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番話,讓她對他們改觀很多,就連夜整理了許多。弓弩,并不困難;她在田家時就設計并叫工匠做過。槍支的設計花了許久時間,她在宮里也摸索了許久,這份會比田昱手中的那份完善,一夜時間也就這么到了天亮。
她將圖紙交給他們,并要他們在她走時離開山寨,誰也沒把握嚴烙會怎么對待他們,趕盡殺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如果他知道這個山寨的人刺殺過他的話。
他們送她一些干糧、財物和衣物,“安姑娘,這是我們嗜血盟的盟主令。如今轉交給你。日后若是需要我們,我們嗜血盟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田恬沒跟他們客氣,推辭幾下便收下了。她本打算獨自下山,讓他們從那條密道逃脫。另一個山寨的人卻很殷勤,派人給她帶路。她要再跟這幫江湖兒女見面估計也沒個頭了。
千感慨萬嘆息。虛眉說得果然沒錯,她是要回宮的,逃了也白逃。她掏了一直枯樹枝打身邊的雜草。后面遠遠地吊著昨天給毛半山揍了的土匪。
估計是范書生在前面,那年輕的土匪離她越來越遠。
她抬頭往前望,影影綽綽,看到些顏色,有些生氣。翻了個大白便轉頭往山上走。
“我要的是范書生來,不是你。”
那人追了上來,“朕來帶你,你不愿意?”他說的很白,估計是呆久了,也差不多會說能讓不會官文的她聽懂了。
“你很煩啊?!?p>嚴烙快步追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還不夠他抓的,雖然出宮之后養(yǎng)回來了許多,但明顯比以前瘦。
她向上一番白眼:“你怎么沒死?”
“你希望朕是死嗎?”嚴烙一愣,問她。
田恬沒聽懂,但對他確實很不耐煩。又是一個白眼;“你不應該已經(jīng)死了嗎?放開我!”
“放開我,讓范秀阜來。不然我不下山了?!碧锾駫暝撾x她的手,但力氣比不過他。
冷不防的,嚴烙將她往懷里帶,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身子,俯身吻了下去。
田恬轟的一聲,她能明顯感受到。周圍樹木繁茂,微微有風,上頭的樹不像下頭的草一樣輕輕的拂而是唦唦地響,陽光普照,周圍綠得帶陽光的黃白。她也知道他今天穿了什么衣服,衣角的細小紋路都將被她的后半生所熟記,她相信。她知道他們什么地方接觸的多,什么地方接觸的少,哪里力道最大,她的腳尖抵著他的。他的眉眼,他的臉上的細紋,他的發(fā)飾。還有自己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嚴烙在她嘴上刮了一下,又用牙齒咬住她的唇,片刻之后放過了她的嘴。
他抱了一會,明顯感受到她的呆若木雞,平復了粗踹著的氣,將她放出懷。
“走吧?!彼奶暮芸欤虆s只是噗噗幾下,比平時還要慢。
田恬了一程又開始不安分了,她會走,但不是被他拖著走。
嚴烙停了下來,“你若覺得牽著不好,我不介意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