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步都是固定的,照著走就好,可是眼看著朝著東南越走越遠(yuǎn),音律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漸漸的周圍又恢復(fù)了寂靜。
溯和凝萱不知不覺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富麗堂皇的宮殿,四周空蕩蕩的,別說是人,就連鬼影都沒看到。
“萱兒,先休息一下吧,你剛才耗費(fèi)了不少靈力……”
凝萱停住了腳步,就近坐了下來。
“你……沒有發(fā)現(xiàn)你變了嗎?”
凝萱輕輕的說著。
“何出此言?”
溯細(xì)細(xì)端詳了四周,確認(rèn)沒有危險,便一同坐在了凝萱身邊。
“我不知道沁楠為什么會把冥魄置入你的體內(nèi),但你確實(shí)變了不少,至少,你不會叫我小主人了?!?p> 凝萱?zhèn)饶靠粗荩菀琅f不答,只是笑著將凝萱擁入了懷中。
“我的心,從此只為你而跳?!?p> 一陣陣有規(guī)律的聲音隔著衣物傳出,凝萱靠在溯胸口,不多時,居然睡著了。
不管身處何處,就算再危險,現(xiàn)在只要在溯身邊,就可以睡得很安穩(wěn)。
一抹微笑淺淺的掛在嘴角,凝萱似乎還沉浸在夢境中,不過身邊早已不是熟悉的溯,而是一團(tuán)一團(tuán)黑乎乎的影子。
影子成千上萬的飄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聚集起來,慢慢的把凝萱包裹了起來,快速的帶離地面,飛到宮殿的穹頂之上。
看著凝萱還是熟睡的狀態(tài),影子們便用最快的速度四散而去,沒有了力量的牽制,凝萱快速的朝地下掉去。
閉著眼睛,微微皺了皺眉,凝萱在落地前迅速調(diào)轉(zhuǎn)了身體,在距離地面不遠(yuǎn)的時候,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半空中。
“宮商角徵羽,五音對五行,五行對五向,你還是這么聰明,我只教了你一遍,你到現(xiàn)在還記得。”
明朗的聲音一字一句傳進(jìn)凝萱的耳朵,四周的影子漸漸散去,一縷溫暖的陽光,溫柔的照著凝萱的臉頰。
雖說光線不強(qiáng),但還是刺眼的讓凝萱瞇起了眼睛,用手擋著這莫名其妙的陽光。
慢慢適應(yīng)了陽光,凝萱放下了擋在眼睛前的手,以防萬一,墨玉匕首還是握在了手中。
凝萱環(huán)顧了四周,自己此時正身處在花海中,各式各樣的花簇?fù)碓谝黄穑瑓s毫不雜亂,整齊有序的色彩依次排列,宛若七彩云霞。
沿著小路,朝前走去,一座精致的茅草屋,正建在花海中心,一個模糊的背影正在專心的侍弄眼前的花草。
“勞煩尊駕……”
凝萱快步上前,向背影打聽著。
那背影慢慢起身,轉(zhuǎn)了過來,面向凝萱。
面前的男子,身著樸素,但氣宇軒昂,可最引人矚目的,還是遮住左半邊臉及右眼的金色面具,像鷹一般深邃的眼神從面具空洞傳出,不茍言笑,看的凝萱不禁后退了幾步。
“能闖到這里,本事不小嘛……”
不帶溫度的聲音像寒冰一般刺來,不知為何,凝萱第一次有了無地自容的感覺,門都沒見到,就吃了閉門羹,凝萱不在多說什么,只是轉(zhuǎn)身離開。
“進(jìn)了浣花鏡月,還想這么完好無損的離開嗎?”
男子一句話,讓凝萱停住了腳步,是啊,自己不可以再掉以輕心了,玄爵地宮,原本就是一座巨大的幻城,就算不是魔,也會困死在一個又一個幻境里。
“那尊駕出了什么難題,凝萱洗耳恭聽……”
“凝萱?你這一世的名字?是比語然好聽。”
“你到底是誰?”
語然這個名字,已經(jīng)沉寂了上千年,天界知曉的人甚少,連語仙自己都不記得了,更別說會傳到冥界,面前的人,自己認(rèn)得嗎?
