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走的,我走了你們怎么辦?青兒已經(jīng)被捉走了,我在這至少還可以擋一擋,若是不在,你們怎么辦?爹娘,哥哥,別說了。我會想辦法的?!薄澳氵@個混賬東西,今天不走也得走,田昱,你跟著一起!”田灃拍桌而起,阻止要走出廳堂的田恬。尋匋在一旁聽著,不發(fā)表任何意見??吭谔们暗闹舆呇鐾炜?。
這里也只有田家四口和他了。
白行偲慢悠悠地從后庭進來。掏出卜卦隨手往地上一扔,一本正經(jīng)地說:“按卦象上說,你們女兒會逢兇化吉的。”轉(zhuǎn)頭一說:“沒想到你是女兒家啊,以前倒是沒看出來?!卑仔袀票砬闋N爛有充滿怪異。
田恬沒扯,著急地問他:“那我家人呢?”白行偲看著地上,點了點頭,“也很不錯哦,飛黃騰達。”他們面面相覷,很是咋舌?!按髱熀谓獍??”田灃沖他抱拳,討教道。
白行偲看來那卦半天一個踉蹌,被震了出來,暗道,還是我太心急了,搖了搖頭。
在場的人隨他神經(jīng)緊繃,“其實卦象就是星象看多了難免迷失在星空了,沒什么的?!卑酌紡牡厣鲜捌鸺耶敚p而深沉。沒有人講話,也沒人懂得如何開口。
白行偲咳嗽了幾聲轉(zhuǎn)身往后庭走,停下又說:“明日,明日換上紅妝,候于庭前??取!卑仔袀莆孀欤挚攘藥茁?,白袖上沾了一堆的血,哀嘆,天機不可泄露啊。
“多謝大師。”尋匋率先回神道。
幾度糾結(jié),田恬找了白行偲幾次,可是他閉門不出,連午、晚飯都是童子端進去的。
“你家?guī)煾冈趺戳耍俊碧锾窭⊥印M佣酥?,聳肩,“非禮勿言?!?p>哈?田恬被說得摸不著頭腦。
“苦了我了。唉?!倍酥埐说耐幼灶櫺踹丁?p>最后的最后,天際漸白,很早就醒來的田恬坐在鏡子前回過了神,拿起了梳子,梳理她的一頭黑發(fā)。
早間一個婢女敲門進來侍候田恬梳妝,在田恬的示意下只整理了她的頭發(fā),連紅紙都未抿。杏桃色的衣服是田母為出去以后的田恬準備的,沒成想會在京城中穿到,更沒想到這么早就會穿到了。它還有點長,下擺曳地,擺成一瓣荷葉。
等得有點久,田恬坐在廳堂的椅子上撐著手半睡半醒。雞打鳴了,下人掃灑庭院,大門打開著,花有落走了進來,“安公子呢?”小廝指了指廳堂,繼續(xù)埋頭打掃。尋匋默默站在接連后庭的門邊看著田恬。看到花有落進了廳,撇過了眼睛?!肮媚??”花有落不知怎么開口,待她睜眼看他后,定了定神說:“想必你是安小弟的妹妹吧。我是他的朋友,請問他現(xiàn)在在哪?”
花有落很是拘束,滿滿的不自在。“怎么說我是妹妹?”花有落一嚇,那聲音也是一樣的?!拔也荒苁墙憬銌??”
花有落一怔,尋匋從門邊走過來,花有落問,“安小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