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í)悠望向了子染,卻見他秀氣的眉宇間染上一抹厭惡,冷淡的瞧了那來人一眼,淡定走到一旁的角落里,拿起掃帚就道:“你自己走,還是我把你打出去?”
粗獷男子一愣,眼里閃過焦急,更多的卻是憤怒,真沒想到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也敢這樣跟他說話,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喂!你沒聽到本大爺說話?”
子染眉頭皺的越發(fā)深了,真是個聒噪惡心的男人!
他手中攥緊了掃帚把子,上前一下便揮到男子頭上:“走!別讓我再見到你!”
“你!”那男子也不敢相信,眼前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說打就打上了,眼神中填滿熊熊烈火,上來便想將子染給抓起來!
只是霍字堂實在太小,而這突然出現(xiàn)的奇葩也太過不是時候,習(xí)悠看子染有危險,只好對著子染說:“子染哥哥,像這種狂傲目中無人的人,你放兩包癢癢粉不就完事了,要是驚擾了神醫(yī)大人休息,后果可是很嚴(yán)重的!”
子染歪著頭思索,一時有些跑神,瞌睡的打了個哈欠,后知后覺想到說的確實有理,他剛從懷里拿出一包癢癢粉來,粗獷男子已經(jīng)撲上來,恨不得將他給撕碎!
“不好意思啊,誰讓你不會做人”子染淡定揮了出去,旋即走到習(xí)悠身邊坐下。
那粗狂男人,動作僵硬在半空中,眨巴了兩下大如銅鈴的眼睛,才收回手跳起腳來,上下渾身抓撓,好像要把肉抓爛,直接撓到骨子里去!
“癢…癢…癢死我了!混蛋你們給我灑了什么??。 ?p>子染淡定瞟他一眼,“你要是再不走,我不介意再給你一包維持藥效”
粗獷男人聽了,嚇得一個哆嗦,眼中火焰更勝,卻不敢再耐他們?nèi)绾?,本想今日來這里找神醫(yī)為他家弟弟看病,哪知會遇上這么兩個難纏的小鬼!而今,為了保全自己,只好邊撓著身上奇癢,邊對著兩人咬牙切齒道:“我一定會回來的!”
言罷,撓著渾身的癢,憤憤不甘的跑了!
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居然敢揍他,還給他下毒藥!不過真的是癢,快要癢死他了。
霍字堂里終于安靜下來,子染沉默的快要睡著了,感覺有人推他,才半瞌著眼道:“悠兒,你到底有什么話要說,我還要睡覺”
習(xí)悠倒是真想笑出來,有些病果然是天生的,就比如子染的瞌睡病,想必他此生心愿就是除了維護(hù)好霍字堂神醫(yī)求醫(yī)秩序,第二便是痛痛快快睡上個二五八年了吧!
當(dāng)下也不再延擱,嚴(yán)肅道:“子染哥哥,我只想讓你代我向神醫(yī)進(jìn)言一句話,若是他想要幾年前年輕的時候偶爾獲得那種衣物的相同款式,大可以來找我”
“……”子染模糊應(yīng)了一聲,上下眼皮又開始打架,剛才動了一下,好累好累,好想睡覺。
“子染哥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颗?,有啊,悠兒你放心,明天你這個時候過來給你答復(fù)”子染終于解決了又一個麻煩,如愿以償趴桌子上睡了。
習(xí)悠著實有些無奈,不過既然子染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那她就可以回去了,不知道現(xiàn)在的傻三郎怎么樣了,義兄與唐大哥相處的怎么樣了,還有后天就要正式開始的比賽!
想至此,她又焦急的趕回了客棧,一切都好,只是傻三郎的脾氣一天比一天壞了,那種眼神也看的她更加心驚膽戰(zhàn)起來。
“義兄,唐大哥,三郎,你們都在啊”
此時的唐允已經(jīng)摘下那黑色斗笠,露出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但是那張臉上,因有一雙如同獵鷹一般銳利的眼睛而顯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