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偷偷抹了抹眼淚,像是說的多動容似的,透過手的縫隙看著語然陷入了沉思,這對付她們何須勞心費力,說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就可以變成誅心的利器,眼前早已中招,卻還毫不知情。
“這些本已是過去的事,理應(yīng)不該再提,可事實畢竟是事實,你過不去這道坎的……”
語然此時目光呆滯的看著一處,絲毫沒有理會墨兒說了些什么,更沒有注意墨兒那喜上眉梢的得意,不過這語然看似思緒萬千,可一只手卻不停的在桌子畫著什么,溯定睛瞧了瞧,暗暗笑了笑。
“墨,現(xiàn)在回頭還來得及,若在錯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溯慢條斯理的“勸”著墨兒,眼睛時不時看著語然的一舉一動,拉著洛晨默默后退了幾步,準(zhǔn)備靜靜看著語然施展拳腳。
“話說的沒錯,事情的確是過去了,可不代表它沒發(fā)生過,原想影子最為純粹,沒想到生出個有異心的,你說,若這事發(fā)生在你身上,你該怎么辦?”
語然突然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墨兒,手指在石桌上點了點,眼中星星點點的匯聚,漸漸形成了花的模樣,嘴角輕微揚了揚,那眼中的花燦爛的盛開著,左額深深淺淺的紋路也漸漸清晰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墨兒以迅雷之勢,轉(zhuǎn)身將隱藏在手中的著鏢穩(wěn)準(zhǔn)狠的捅在了語然的心臟上。
“呵呵呵,你太急功近利了些,難道你看不出,眼前的我只是個虛影,你這樣,有什么用?”
語然被著鏢擊中的地方像冰消融一般漸漸形成了一個空洞,捅進皮肉的著鏢也因此沒有了支撐,那被暗化的著鏢就這樣清脆的掉在了石桌上。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南王爺?shù)南侣鋯???p> 墨兒被語然的眼神震懾住了,她不會不知道語然的花瞳意味著什么,而且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那深深淺淺的紋路也絕不是善茬。
“你是想要活的,還是死的呢?”
看著語然現(xiàn)在的樣子,墨兒以退為進,小心試探著,不過語然處亂不驚,依舊揚著嘴角看著墨兒,等著她下面說的話。
“你們的心思,我大概其也這知道個一二,按理說這南王爺篡位,伽洛王歸位,天界的事到時與我們無關(guān),冥界自然也沒有什么可留念,不過凡界這塊肥肉,由不得我們要嘗一嘗?!?p> “哦……”
語然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手依舊沒有離開石桌。
“棄玄爵,奪墨花蘭閣,這會又把手伸到了凡界,這到底是你的意愿,還是龍麒的?”
“這自然是我的意思,不必在如此咄咄逼人,墨兒此番做事確實欠考慮,人沒事,在草屋里,不過被封了氣脈,只要用最普通的異靈就可以解開,墨兒我先帶回去了……”
一聲“吱呀”,草屋的門被打開,龍麒完好無損的站在屋前,神情淡然了許多,看到龍麒這個樣子,語然上揚的嘴角平和了些,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可能這次,真的是沒有“然后”了。
“溯,帶上南王爺,回昭嫻宮,若再有下次,我不會在手軟?!?p> “找時間多休息,你,臉色不太好?!?p> 虛影反應(yīng)出的是本主的狀態(tài),擦肩而過之時,聽到龍麒此時這番話,不得不說,心里還是甜的,可兩人都知道,此生再無可能了。
“洛晨,你是跟我走,還是跟龍麒回去?”
“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想好以后自己決定吧!”
語然此時氣若游絲,說話的聲音極小,原本要幻回游魂回到本體,可似乎被控制了,一時居然找不到出口,徑直走到石壁前,一下一下的撞著。
“萱兒!”
溯剛剛攙著南王爺走出來,就看見語然如此怪異,可龍麒卻在一邊無動于衷,這時再管什么凡界,天界的,眼前最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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