋狂的男人也平靜了下來,由于已經好幾天沒進食的關系加上剛才瘋狂的舉動,體力不支直接昏過去了。
一個膽大的女人走到了已經沒有聲音,被打的那個男人邊上,手指放在他的鼻下:“……沒,沒氣了……”
倉庫里死人了!殺人兇手就在倉庫里面,隨時有可能會殺人!這可讓大家被嚇得不敢喘口大氣。
郝琳輕聲安慰著蕭詩然,蕭詩然有些無助的問她:“我們會出去嗎?”
“會的,一定會的,現在應該有人發(fā)現我們失蹤了,一定會來找我們的。”郝琳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蕭詩然也清楚,那個婦人都已經在這里待了小半月了,都沒有人救出她,那么他們可以出去的機會是越來越小。
蕭詩然的眼淚從臉上滑下,她好后悔,好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凌晨去街上買東西,如果她沒有出去,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了?
一切都很寂靜,明明是盛夏,窗外卻安靜的厲害。蕭詩然是個怕熱的人,早已經是滿身大汗。
……
第二天,蕭詩然聽到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蕭詩然以為,是那些綁他們過來要賣掉他們器官的人來了,她立馬坐直了身子,神經緊繃,直直看著發(fā)出聲響的大門。
開門鎖的聲音略帶焦急,難不成,他們是要來賣掉他們的器官了???
蕭詩然緊張的看著大門。
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是淺眠睡著,也被這巨大的聲響吵醒了。大家都不敢說話,屏住了呼吸。在這偌大的空間內,只能聽到大門的門鎖被重力敲擊的聲音。
這讓蕭詩然覺得有些奇怪,把他們關在這里的人怎么可能會沒有鑰匙呢?
是有人來救他們了嗎?蕭詩然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大門,心中無比希望來人是救他們出去的人。
門被打開了,但門前卻沒有一個人的身影,離門最近的一個男人有些害怕,微微發(fā)抖的走到門前……突然!門口出現了三個人,著實讓男人嚇了一跳。
“有人被感染了嗎?”三人其中的一個男人大喊道。
顯然,大門都沒有聽懂這是什么意思。
門口的三人手里拿個鉗子、扳手之類的武器,。三人的臉上多少都沾著些污漬,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臟了,似乎有被撕扯過的痕跡。
那個男人好像是聽到了什么動靜,連拉著其余兩人走進倉庫把門堵上了。
“你們要干什么?”有幾個人驚慌的站起,有些害怕的看著來歷不明的三人。
男人重復的問了一遍:“有人被感染了嗎?”
“你什么意思?快讓我們出去!好不容易有人把門打開了,我們要出去!”
男人鎮(zhèn)定的說:“現在不可以出去,外面很危險。”
一個女人“咻”的站起:“什么危險?在這里才叫危險,快讓我們出去!”
男人卻不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危險?這里有什么危險?”
三人當中唯一的一個女孩說:“總之,大家不可以出去,外面都是喪尸!”
蕭詩然大驚,喪尸?那不應該是小說里才會出現的嗎?
倉庫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會知道一點關于喪尸的信息。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喪尸?什么事喪尸?快讓我出去!我還要去見我老公還有兒子呢!”先前為蕭詩然解說,給她水的婦人激動的想要沖出去,朝三人吼道。
也是,畢竟她已經被關在這里有半個月了,如今門開了,再不出去,恐怕都可以殺人了。
就在婦人以她最快的速度超門跑去時被那個女孩拽住了:“你不可以出去!”
婦人想要掙開她的束縛,但她的力氣卻比不上女孩的力氣,怎么也走不了:“你放開我,我要出去!”婦人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手也被拽紅了。
“你不可以出去?!迸⒌恼f:“現在外面的水被感染了,世界上一大部分的人都變成了喪尸,你如果出去了,這不是送死嗎?想見兒子和老公?我看你一出去就會被那些喪尸干掉,再者,或許你的老公還有兒子早就變成喪尸了,你出去還有什么用?”
婦人癱倒在地,一句話也不說,眼睛里充滿了無助。
就在這時,昨夜殺死那個男人的殺人犯起來了,他還是和昨夜一樣瘋狂。
他朝婦人沖去,不停地搖晃著婦人的肩膀。一個重擊,他被男人手中的扳手給敲暈了。
原以為就這樣過去了,沒有想到的是,大門外傳來了嘶吼聲。
“大家不要說話!坐好在地上不要亂動!”
他不知道在這個倉庫里有沒有第二個出口,現在不可以大幅度的運動,會被那些機靈的喪尸發(fā)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