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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世妃舞

第二十六章 放我出宮

虐世妃舞 薇薇涼意 1103 2014-10-07 22:32:02

  如郁依然沉睡在自己的世界里。

  文后卻心急如焚,她一遍遍跑梨月宮,卻一次次的失望。

  不再猶豫,鳳鳴宮里她的聲音果斷鎮(zhèn)定:“太子,繼位大典不能延后?!?p>  張宇成遲疑道:“太子妃還未醒,如若繼位,我朝豈不是無國母?”

  話一出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什么時(shí)候,他曾想過立衛(wèi)如郁為后了?

  文后忽然覺得哭笑不得,當(dāng)初她就懷疑張宇成繼位后,一定會不顧反對立夢云為后。

  她甚至想過一定要威逼他立衛(wèi)如郁。而現(xiàn)在,他自己反而改主意了。

  望著自己從小用心栽培的兒子,臉色不禁溫和:“本宮還以為你要擁夢云為后呢!”

  張宇成苦惱著:“最了解不外乎母后。但兒臣也仔細(xì)想過,衛(wèi)如郁是重臣之女,又是太子正妃,如若一意孤行,恐怕會引來朝庭不滿?!?p>  說的于情于理都沒有任何的漏洞,文后輕哼道:“本宮也極為看重太子妃,屢屢加以照拂。可她自身不爭氣,本宮心里極為焦慮。夢云的生世雖然不高,封后卻也有好處。至少不會有外戚干政之險(xiǎn)。成兒,后宮之險(xiǎn)你都看到了。母后從入宮,到誕育你,都是如履薄冰。唯一的心愿就是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承統(tǒng)大業(yè)。不能因?yàn)樘渝臓顩r功虧一簣!母后的心再也拖不起了!”說完竟神情黯然。

  張宇成一向習(xí)慣她母儀天下的高貴,突然在自己面前顯的十分的無助,盡顯尋常母親常態(tài),情急之下,跪在文后面前:“母后為兒臣深謀遠(yuǎn)慮,是兒臣太過執(zhí)著。母后您不要心焦,成兒一切都聽母后的。”

  文后終于露出欣慰的笑容。

  話說間,她的貼身侍女進(jìn)來道:“皇后娘娘,不花太醫(yī)前來請脈?!?p>  “快請起來?!彼查g,她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

  不花進(jìn)來就先請罪:“臣呃見皇后娘娘、太子!請娘娘賜臣死罪!”

  文后安然望他:“不花太醫(yī)何罪之有?”

  “娘娘,微臣自醫(yī)治太子妃以來,已逾7日,太子妃還未醒來,自當(dāng)有罪。”

  “起來吧!”文后有點(diǎn)不耐煩,“所有太醫(yī)都沒辦法,唯獨(dú)你的藥用下去,她臉色倒現(xiàn)紅潤??梢?,你還是有用的。這些天,你幫本宮調(diào)理的甚好,常年的頭暈有所好轉(zhuǎn)。你就安心為太子妃調(diào)治吧!”

  不花暗喜:“謝皇后娘娘不殺之恩,臣定當(dāng)竭盡全力!”話說間,望一眼太子,見他雙眉緊鎖,思忖頗深。

  **

  時(shí)值六月,驕陽明媚。

  皇帝張廣淵宣告退位,太子張宇成繼位,于皇城舉行重大的登基儀式。

  宰相衛(wèi)遠(yuǎn)益因位高權(quán)重?fù)?dān)當(dāng)儀式司儀,文武百官朝拜新皇、太上皇、太后。

  天空中無數(shù)白鴿振翅遠(yuǎn)飛,陣陣鐘聲悠揚(yáng)沉長響徹宮殿。

  夢云按詔封后,衛(wèi)如郁封貴妃,龐羽彤封為賢妃。

  為充實(shí)后宮,特選禮部趙高麗之女趙敏之為嬪,并詔告天下選秀。

  柴公子每每想起這些,都隱隱心安,還好,如郁昏睡著,否則,她是不是會難過?

  除了如郁,皇后以及各妃嬪的冊封大典都已經(jīng)完成。

  日漸炎熱。

  文心忙著把內(nèi)務(wù)府拿來的冰塊鎮(zhèn)在如郁寢宮,生怕昏睡中的她沾染了暑氣。

  不時(shí)又用擰干水了的毛巾,往她臉上拭去。

  她臉色素白,透明的沒有血色。

  文心正準(zhǔn)備給她梳梳頭發(fā),卻發(fā)現(xiàn)她突然眉頭緊鎖,似呻吟了一聲。

  文心聽得不太真切,慌忙放下毛巾,輕喚道:“小姐,小姐!”

  如郁確實(shí)醒了,仿佛過了幾個世紀(jì)那么久,模糊中她不愿意醒來,如若醒來不知是身處天元朝,還是布小凡的世界。

  靈魂就像是不屬于自己的那般,游離在蒼茫之間。

  隱約聽到有人喚著,臉上一陣冰涼,視線模糊間,文心急迫的神情落入眼簾:“小姐,你可是醒轉(zhuǎn)了?”

