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嗔的如小女人一般,似乎并沒有時間上的隔閡,盡管肉身不是之前的樣子,但她的確就是曾經的她。
“古時三國鼎立,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以此來威脅眾人,玄羽此舉……”
“我怎么覺得,谷思并沒有離開,一直都是在玄羽身邊出謀劃策,不過從明謀變成了暗士,否則他身邊那群烏合之眾怎么能想出如此周全之策?”
然從楚晗腿上起來站在一邊,楚晗聽著然的說法,可之前木兮不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讓紫魂回來去探探云城,現在的天魔族對外堅若磐石,可對內卻是混沌不堪,我想讓大哥回來主持大局,天族的繁盛,你離開的越久,越顯衰敗,你知道我并沒有那么有用。”
楚晗這番話,存在自己心里許久許久,原想著自己不論怎樣都會硬著頭皮像蒼涯與然那樣沖鋒陷陣,至少不只是紙上談兵,自己肩上擔的這份殊榮,多少都是從然手中搶過來的,如此就算是日后繼承大統(tǒng),也不會安穩(wěn)。
“你若是真這么想,那將你的太子之位給我就好啦,反正你我不分彼此,也該到苦盡甘來之時不是嗎?”
顯然楚晗被然的話嚇到了,然從來沒有如此這樣直白的探過自己心境又對自己的位置感興趣的,看著楚晗那模樣,然“噗嗤”笑出了聲。
“何須紫魂勞心費神的查,不如去云城一趟,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不過……”
然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歪著頭看著楚晗。
“我想要知道,莫家的家譜,我依稀記得,七皇子那一輩共有三位公主,一位出生不久受不了天魔族的惡劣,早早便夭折了,其余兩位,一位和親嫁給了異族,是珣哥哥的生母,不過在異族全族盡毀之時,甘愿與異族同生共死,彌留之際,生下了珣,這才被趕去異族的父尊帶回了天族,還有一位……似乎沒什么顯赫的事跡,只是知道,天魔族幾個皇子爭奪皇位鬧的不可開交,唯獨都疼愛這個從未透過面的妹妹,難不成,會是她?”
“還是想辦法帶回大哥吧,這樣下去,這孩子可沒多少日子可活……”
楚晗權衡的說著,換來然一個白眼,來來回回走了許久,剛坐了下來,又起身走著。
“哥哥,我要你幫她,就像幫我一樣,等我沖破了那最后一道關隘,就能尋回仙身了。”
然這樣說著,發(fā)尾又有水珠滴落,楚晗很想知道,也很想問然到底在哪里,片刻,容不得多想,語然的身子軟綿綿的倒了下來,倒在了地上。
離別多次,自然不再抱有什么幻想,楚晗起身將語然抱回了床上,還是待她醒來,在從長計議為好。
楚晗輕嘆了一口氣,拉過扔在一邊的被子,輕輕替語然蓋在了身上。
“可不可以,不要走,我不想一個人……”
起身之際,語然像是說夢話一般呢喃著,被子的一角伸出微微顫抖的手,緊緊捏著楚晗的衣袖。
如此場景,此前在天族如出一轍,然也是如此,不知此時,語然感受到了然的曾經,還是然為了讓楚晗幫她刻意為之,楚晗之前見到語然多多少少有些厭惡,而此刻卻不復存在,仿佛眼前這個孩子,就是自己要守護一生的那個人,那種失而復得,的確溢于言表。
“咳咳咳!咳咳!”
靜謐的冥河底,一抹暗色的影子急匆匆的潛入,顧不得一旁水妖鬼畜在自己身邊盤旋,徑直游向穹頂樹下,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喘著氣。
“你這丫頭,在出去幾次,怕是這好不容易聚來的靈都要散了……”
“你要是讓六方神發(fā)現了,可別說認識我們,自你來此,總賴著不走也不知道是為了躲什么?”
兩個腦袋不知何時又坐在了樹上,一面關心,一面調侃,倒是讓麻布袋子心煩意亂。
“我求求二位了,讓我自己靜一靜吧,若是出了事,我必會全力承擔……”
聽著這些,原本還要說些什么的兩個腦袋悄悄隱了身,躲在了樹后。
“世間原是一樣的,若是有了替身,便再也不需要原來的那個了……”
苦笑兩聲,脫去厚重的斗篷,縱身跳入了河底深處,那如同暗色河水的身軀,奮力朝下游著,在冥界六方神重兵把守的府棺附近漸漸停了下來。
“又是你,也不知這仙身是你何人,每日這個時辰必來……”
鏗鏘有力的聲音在暗影耳邊回蕩著,不久身邊便也無人了,日日都來,自安置在此處時,便成了每日最大的牽掛。
“月兒,他們要去云鏡山了,在忍耐一下,馬上你就會自由了,我在穹頂樹下等著你,等著你來尋我……”
每日說上一兩句,府棺中的仙身,雖安靜的沉睡著,可身上已經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如魚鱗般的鱗甲,每日暗影靠近片刻,鱗甲便也消散半分,細想想,也是有數萬年了。
“月兒,你知道嗎?你的那些殘魂游魄,每一個都有你的詛咒,原想楚晗不會,也現在怕是也難逃一劫了,你好傻,當初為什么會答應天尊,以身犯險,落得如此這般……”
暗影不住的數落著,說的比以往多多了,府棺中的仙身第一次發(fā)出了微弱的仙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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