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田恬救過銀面男,雖然他那時不需要自己和匋出手也能脫險,但還是有恩情在的,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壞事。于是田恬在長又白著眉毛的“和尚”殷勤邀請下坐了下來。
銀面男表面不動聲色內(nèi)里不知轉(zhuǎn)了幾個彎,由于帶著面具也不喝茶,雙手撐在打開的腿上,英姿颯爽,一副將士之姿。
白眉熱情地很,對她坐下倒有點憂喜參半,又愛又恨的,可是面上卻如店小二一般。“公子,我對你一見如故,似是舊識,不知你家住何方是哪里人士?”
原來是認(rèn)錯人了,原身的記憶里可沒有這號人物,而且在宮里待了近三年的時間,容貌大改,哪還有之前跑江湖的樣子?一個白字就能讓一個人換個樣子,何況還是長了身體,失了跑江湖時的風(fēng)骨。她就是現(xiàn)代的田恬,一個現(xiàn)代人,不是這個連是不是在地球都不知道的古代的人。
“許是你您認(rèn)錯了,在下與您面生得很?!碧锾窨傆X得他在對她流口水,雖然他表面上很正常??墒撬焕先思?,,,興許是自己太自戀了,畢竟現(xiàn)在自己的成就斐然,飄飄然了也有可能。
田恬正了正身板,身高上有點壓力,先不說那個銀面男,就是白眉田恬也沒過他脖子。最近花有落石濤一直挖苦田恬身高,特別是石濤,石濤比花有落小兩歲,與田恬同年,卻比田恬高,以往在石濤花有落及其他兩位好友中身高就備受打壓,現(xiàn)在終于找到一個投緣卻身高不如自己的人,石濤在他們?nèi)タ床r就說了身高,現(xiàn)在潛意識里左右兩邊的兩位又這么讓人有壓力,她不由正了身板,連她自己都沒注意。
“還未請教二位尊姓大名,在下安陽?!碧锾裾f。
“安陽?吾知之,知之。吾為白行偲,同行者,”白眉看了看銀面男一副沉默又多金的樣子,又說,“他是尉遲默格?!?p>“尉遲默格?”原來他叫尉遲默格,跟他秉性真符合。田恬暗想。
“難道你認(rèn)識他?”白行偲詫異,他們見過了?
“一面之緣,他恐怕認(rèn)不出我?!?p>真見過?
銀面男也覺得奇怪,他在這里幾乎無親無故,對面的男子怎么會認(rèn)識他?不過瞬間又明白,“汝為鬼節(jié)林中之青衣?”陰面男也是知恩圖報之人,那日鬼節(jié)遇刺后曾派人打聽過田家尋匋,想回報他們。
但后來探子回報只知其中一人是尋匋,不知另一個人是誰,結(jié)合到現(xiàn)在面前田恬的音色,和之前打探過安陽的事情,銀面男才肯定又不確定地說她就是那個不得其解的青衣。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竟然意外地在竹林再次見到他了。那個踩破他衣服,送他錢幣的人。
“正是?!碧锾竦皿w一笑,“那天之后,匋一直念叨著你,我說還會再見到,沒想到在這里又見到你了?!?p>“你能通曉未來?”白行偲一驚,說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自個兒太無狀了,他們又不熟,而且旁邊還有頭狐貍,他雖逍遙自在一點但還是要有所考慮的。
“不是,那天你朋友遇刺,他的服飾舉止像是京城人,剛好我那位朋友又住在城中,尉遲默格又武功高強,要再見到應(yīng)該不是難事?!碧锾裾f出自己的想法。這個老頭實在太怪異了,讓本來還好的面具男也一起變得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