  在外廳的玲瓏聽到,忙沖了進(jìn)來:“貴妃娘娘醒了?”

  如郁終于醒了,掙扎著想坐起來,卻覺得暈眩。

  玲瓏忙扶她坐著,文心早就淚朦朦的:“小姐,你可嚇?biāo)琅玖?,你要是再不醒來,奴婢也要跟著你一起睡死過去了?!?p>  如郁望著室內(nèi)的湘妃簾,自己睡的床前,竟掛著金絲密線芍藥花樣的繡幃。

  她明白,這還是天元朝。

  后世今生的記憶都回到她身上,她恍恍然說著:“我記得你叫文心,你叫玲瓏?!?p>  兩人都對望一眼,不禁呆住,玲瓏雖一向清冷,卻也疑惑了,往她身后放上幾個軟軟的靠墊。

  輕言道:“貴妃娘娘,你這是怎么了?”言下之意,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如郁歪著靠在細(xì)軟里,她何嘗沒聽出這意思,只是,她們哪里懂她是誰?

  正思慮著怎么和她們說下去,卻聽門口一陣緊響的腳步,眼前已是一片明黃壓影。

  修長的身影,初為帝的氣宇軒揚(yáng),和不語明狀的緊張結(jié)合在一起,張宇成匆匆走到如郁面前:“朕聽說你醒了,所以趕過來看看。”言語間透露著濃重的擔(dān)心。

  如郁皺眉,這是真的穿越了,這是要唱一出《后宮·如郁記》嗎?

  回想著穿越前看過那么多的電視劇,現(xiàn)在自己生生的也要留在不知名的朝代,不知名的后宮,和不知名的女人去爭不知名的恩寵?

  想到此,她只征征望著眼前的這位皇帝,不施禮,也不說話。

  張宇成被她望的不知所謂,伸手搭上她的額頭,她輕側(cè)一旁,躲過他的手:“我沒有病?!?p>  “我?”張宇成皺眉:“你應(yīng)該稱臣妾才對。朕已然登基。朝庭之上對你昏睡一事眾說紛紜,故改立夢云為后,朕知道是委屈你了。但也實(shí)屬無奈,國不能一日無主,也不能無國母?!?p>  如郁別過頭去,并不想聽解釋,卻被張宇成理解成為生氣。

  一股郁結(jié)之火自心底升起。

  聽說她醒來了,他急忙趕來;見她似乎在意,又急著解釋,這恍然不是自己了。

  可她竟然生氣!憑她為何氣惱?原本他就沒有立她為后的想法。

  如郁的聲音飄渺的很:“一覺醒來,我就成貴妃了。以后是要在這天元朝后宮里老死終生了。”

  張宇成聽她話中多有惆悵,揮手令下人們退下,坐在床沿上,望如郁蒼白的臉龐:“朕雖不喜你,但一定會護(hù)你周全,不會讓人害你性命的?!?p>  如郁扭過頭來望著他:“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呢?我想起來了,以前我對你是多么的不敬。難道你不是應(yīng)該討厭我,并怪罪我的嗎?”

  張宇少見她懇切的與自己說話,心頭一軟:“怎么醒來了,反倒忘了規(guī)矩?在朕面前要稱臣妾。要是在太后面前,是要失了禮儀的?!?p>  如郁仔細(xì)回想著與張宇成的過往,那時(shí)候她失憶,不知道自己是穿越來的,更帶著衛(wèi)如郁本身的冷清孤傲。

  可現(xiàn)在,她是布小凡,她回不去,就只有在這宮里呆著。

  縱然在這里有一位長著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但他終究不是他。

  緣分微妙,竟又與衛(wèi)如郁相愛一場。

  她在心底輕嘆,走不掉,回不去,和他相像的人又不是皇帝。

  是不是只有收起這份心,向眼前這位男人示軟,期望他能放自己出宮,出宮找到他。

  縱使不是千年之后的他,那也是一份愛戀向往所依。

  想著,她眼睫微濕,淚水盈眶,恰如梨花帶雨。

  現(xiàn)代的自己是不是死了?他知道后一定會傷心的!

  張宇成見她忽然落淚,慌亂間不知所措,猶豫著為她拭去。

  他指腹輕觸如郁的臉,讓如郁感覺到一陣涼:“朕并沒有怪罪你,你怎么哭了?”

  如郁橫下心:“皇上,臣妾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嗎?”

  “你說!”仔細(xì)為她拭去淚珠,張宇成的手依然停在她的臉龐上。

  “我實(shí)在是不適合呆在后宮?;噬系男奈颐靼?,你也是專情致愛之人,讓我佩服不已。皇上能不能放我出宮去?這樣,你也可以和你最最最最,最最最最心愛的女人廝守終身!”如郁懇求道,把那幾個最字說的真真切切的,完全沒意識到這是在與一位古人說話。

  張宇成萬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嬪妃棄位屬大罪,難道她不知道?他冷著聲音問:“你是想去找你的愛人嗎?恐怕這一生,都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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