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鐘,星海公寓外一輛陌生的銀色商務(wù)汽車已經(jīng)停在在哪里有半個多小時了,公寓的保安警惕探詢的目光不時看過來,就是沒見有人下來。
車子的后座上,呂文心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色心大起人,拉上領(lǐng)口遮住雪白的肌膚。
“怎么啦,寶貝兒?”正在興頭上的副總盯著呂文心的漂亮的臉,不甘心的問道。
“太晚了,我明天還要趕地鐵上班,遲到又要看人臉色,不能陪你了?!眳挝男穆龡l斯理的攏攏頭發(fā),嬌嗔的語氣里略帶一絲委屈無奈,伸出涂著深紫色指甲的纖纖玉指安撫的撫摩男人肉嘟嘟的臉頰。
“這么熱的天,擠地鐵,我哪兒舍得啊,今晚別回了,我們老地方,明天我直接送你回公司上班!”男人的咸豬手又爬上了大腿,才睡過幾次,他還沒玩兒夠呢。
“我可不要惹人閑話!”呂文心眼角不屑的輕輕一挑,一個小白眼神兒!
“嘿嘿…”副總瞇著眼笑起來,小貓一樣的女人,即使生氣也嬌滴滴的,叫人心癢癢。
“明晚的飯局你跟我去…”女人的小心思,他那會不懂,拿拿架子,使點小伎倆還是蠻可愛的,他樂意哄,也是情趣。
“不好吧,我是負(fù)責(zé)招標(biāo)的,……”
副總手里跟云城地產(chǎn)的這個項目其實下面公關(guān)部門的人已經(jīng)談成了,明晚就是副總出面簽合同然后飯局慶祝,叫呂文心跟著去簽合同,擺明了就是去搶功勞的,同時也是告訴一些人,剛來回國的呂經(jīng)理也是有靠山的。
“能者多勞嗎,誰叫你這么優(yōu)秀呢?你那輛小破車也別修了,干啥也不方便,直接換輛x5吧!全當(dāng)你回國我送你的禮物!”女人耍小脾氣,他最會哄了,沒有錢放不到的女人。
“我才不要,太貴了,我那車修修要是可以開?!?p> 掩藏在眼簾下的眸子狠狠的跳動了一下,呂文心妝容精致的臉上卻是看起來不怎么感興趣的表情,一邊說,一邊推開車門下了。
“不貴,不貴,給你賣多貴我也舍得!那明晚我可…”五十開外的副總瞅著呂文心眼里是滿滿的喜歡,甜言蜜語起來不亞于小年輕兒,拉著呂文心的小手揉弄不舍得松開,就喜歡她這估欲拒還迎的矯情勁,有少婦的風(fēng)韻,撒起嬌來又有女孩子的嬌俏。
“好吧,我明天抽個時間買件衣服!”呂文心表情淡淡的說了一句,下了車又彎腰探身進(jìn)去溫柔的給副總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
“好好…”副總高興的點頭,很享受呂文心回報給的這點小福利,但他始終沒有下車,還是要顧忌一下自己的身份。
“拜拜!”
商務(wù)車順著路燈消失在夜色里。
呂文心拎著包包轉(zhuǎn)身往小區(qū)的方向走去,這是小區(qū)的小門,門口亮著一盞光線暗淡的夜燈。
保安打量著踩著高跟鞋走近的漂亮女人,也許是想看清是不是這里的業(yè)主。
“剛才那人是誰啊?”
“媽!”
