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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公子醉紅顏

奈何篇(三)

腹黑公子醉紅顏 左悠云 2226 2015-01-25 07:56:03

    易寒消失的第二個月,秀娘展開已經成型的鴛鴦繡品,有些發(fā)呆地看了許久。

  她想,自己怎么就把它改成了鴛鴦呢。

  不知為何又想到了易寒,秀娘有些心慌。

  她是擔心易寒的,也是清楚易寒的武功,她很害怕易寒去找墨衣。

  排名第三的墨衣,傳聞總是一身墨衣,是與暗夜一樣神秘的人物,可是秀娘曾見過墨衣一面。那是秀娘一生中刻骨銘心的日子。

  十二歲那年,她執(zhí)行任務出了點偏差,錯過了集合的日子。

  回來的時候見到了滿地的尸體,一人白玉面具,墨衣白發(fā),亂尸之中,如竹而立。

  聽見動靜,那人看了秀娘一眼。

  自此秀娘再也忘不了那人的眼神,冰冷、絕情、透著俯瞰世間的高傲。

  明明就站在那,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觸碰不到,他高高如云,在他面前一切皆為塵埃。

  秀娘看著那個如神邸一般的人物,有些呆滯地問道:“為何殺了他們?”

  那人輕吐二字:“礙眼?!?p>  語句平淡,飄渺悠遠。

  將整個組織全都滅了,只因礙眼兩個字。

  秀娘忍不住退了幾步,握緊手中的刀。

  那人似乎沒有注意到秀娘的殺氣,而是接著說道:“你在本座殺戮之后,離開之前回來,亦是有緣。本座毀了你庇護之地,那就傳你一套心法與減劍法?!?p>  接著便口述起了劍法與心法,他說得很快,一般人估計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說完了,就算聽完也不一定能記下,而秀娘能力超群,竟一字不差的記下了。

  再抬頭,面前已經沒有了那人的身影。

  那個時候江湖上還沒有墨衣這個人,這令秀娘覺得很奇怪,如此厲害的人,江湖上卻沒有一點消息。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隱瞞了這一切。

  后來墨衣開始在江湖上嶄露頭角的時候,不知為何,聽見對墨衣的描述,秀娘一下子就想到了多年前見到的那個黑衣男子。

  神秘,高貴,冷酷,絕情。

  第三?如果墨衣想爭這第一,誰能奈何?那樣的人早該是天下第一了,可是那樣的人是根本不在乎這種虛名的。

  想到這,秀娘又想到易寒了。

  能得到第一的人不屑第一,得不到第一的人拼命去奪第一,何其諷刺,所以,這第一有何用?

  也是這個時候,她發(fā)現,那個叫易寒的男子已經慢慢滲進了自己的心里。

  五個月后的一天,秀娘剛準備就寢,門忽然被推開了,殺手的警覺讓秀娘立刻回過身,發(fā)現推開門的是易寒,他渾身是傷,狀態(tài)很不好,幾步便倒在了秀娘的懷里。

  秀娘撫摸他的長發(fā),在他耳邊輕輕問道:“醒醒,告訴我,你可知我是誰?”

  易寒意識已經消散,但聽見這個問題,他還是回答了:“秀娘、秀如玉?!?p>  “很好。”秀娘笑了起來,“你可以暈了?!?p>  有一名殺手,他受了很重的傷卻愿意將自己交給你,那證明他信任你。如果你是一個女人,那也許他愛你。

  秀娘將昏迷的易寒扶到床上,親自為他包扎傷口。身為殺手,秀娘包扎的手法很熟練,待包扎完成,秀娘溫柔地撫上易寒熟睡的容顏,先是眉目,然后是鼻梁、最后是嘴唇。

  目光落在一旁的鴛鴦上,秀娘想了想,她這是在為自己做嫁衣吧。

  自己想出嫁了呢。

  想到這,秀娘縮回手,臉上露出幾抹普通女兒家的羞澀。

  秀娘將包扎的物品處理好,算到易寒應該醒來,便折身回了屋子,推開房間的門,發(fā)現易寒不知從哪里找來了幾壇酒,正拼命地往口里灌。

  “你瘋了!”秀娘劈手奪過易寒的酒,滿臉怒氣地對著他吼,“你還有傷,不要命了!”

  “我真沒用?!币缀畩Z過酒壇,又灌了一大口,“我不是毒風的對手,也不是墨衣的對手?!?p>  聽到墨衣這個名字,秀娘感到渾身一股寒氣,多年前的場景再次浮現在眼前。

  易寒竟然去找了墨衣,那個如魔鬼卻又如神一般的男子。

  “你能這樣回來已經夠了了?!?p>  秀娘說的是實話,可是易寒卻當成了諷刺,他推開秀娘,語氣強烈:“不夠,我要成為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就那么重要嗎?”秀娘忍不住問道,“我說過,你不是毒風的對手,現在我告訴你,你也絕不會是墨衣的對手。”

  秀娘抬起手,卻輕輕放下,輕輕嘆了一口氣,準備轉身離開。

  “我比不上毒風,可是——”易寒猛然抓住了她的手,緊張地說道:“秀娘,莫要嫌棄我?!?p>  他收斂了滿身的戾氣,變得不安起來,有些模糊的雙眼直直盯著秀娘,那副樣子,像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

  看著易寒孩子氣的模樣,秀娘有點想笑。

  他應該是醉了吧。

  可是再次看向易寒的雙眼,已經變得清澈無比。

  易寒伸出手,將秀娘垂著的墨發(fā)別在耳后,輕輕撫上她的眉梢。

  他說:“秀娘,我愛你?!?p>  易寒說完,便俯下身來。

  他們的愛平淡,卻又是那么深刻,早在不知不覺間,命運的紅線已經將兩顆寂寞的心纏在了一起。

  唇瓣相觸,十指相扣;衣衫半退,兩心相貼,紅帳翩翩落下,輕掩住一室旖旎。

  醒來的時候,秀娘聽見開門的聲音,她沒有轉身,雙眼盯著床頂,出聲問道:

  “你就準備這么離開嗎?”

  走到門口的易寒停下腳步,沒有說話。

  秀娘起身,隨意披上一件外衣,遮擋住雪白的身軀,步伐緩慢地走向易寒,又問:“我在平陽城外的杏花林里建了一間竹屋,你要一起去嗎?”

  易寒轉身看著秀娘,面色復雜,眼神痛苦,好久緩緩說道:“秀娘,我……”

  三個字說了好久,再也說不出其它的。

  秀娘低下眉目,再次開口:“那么陪我三個月吧,三個月后是我的生辰。杏花林里我為自己埋了一壇杏花酒,你陪我喝完它,好不好?”

  這是秀娘第一次開口求易寒,哀求中帶著期待,令人不忍心拒絕。

  “好?!?p>  易寒留下了。

  他們一起去了杏花林,住在了那間竹屋里。

  那段時光是秀娘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她忘記了曾今黑暗的歲月,有時她真的以為自己只是秀娘,一個平凡的,能與愛人廝守一生的秀如玉。

  易寒應該也是屬于黑暗的人,卻給了她這一生最渴望的光明與溫暖。

  三個月太短,很快便到了,秀娘生辰的第二天,易寒便準備離開,他盯著秀娘熟睡的臉龐,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后起身,拿出自己藏起的一把劍,轉身離開。

  他起得很早,離開的動作很輕,卻不知道床上的人是醒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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