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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的王妃

第二十章 深信不疑

少主的王妃 左手之戀 2745 2015-09-28 22:03:00

    青玄告訴他婉兒被段銘楓帶入王府,生死未卜,那一刻,他心如死了般木訥。自賜婚那日起,他便該死心了不是么!卻懷著奢望,她會(huì)愿意舍棄一切隨他離開。原來,一直以來,舍棄不下一切的人,是他。離了父親,他什么都不是,他什么都替她做不了。他雖為堂主,卻處處受制于父親。父親帶兵包圍王府,欲將身受重傷的她帶回受審。他只能在暗室忍受極盡的鞭刑,一聲聲皮開肉綻的聲音,血染衣衫勝紅染,卻淡不開心中無限凄楚;決絕的淡漠之殤盡數(shù)眼底。

  在父親眼中,他始終及不上大哥燕南宇。自小便對他嚴(yán)苛要求,稍有不是便讓他到暗室思過。而對大哥,卻是溺愛有加。他從不知,同樣身為兒子,父親為何如此偏愛大哥。十七歲前,他只覺得他的生命中,只有他一人。直到,婉兒出現(xiàn),仿佛黑夜里有盞明燈為他引路,溫暖著他。因?yàn)樗f,瑾哥哥笑起來很好看,他開始會(huì)對著眾人笑。

  她十三歲,滿臉認(rèn)真地笑著對他說道:待十七歲時(shí),便嫁給他做新娘。他微笑頷首,調(diào)侃她不懂女兒家矜持,內(nèi)心卻滿懷期待。

  如今,她已滿十七,卻已是別人的妾室,叫他如何就此甘心!

  父親說過,婉兒已死。從今往后,你若再見杜凌萱,就算有段銘楓庇佑,也會(huì)同樣要了她的性命。

  ‘呵呵,杜凌萱!,你也坦然接受了,是不是?’他自嘲地笑笑,眼中神情落寞。

  一覺醒來,瞅了眼桌上亂糟糟的紙張,不知抄了多少遍《內(nèi)訓(xùn)》,杜凌萱盡量壓抑心中翻江倒海般欲爆發(fā)的氣焰,告訴自己要沉住氣,后會(huì)遇到更多比這更野蠻的腦殘要求。

  起身抖了抖酸痛的脖頸,饑腸轆轆地想去找些吃的,再回去補(bǔ)覺。

  莫離一夜未出現(xiàn),看來他鐵了心不讓任何人幫她了。 

  毫無憐憫之心,毫無道德的臭冰塊,竟讓大病初愈的她,在書房吹冷風(fēng),可惡,可恨。

  杜凌萱正小聲嘀咕內(nèi)心強(qiáng)烈不滿,憤憤轉(zhuǎn)身,見身后站著悄無聲息的冰塊男,嚇了一大跳,他安之若素地瞅了她一眼,而后目光掠過大理石案上的一片狼藉,劍眉緊蹙,無關(guān)痛癢地幽幽問道。

  “本王昨夜收到訊息,月影樓重創(chuàng),月邪失蹤,王妃對此可還滿意?”

  “嗯?”俗話說,人嚇人嚇?biāo)廊?。輕拍驚魂未定的胸口,杜凌萱眼含疑惑地反問道。

  “月影樓是哪坐樓?月邪是人還是物?”

  “既然記不起,那便罷了。”他探究的目光一掃而過,定在她臉上,薄唇動(dòng)了動(dòng)。

  “王爺,我忘了許多重要之事么?”杜凌萱一改驚慌疑惑之色,雙眸滿目柔情回望他。

  “能忘的自然不重要?!泵鎸λ洳欢〉淖兡槷悜B(tài),他眼底帶著一絲玩味,冷哼一季,她又要玩什么把式?

  “王爺可能告訴我,為何會(huì)娶我?”杜凌萱向他靠近幾分,無辜試問。

  “皇上下旨。”段銘楓側(cè)頭看她,心頭一跳,她竟敢如此靠近本王。

  “原來,王爺是奉命行事?!倍帕栎鎼澣蝗羰撕笠徊?,凄凄一笑。

  “那又如何?”他眸色深沉,猜不透她當(dāng)下何意。

  “即是皇上下旨,王爺若是不喜歡,成親之后,大可刻意尋短,他日休書一封,也不算違背圣意?!倍帕栎婢o咬下唇,黯然神傷道。

  “王妃這么想本王休了你?”段銘楓肅了臉,她還是想回燕南瑾身邊么,休想!

  “自古有哪個(gè)女子會(huì)想被夫君休棄!王爺要我抄《內(nèi)訓(xùn)》不就是明示我不顧婦德,有違綱禮,未做到以夫王為綱,不賢德禮下么!”

  “本王一直以為王妃蠢鈍,如今看來也并非愚不可及?!倍毋憲魑⒐创浇?,第一次聽到她這般自負(fù)之詞,心中到也茍同。

  “王爺既知,為何不作反應(yīng),只是罰抄這般簡單?”