正低頭走路的呂文心被嚇了一跳,捂著心口定定心神,對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媽媽喊了一聲。
呂老太太也沒想到會嚇到女兒,表情有幾分不安。
“你怎么不出聲啊,嚇?biāo)牢伊?,大半夜你不在家睡覺,跑出來干嘛?”呂文心用家鄉(xiāng)話沖母親氣急敗壞的吼道。
“你這么晚不回來,我們不是擔(dān)心你嗎,你爸爸叫我出來接一下你?!崩咸慕忉尩馈挝男牡母赣H眼睛不好,晚上看不清東西,所以基本上不出來。
“有什么好接的,我還能丟了,反倒是你們以后能不能不要亂跑,人生地不熟的走丟了怎么辦。什么也不懂,就不要給我添亂了!”氣沖沖的呂文心腳步加快,一點也不領(lǐng)情的訓(xùn)斥著跟在后面的媽媽,對于她媽媽穿著自己的裙子跑出來,她已經(jīng)懶得說了,心里煩的不行。
她不是不孝順,可她媽媽…不管她嘴上承不承認(rèn),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媽媽都讓她在安廣平面覺得丟臉極了,。
知道前幾天的事兒自己給寶貝女兒幫了倒忙,呂老太太表情訕訕的緊跟在后沒有吭聲,過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道,“…,文心,再怎么說,你也是小默親媽,沒有你哪來的他,孩子跟著親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打官司咱也不怕。孩子嘛,你得靠哄,你偷給孩子買點東西,對他好點,橫豎跟著你比跟著那個后媽強?!?p> “都怪你,我現(xiàn)在想見他一面都難,怎么哄!我現(xiàn)在沒空管這些,算了,隨便吧!”
“你傻啊,不要孩子咋要錢啊,再說孩子都那么大了,養(yǎng)的還不錯,不要白不要!”
呂老太太一聽就替女兒著急起來。
“你懂什么,安子默一看就不健康,只是姓韓的對外瞞著不說,病還指不定怎么回事兒呢。你叫他跟著我,以后我還怎么清清白白的嫁人!”站住腳步,呂文心回頭不耐煩的說道,她在國外交了一個條件不錯的男朋友,一直把她捧在手心兒里,人家還沒結(jié)過婚,她可不想低人一等。
“那…咱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吧!”呂老太太瞅著女兒的臉色,遲疑的說道。
“哼,房子是我出錢買的,自然得有我一半,兒子我想爭就爭,怎么了!我有這個權(quán)利,誰也管不著!我就是要膈應(yīng)死他們!”
灰暗夜色下的呂文心臉色陰冷的呲鼻一笑,語氣里滿是刁橫,兒子她是不想真心要過來,可是她看不得安廣平舒服,也看不得韓鳥霸著她生的兒子裝圣母。
“你真不想別人知道你結(jié)過婚,就別折騰了,趁現(xiàn)在躲安子默遠(yuǎn)遠(yuǎn)的,斷的干干凈,全當(dāng)沒生過他,以后也別叫他找到你,不然以后他看病,結(jié)婚,買房…麻煩事兒多著呢,天天上門找你要錢怎么辦?”聽女兒的口氣是有對象了,呂老太太心里一邊可惜將要放棄的巨額拆遷款,一邊替女兒未來打算的說道。
“我的事兒你不要管了,我自己有主意!”
對于媽媽不夠高明的建議呂文心表示不屑一顧,她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她可不像她媽媽那點手腕,就這么拉倒,叫安廣平在兒子面前裝好父親,想的美。
她不要的,扔了,也不給別人撿。
“你有什么主意,我還不是為了你好,…就會被人欺負(fù),最后吃虧的還不是你!”呂老太太苦口婆心的道。
“唉!煩死了,本來上了一天班就夠累了,回家還要被你嘮叨!”
呂文心沒好氣的抬手按開電梯,不想再聽她媽嘮叨。
“你就傻吧…明兒我找你姨去,看她怎么說,當(dāng)初安廣平打你打成那樣,你們都不給我說,我要早知道能饒了他才怪,一聲不響的把婚離了?!币惶崞饋?,呂老太太就氣的不行,她也是事后才知道呂文心經(jīng)常被安廣平打。“都過去多少年了,又提這事兒!”呂文心有些無力的說了一句,就閉嘴了,不然沒頭兒了。
“早晚我得找他算賬!”呂老太太恨恨的說道,不就是女兒貼娘家點錢嘛,至于把人打成那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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