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罄,你記得月兒與毓異的那群怪物交過手嗎?”
楚晗知道然常年帶兵打仗,對付的多數(shù)是天魔族的人,至于其他的,知道的還真是寥寥無幾。
“天族上下恐怕只有月兒知道毓異的老巢所在,要說是沖著你來,不如說毓異銷聲匿跡這么多年,就是為了等到這一天用你來對付月兒更為穩(wěn)妥些,估計與之前月兒在墨花蘭閣現(xiàn)身有關(guān),而他們此時卻不知道語然并非月兒?!?p> “若是語然死了,那月兒不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回來,到時不管天、冥、凡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想到這里,楚晗瞬間豁達(dá)了些許,身上的疼痛似乎也已煙消云散,可楚晗絲毫沒有發(fā)覺,一旁莫塵云的眼神,二人分析的確沒錯,可語然若是死了,就憑現(xiàn)在肉身那副鬼樣子,怕是莫凝萱也撐不了幾時,就要香消玉殞,那世間就真的再無“莫家”了。
“殿下非也,若語然或者莫凝萱有一個隕落,那月兒也將必死無疑,三魂七魄若丟了那一星半點,會變成什么樣?”
“難道,她來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變成這副樣子了?”
罄還在認(rèn)真的分析著,還未察覺已經(jīng)到了怡春院,可是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繁華,目光所及之地到處殘垣斷壁,滿目瘡痍,那原本發(fā)著光的招牌,也生生被折成了兩段,試探著推開了門,里面居然雜草叢生,蛇蟲鼠蟻一應(yīng)俱全,抬頭望去,那原本漆的頂好的房頂居然塌陷了下來,在屋內(nèi)可以清楚的看見天空,不過瞬間三人便意識到事情不是如此簡單,一只麻雀正巧飛過,可接觸到那一方空洞時,瞬間血肉被吸得一干二凈,干癟癟的就這樣掉了下來,沒有一絲防備。
“蹊蹺至極,語兒進(jìn)宮按凡界的時間來算不過數(shù)月,一個人氣鼎沸之地,不可能在短時間就變成這樣,而且,活物只是路過就變成這副樣子,那她們?yōu)楹螀s留的全尸?”
獸的嗅覺一向敏銳,順著罄手指的方向,莫塵云用異靈輕輕一揮,一座尸山便呈現(xiàn)在眼前,不過與罄說的一致,這些人都保留著完整的尸體,血肉都沒有被吸干,保存的極好,就像是睡著一般。
“毓異自命清高,從不沾污穢之物,就連染了血的圣物,寧愿丟掉,也不愿再拿回去,要是沾上那么一點邊,怕是要罪過許久,更別說這每天迎來送往的青樓女子了,估計眼前的景象都是極厭惡完成的,不過這怡春院上上下下都是從冥界拉回來的,短時間又回去,由不得判官仔仔細(xì)細(xì)的查個明白,周圍并無異樣,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這些,全部已是我毓異的了,不過入不了魔宮,只能在凡界徘徊,可,這殺人卻是一把好手,攢夠了魂數(shù),自然也就可以入魔宮,不必再受風(fēng)雨折磨,也就不必懼怕天族的陽神了。”
清冽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混雜的聲音分辨不出雌雄,怡春院現(xiàn)在本就蒼涼,冷不丁的冒出這么一聲,確實有些后背發(fā)涼,不過楚晗暗暗笑了笑,似乎背后是舊相識,但依舊未轉(zhuǎn)過身,就這么背對著。
“切記不可轉(zhuǎn)身去看后面的那位……”
楚晗收起了笑容,暗暗囑咐著,還好有楚晗的提醒,好奇可是天性,但好奇不是每一次都是好事,罄與莫塵云忍住了想看的沖動,繼續(xù)聽著楚晗的安排。
“罄對于這里相對熟悉,找準(zhǔn)機(jī)會去找?guī)兹说南侣洌瑝m云和我都落入過毓異的圈套,此番只得見招拆招,但一定記得,護(hù)好語然的元神……”
二人暗暗點了點頭,以不變應(yīng)萬變,靜聽著身后分毫的動靜。
“三殿下,不必多費心思了,毓異看準(zhǔn)的祭品,什么時候失手過?”
三人暗驚:難道萬年前,毓異就瞅準(zhǔn)了月兒,成為他們的祭品?
“毓異通曉天下秘密,不會不知道六殿下是何人吧,若貿(mào)然動她,會是什么后果,還需要我在挑明嗎?”
身后許久無聲,也不知到底還在不在原地,罄側(cè)目看著楚晗,那樣子似乎是在責(zé)怪,楚晗則顧不得許多,毓異比起天魔族更要狡詐千倍,防不勝防,若此時大意,那將來坐收漁利的必然是毓異。
“我毓異不屬于任何一界,也不是任何一族,你們的生死與我毓異何干?天地盡毀,重頭來過,殿下的父輩又不是沒干過這樣的事情,索性這次我毓異代勞,就不用勞煩天族眾神了……”
“宮主的話怕是說的早了些,本君都未同意,那天族上下就更不會同意了!”
只聽得怡春院后院“轟隆”一聲,如大地驚雷一般的威懾力,揚(yáng)起了不少沙土塵石,語然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不,是然!
“天地間,只有本君敢直面宮主的尊容,萬年前的失利宮主似乎已經(jīng)模糊了吧?要不要本君來提醒提醒?”
然走到三人身前,眼神指了指身后,意思讓三人去后院帶走語然和一眾人,可之前經(jīng)歷了消融一幕罄和楚晗是萬萬不想離去的,生怕一個轉(zhuǎn)身又變成一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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