  “本王奉旨娶你不假,但,本王的目的,是,禁錮你一生,讓你此生得不到所愛。”他殘酷說完,嘴角的笑意更深,冷意凍得她不禁打顫。

  “王爺,如此,又能得到幸福嗎?”如今他親口吐出,杜凌萱驚駭之際,更為他感到可悲。

  “本王從不需要?!彼麛咳バσ猓瑲饧睌牡馈K麖膩聿恍枰欠N虛無縹緲之物。

  “別以為你是將軍之女便可以肆意挑戰(zhàn)本王耐心?!?p>  “自醒來之日,我所認(rèn)知的每一件事,都是王爺對我所說, 而我,對此也深信不疑,若王爺喜歡我在您面前以臣妾自居,時(shí)刻謹(jǐn)記自己身份,我也自當(dāng)遵從。朝九晚五,三跪九叩,王爺愿意這樣嗎?”杜凌萱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臉凝重道。

  “……”段銘楓心下一怔,隨即面色淡然,她說,對他信不疑。對上她明鏡的眸子,眼中認(rèn)真的神色,他忽而不想見她奴顏婢膝如木偶般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月邪萬萬不曾想,他的一方兵器順利入城,運(yùn)至藏匿之地時(shí),竟被官府截獲,終因寡不敵眾而慘落官府之手。他匆匆趕往,奈何為時(shí)已晚。而月影樓,在他前往途中,亦被一并摧毀,只因,那個(gè)早日被段銘楓安插在身邊的人。他以為,他已經(jīng)足夠謹(jǐn)慎,卻還是棋差一招。

  今日之仇,他日定當(dāng)娶你首級,一雪前恥。

  月邪與禿鷹退守中途,遇暗衛(wèi)突襲,雙雙負(fù)傷,后被救走,下落不明。夏喬楚在向段銘楓稟明之時(shí),不慎明白,暗衛(wèi)既已由皇上實(shí)掌,為何此次又由王爺授命。

  杜鴻千神情沮喪地躺在院中涼席之上,心中余怒未消。想他堂堂少將軍英明一世,竟又一次在那黃毛丫頭身上吃癟,此次更是讓他洋相百出,想到那日在眾人面前吃板子的情形,他就氣急,恨不能也讓那丫頭吃上幾板子。

  那位他費(fèi)了幾月心思才博得美人一笑的群芳樓頭牌嫣霞。昨日意外主動(dòng)邀他,而他生怕在美人面前失了面子,無奈拒絕了美人恩。如今想要再套近乎,恐怕難了,都怪這可惡的臭丫頭,他越想越覺得心中郁悶,伸手欲拿案上酒水壓壓心中煩躁之感,怎奈用力過度,扯了傷口,頓時(shí)疼得他呲牙咧嘴,眉毛都攢到了一塊。遠(yuǎn)遠(yuǎn)佇立在門側(cè)的杜青一陣悶笑,自作孽,不可活,形容此情此景,再合適不過。

  “杜青,再敢笑聲試試!”杜鴻千耳朵一凜,黑臉吼道。他已經(jīng)夠丟人的了,支開了平日里伺候的丫鬟,只讓他杜青近身照看,如今竟暗里笑他,杜鴻千臉色青白交加,恨恨瞪著幾米開外的杜青。

  “少將軍息怒,末將只是近日不慎感染了風(fēng)寒,喉嚨不適,適才輕咳了一聲。打擾了少將軍養(yǎng)傷,真是不該?!倍徘嗦勓?,斂了笑意,走近踏側(cè),躬身抱拳,一本正經(jīng)道。

  “好你個(gè)杜青,連你也趁機(jī)諷刺本將軍。”杜鴻千臉更綠了,他尚未癡呆,笑聲與咳嗽他分得很是清楚,杜青眼神飄忽,一看就是說謊。

  “讓少將軍起了誤會(huì),末將自知該罰,這就去軍訓(xùn)場徒步十里。”杜青見狀,識趣地便要開閃,說完便消失在杜鴻千身側(cè)。

  “徒步十里?你…。你…”杜鴻千嘴唇顫抖,雙眼圓瞪看朝杜青消失方向,兩條怒氣,從腳底下直沖到頂門,欲跳起身劈他一掌,想到傷口,只得握拳隱忍躺好。君子報(bào)仇,十年不晚,你們一個(gè)個(gè),給本公子等著。

  早晨,見段銘楓欲出門,杜凌萱大步流星跑到門口,將他攔了下來,面對他清冷的目光,低頭囁喏道。

  “王爺,臣妾想…回趟將軍府?!?p>  “哼,有事相求到知道禮數(shù)了!”段銘楓挑眉,她那些小心思,又豈會(huì)瞞得過他的雙眼。

  “王爺,那你可答應(yīng)?”毫不理會(huì)他的低諷,杜凌萱朝他一笑,含嗔道。

  “夏喬楚隨行。”他若有所思地盯了她一響,臉上表情淡淡的,并未因她的隱隱撒嬌而有所動(dòng)容。

  “謝謝王爺!”杜凌萱頓時(shí)笑逐顏開,自轉(zhuǎn)身尋夏喬楚去了。

  “……”段銘楓詫異地瞅了眼那抹幾米開外的青色身影,越發(fā)皺緊了眉。趙婉君,甘心留在王府,你究竟想要什么?本王的命么!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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