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guān)于宮里的哪個小姐,哪位小姐的父母的嗎?”
聽她這么一說,忽然想起白行偲在木廠時和她說過關(guān)于皇帝戴綠帽子的事,她還問過,可是白行偲沒回她那個問題,但是帶綠帽子是必定有的,只是不知道是誰。想想田恬覺得還是算了,她也很高興皇帝被帶綠帽子,若將那女子揪出來豈不是很對不起那女子?殃及滿門是一定的。
“沒有?!碧锾駬u頭。
“小姐,你進(jìn)宮時,虛眉大師不是送了你很多餅嗎?那個可以不可以?”箢青小聲提醒田恬。
裝到董嬪的話里了,竟忘了白行偲曾經(jīng)在她入宮前送她一背包的餅,到宮中沒幾天,田恬曾對著一堆餅發(fā)愁,糾結(jié)要不要扔掉,一問之下才知道那是虛眉大師在田恬臨進(jìn)宮時送給她的餅,他們也吃了,在田恬強(qiáng)哄硬逼下箢青他們?nèi)紱]吃很多,剛到宮里田恬很沒胃口,而后剩下一半的都壞了。小貴子、春草心疼得直接扣嘴巴要把他們吃下去的餅都吐出來,裝進(jìn)錦盒里好好珍藏,最后那些壞的餅被留下了。
慶華不知虛眉與田恬的往來,覺得虛眉至多也如對待其他尊崇他的人那樣最多給個只言片語更甚的給點小恩小惠,他對皇上的手下人一直不如對百姓那么好,什么都不曾施贈是常有的事。聽到虛眉送她餅時很是吃驚。
“姐姐這個可以嗎?”注定是要送出去的,那可是虛眉大師的餅啊,通曉過去未來的大師,助皇帝老兒從一個貧瘠之地的破落皇子變成皇帝的虛眉大師,在外界知道這餅是虛眉大師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搶著要呢。
“有的話自然很好。妹妹舍得拿出來?”慶華看著田恬的臉,也看出不舍和肉痛。
“比起性命來,那些餅可以放棄一些。”田恬可不覺得她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會不為難她,現(xiàn)在白眉已經(jīng)在云游四海了,她和他無親無故,雖然白眉待她特好,但人走茶涼,不是誰都會因白眉對田恬另眼相看,格外施恩。
再說她的貴人尉遲默格,人微言輕,只是個侍衛(wèi),后宮的水那么深,怎么指望得了他在自己無作為的情況下就把風(fēng)波給攆平了?宮外的田家和花有落更別想了,不連累到他們已經(jīng)阿彌陀佛了。小小的餅倒算不得什么了,田恬心里安慰自己。而且餅?zāi)敲炊?,捐獻(xiàn)出來一點還可以剩一點。
那畢竟是白眉給的東西,分量可不一樣。
慶華輕笑,大有在鐵公雞身上拔毛的感覺。她雖然話說得大義凜然,但分明是肉痛的。
“妹妹的餅也不需要拿出多少,只要拿出兩三個就行,到時她們來求,只需給顧妃和淑妃?!倍瓔宓穆曇艉芎寐?,聽的人如沐春風(fēng),“翠柳?!?p>“奴婢在。”翠柳仍然在地上跪著,聽到她們的對話她也能明白個一二,自家小主向著她,而虛眉大師更是將一堆餅送她了,沒想到一個黑不溜秋的鄉(xiāng)下人也能受到這么多人的照顧,心里覺得自己踢打鐵板了,而且是快又臭又硬的。等以后有機(jī)會一定要討回來,就憑她,也敢讓她跪在地上這么久?這筆賬得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