凝萱握緊了墨玉匕首,可就在自己恍惚之間,男子已到了自己面前。
花叢滿布,要到凝萱身邊,光繞路恐怕就要一炷香的時間,在確保不傷害花的情況下,時間就要更久,可面前的男子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連花也未折半分,可真是不容小覷。
“你……還好嗎?”
男子伸出右手,眼看就要撫上凝萱的臉……
“我家主上冒犯了冥主,還望見諒,還請冥主看在我的薄面上,讓我?guī)е魃匣厝ァ!?p> 之言時候剛好的出現(xiàn),一手拉過凝萱,自己則擋在男子眼前,而一手卻抓著男子的右手,輕揚(yáng)著嘴角,說著客套話。
冥主?玄爵地宮的主人,幽冥界的霸主,可他是怎么知道語然這個名字的?
“堂堂天界戰(zhàn)神仇殿下,居然會屈尊來我玄爵地宮要人,還甘愿當(dāng)這個轉(zhuǎn)世神仙的跟班,還真是有趣。”
冥主甩開了之言的手,看著之言身后的凝萱,輕輕活動著手腕。
“這是我自己的事,現(xiàn)在可以帶走語兒了嗎?”
之言收起了笑容,黑色的眸子,冷冷的看著冥主,一手依舊將凝萱死死護(hù)在身后。
“就憑你,也想保護(hù)她?這一幕真讓我感動的痛哭流涕……”
冥主說著,抬起衣袖在面具眼睛的位置擦了幾下。
這赤裸裸的羞辱,讓之言握緊了拳頭,不過眼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只要能平安將凝萱帶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你戰(zhàn)神的名號怎么得來的,你自己不清楚嗎?如果,我真的動手,你仇殿下活下來的幾率有多少啊?”
冥主的話,不禁讓之言為之一怔,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困住雀主和我,引來殿下,冥主此舉,就光明磊落嗎?”
凝萱突然出聲,不但給了之言不少的信心,還敲山震虎,可謂一石二鳥。
“那你就不問問,這仇殿下對你做了什么,找尋龍脈,誕下龍嗣,若他真的心里有你,怎么會讓你去做這些事情?!?p> “此世投生莫家,無論如何,也要完成家族的使命,與旁人無關(guān),不知這又讓冥主有什么疑問。”
“啪!”
冥主越過之言,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給了凝萱一個耳光,
“冥主這是做什么,難道就不怕我……”
“不怕你搬救兵嗎?就是你父親伽洛王來了,我同樣不放在眼里。”
冥主看著雪白的臉上浮出五個指印冷冷的說著,大概,這是之言第一次受挫,不光在凝萱面前丟了臉面,還讓眼前這個自大的家伙出言不遜侮辱了自己的父親。
凝萱抬著頭,看著面前的冥主,那一記耳光很痛,但她忍耐著,就連嘴角的血都沒有擦。
不接觸刀具流出的血,不一會,凝萱就化作了語仙的模樣,一襲碧色的衣裝,落落出現(xiàn)在冥主和之言面前。
“這身衣服,你……還穿著?”
“那是語兒鐘愛的碧色,冥主應(yīng)該知曉的,不知冥主派了多少眼線在我天界?”
之言說著又將凝萱拉回到自己身邊,二人一同看著冥主的背影。
“語兒鐘愛的是流水般清澈的色彩,因?yàn)樗f過,不論什么,鍍上清澈,都會閃閃發(fā)亮?!?p> “你到底是誰?”
凝萱掙脫之言的手,快步走到冥主面前,眼中的花盛開著,而冥主卻回避著凝萱的眼睛,低頭看向了凝萱手中的墨玉匕首。
“你還真是守約,將這墨玉匕首完好的留著……”
“冥主怎知曉墨玉匕首之事?”
凝萱冷靜的問著冥主。
“墨玉匕首是我隨身之物,訂婚之前,我將它贈予我的未婚妻,若有一日,我負(fù)了她,她就用這墨玉匕首親手殺了我,我定毫無怨言?!?
南悅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居然比之言還厲害,還知道那么多的秘密,這冥主到底是誰?故事的發(fā)展我似乎越來越看不懂了,親們,你們怎么看?最近更新依舊不守時,南悅要說聲抱歉啦,最近工作很忙,希望不要將各位的熱情磨滅,游傀期待大家的關(guān)注,南悅也會努力更新的,雖然還沒簽約,但還是希望看到大家的評論,么么噠!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