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fā)走了天魔帝尊身邊的人,木兮這才從之言手中搶過喜帖看了看,歪著腦袋思慮了片刻,看了看一旁淡然的珣。
“你一點也不關(guān)心嗎,再怎么說這也與你的妹妹有關(guān),你瞧瞧那位,為何你……”
“沒什么大不了的,千萬年來,見得多了,雖說事情走向被攪得一塌糊涂,可她是會處理好的?!?p> 珣瞥了一眼木兮手中的喜帖,微微皺了皺眉,說不擔(dān)心絕對是假話,可自己又是以什么身份擔(dān)心呢。
“殿下,天界發(fā)給三界的喜帖?!?p> 紫魂手中拿著原本是要交給汐岳的喜帖,可楚晗正眼都沒有看一眼,就吩咐紫魂拿去給語然。
“殿下,這……”
“有些事,她必須要自己經(jīng)歷,若在靠身邊的人,別說被月兒棄了,就連我也是會棄之后快的。”
紫魂疑惑的看了看楚晗,頓時明白了:楚晗是要救語然。
“有些事,自己知道便罷了,沒必要搞的人盡皆知!”
楚晗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酒杯,看樣子像是在思慮著什么,目光慢慢朝右后側(cè)望去,不動聲色的沾了杯中一滴酒在指尖,朝著第一階樓梯處,輕動二指,將酒彈了過去。
“毓異什么時候養(yǎng)出你這等手腳不干凈的骸人?”
楚晗起身大袖一揮,熙熙攘攘的怡春院瞬間安靜了下來,梯階上一只骨骸的腳慢慢顯現(xiàn),繼而腿骨,繼而全身……
“人皮在毓異可不是稀罕物件,血肉更是堆積成山,如此現(xiàn)身,不怕嚇到凡人?”
紫魂見狀,從衣衫上解下一個亮閃閃,如同裝著螢火蟲的錦囊,往手心里倒了些粉末出來,盡數(shù)吹在了骨骸身上。
“此乃骨虱,可保你兩個時辰人形,殿下開恩,準(zhǔn)你們毓異插手,可不是什么都允許的,辦完了事,速速回你的來處去,知否?”
話音剛落,骨虱盡數(shù)落在骨骸之上,漸漸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出現(xiàn)在眼前,紫魂暗暗念了念決,給了骨骸從頭到腳一身裝扮,這才放了他去二樓見他要去見的人。
“殿下,不跟去看看嗎?”
紫魂暗暗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掌風(fēng),怡春院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喧鬧,楚晗依舊坐下喝著酒,不言不語,不過眼睛卻一直盯著語然的房間。
片刻,骨骸下了樓,朝紫魂和楚晗作揖行禮,折騰了許久,這才退了出去。
“到底還是古國知禮,難怪毓異會將這骸人留在身邊,呵呵……”
楚晗揚脖喝下最后一口酒,起身上了樓,紫魂四下看了看,沒有再發(fā)現(xiàn)什么,便也緊隨其后。
輕輕推開了房門,一股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楚晗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瞬間移動到語然的床前,一把推開了陪在一旁照顧的溯,神色緊張的替語然把了把脈。
“殿下不必緊張,媽媽送那幾個孩子進來的時候喂了許多烈酒,過了這么久,酒氣發(fā)了出來,萱兒畢竟救了怡春院上上下下的人,那老鴇還懂得知恩圖報,看著地下的壇子不少,其實喝的與甜湯無異,不過是逃避現(xiàn)實罷了,擔(dān)心什么……”
溯揉了揉被推搡到一邊,撞在桌角的軟肉,嘴角微微揚了揚,楚晗舒展了眉頭,正好對上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又看了看床榻上睡得正熟的語然,瞬間慌亂了起來。
“那些都是后話了,兩個人本就是一體,沒什么大不了,剛剛那毓異的骸人帶了口信來,說是伽洛王的仙身在玉竹最高的冰露中……”
“玄羽做事難得周全,知道將七彩殘魂拘了,還將仙身困住,將最不要緊的扔下了凡界,還讓之言以為是自己殺了自己的父親,如此周密,他身邊的謀士除了谷思,還真是想不出來誰有這本事……”
紫魂不動聲色的出了房門,喚來老鴇身邊的幾個丫鬟,將房間里幾個小生扶了出去。
“殿下,你知道天魔族的近況嗎?”
紫魂一邊關(guān)著房門一邊問著楚晗,畢竟見過木兮不久,多多少少是有些端倪透露出來的。
“那丫頭嘴緊的很,不過聽那話茬,天魔族似乎也是內(nèi)斗不斷……不知十二時府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楚晗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木兮講的另一件事,距離上次蒼涯出現(xiàn)畢竟也有一段時間了,算著時辰,早已到了回天族的時辰了,玄羽既然不把然放在眼中,又不敢直接威脅天尊,只要蒼涯回來,玄羽再想造次,也得掂量掂量。
“殿下突然怎么想到十二時府了?難不成大殿下……”
“想法子去探探,現(xiàn)在莫塵云在何處?”
楚晗此時想起一出是一出,也不知腦子里想的是何物,溯靠著窗邊的條案時不時看著語然的動靜,又悄無聲息的聽著主仆二人一問一答的,似乎此時自己比較多余。
紫魂一臉茫然看著楚晗,日前楚晗去墨花蘭閣時,自己還被幽冥之氣苦苦纏身不能自拔,怎么會知道幾人的安排,況且莫塵云此時的動向哪是那么好察覺的。
“君主日前的安排,是命我與尊使收復(fù)四城,尊使一向喜歡熱鬧,必去兩座大城,留下其余的,定是塵云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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