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嬤嬤看在眼里,高興在心里,對田恬一屋人極是照顧,每每見到都是瞇著眼暖暖地笑。小貴子仆人三人,可謂是非常肆無忌憚,主子不管,這邊的大人物縱容,他們不是帶隊嬉鬧就是帶隊賭博,桃夭殿本來就是沒主子管的,蔡嬤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使得他們便像生活在天堂一樣,原本因為主子瘋了,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壓抑而沉悶的氣息一掃而空。
不知是誰拿了地上零星的雪捏了一個雪球朝在屋檐下慈眉善目地看他們玩鬧的蔡嬤嬤扔了一個雪球,雍城聽到聲響看過去,高興地手舞足蹈、又蹦又跳,“奶娘奶娘,來玩啊,來玩啊?!闭f完又自顧跑去撒歡了。
心腸狹窄,為老不尊的蔡嬤嬤加入隊伍后,拾雪做了一個雪球,往剛才那個人身上扔,沒來由的幾次他們便用雪球打起來了,場面異常熱鬧。
自從那次送田恬回屋,尉遲默格幾天以來隔三差五,若是無事上半夜之前都回來榕樹院站一站。以防她要出去無處找人。
可田恬忙著照顧瘋公主,根本抽不開身來。一個月來,都不見她的身影。
他有些落寞。
簌簌梧桐夜,不盡惹春秋。興許就是這種感覺。
天可憐見,田恬不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在一日的大雪漫罐,晚昏初現(xiàn)時,她飄飄然出現(xiàn)在那個長著梧桐的院落。她是來掛信,表示他現(xiàn)在在桃夭殿照顧公主,不能分身,暫且不能勞煩他帶她出去混了。
放完紙條轉(zhuǎn)身便看見墻上頭尉遲默格踩著積雪站著,“大哥,你也太招搖了!”
田恬一陣眼紅雖然他的姿勢很瀟灑很有范沒錯,萬一又惹出什么事端來,算是誰的?被過完行人看到了,那就該嗚呼哀哉了。前段時間已經(jīng)夠煩了,如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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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貴人一定嫌她在宮里知名度不夠高。
尉遲默格從上頭輕身下來,他一身白衣,不盡的瀟灑,只是不知他長什么模樣,一直以面具遮面,也是田恬武功不高,難以看到他真身,幾次想將面具拿下了,尉遲默格總是很輕巧地避開了,如無事般繼續(xù)改干什么干什么,不把她的行為放在眼里。幾次之后自討沒趣的田恬只好罷手。
“出去?”暗啞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還是那么矜持和桀驁不馴。
太久不見,田恬不禁多看了他幾眼,稍稍消減一下相思之情。
“好啊?!彼龢O是興奮,雖然她是來道明以后都不能出去了,可是能出去自然開心,她已經(jīng)在宮里憋壞了。
“我們?nèi)ツ模俊碧锾駟栁具t默格。
他一愣停在一戶人家的屋頂上,明顯也不知道該去哪。
現(xiàn)在又飄飄灑灑地下起了小雪,和著地上的白,就像活在了一個遺世獨立的去處,田恬流連許久,身后還有他們踏出的腳印。
“我們?nèi)ベp雪吧,現(xiàn)在正是賞雪的好時候?!庇指具t默格說了幾字:“賞雪,尋去處。”京城她不熟,找地點的活就拋給了尉遲默格。
尉遲默格探了探天色,對著她微微一點頭,向前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