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進(jìn)了綢緞鋪,和田母在里頭定做了幾件衣服,這里的鋪子估計是京城最好的,逛了幾家無論品質(zhì)還是款式都很上乘,雖然銀子要花得多點,但物有所值。
花有落盯著她走離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花二郎,那是誰啊?”一個在旁邊看了一會的少年歪頭問他,那少年扇子打著脖子,滿是好奇,“我好像沒在京里見過,面生得很,你這么禮遇?說,是不是你看上他了?”一臉的色和火藥。
“。。。。?!被ㄓ新渚椭朗拥脑捠菦]邊的胡扯的,越講到后頭越胡扯,到這種情況花有落總能頂回幾句在切入正題,不過今天意料之外的拒絕和對那個少年的好奇讓他不是很有‘空’去回他,直接忽略了他的惡趣味,“你可知道最近京城新出了幾種賭局?”花有落笑意黯然地問,明顯對此事留意很久并很是重視。
“這是自然?!笔瘽勓砸涣?,“這三種玩法新奇得很,不僅是京城的很多賭徒,我也是有些沉迷于此。他莫非是其中的能人?”
花有落嘖嘖稱奇,和石濤一起往和悅酒樓的方向走去,“他可是玩賭的一高手,現(xiàn)在京中正玩得火熱的幾種賭法就是他所創(chuàng),這種能人難得啊?!?p>“是他?”石公子伸脖子看向綢緞莊。大有望穿秋水的意思。沒幾秒轉(zhuǎn)成一種莊重的狀態(tài),“我正讓人打聽發(fā)明這幾種賭法的人是誰,沒想著在這里遇到了。”連連嘖嘖搖頭。“剛剛你們是不是相約見面了?哪日你們相約可要叫上我啊,我也想認(rèn)識認(rèn)識這樣的朋友?!?p>“一定一定?!痹谒膫€好友中就他倆是迷于賭術(shù)。是個賭鬼。他們談笑著進(jìn)了食來軒,今日是一群才子佳人在此聚會,隔三差五的約。有時橫槊賦詩,有時登高求遠(yuǎn),有時流連煙酒。。。在張揚和情色中度過春秋。
平常時候常相約,當(dāng)花有落、石濤幾人無聊找事做時發(fā)現(xiàn)近期無事可做就會答應(yīng)幾個邀請,結(jié)伴前來聚聚。
新皇登基不過三年爾爾,度過了幾年的慌亂,幾年的戰(zhàn)亂,重新恢復(fù)和平安逸,子民們都想為自己生存的王朝做點什么,又逢了個年輕、功績累累的皇帝,年輕人大多撲在了政治上,立志要有所作為,不落于人后。自然也有的仍然風(fēng)花雪月、不思進(jìn)取。他們帶著先皇時的腐敗,也懷著新生王朝所擁有的朝氣;他們幻想又充滿現(xiàn)實;可以懶散成性亦會充滿行動力。他們,總而言之是群復(fù)雜而又夢幻的春草。
像花有落,石濤這樣的官宦之家的兒女,隨著歷史的起落而起落,安居一隅也不能夠安居一隅,隨著歷史的腳步跟著時代浮沉。是他們自己進(jìn)了這個世界也是世界要他們進(jìn)去。
而這,田恬也逃脫不了,在這里,她吃穿住行都離不開這個時代所贈與他們的一切,戰(zhàn)爭還是和平,貧困還是富有都與她息息相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