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三十,哎!李公子別停下啊,顧護(hù)衛(wèi)可看著呢?!?p> 甘余蹲在李千言的面前,手里拿著一根從地上撿的枯樹枝在李千言面前搓了兩下,臉上明顯的寫著:你要是停下了會讓我很為難。
李千言咬牙,不知道在心里問候了多少遍顧想,一開始他還有力氣抬頭瞪一眼站在不遠(yuǎn)處悠閑到不知道干嘛好的顧想,后來……后來他就累的像條哈巴狗一樣,連坐俯臥撐的力氣都沒有了那里還能抬得起頭?
“噗通!”一聲,那是肉體生生的砸在地面上的聲音。
“少爺我不干了!顧想!你這個畜生!你虐待本少爺!”李千言趴在地上耍賴皮,瀕臨破音的嗓音著實驚到了蹲旁邊的甘余??衫钋а赃@時候哪能顧得上甘余了?顧想利用這一點(diǎn)都讓他鍛煉了好久了,他真的是到達(dá)極限了。
甘余側(cè)著頭看著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過來的顧想站了起來,靠在了一旁的樹上。
看來又是一場好戲。
從來到顧城私人練功的地方開始,甘余就做了一下午的吃瓜群眾,順便鼓勵鼓勵(刺激刺激)李千言,心情順暢到不行,一直以來籠在心頭的那團(tuán)黑霧也淡了一些。
當(dāng)顧想站在李千言的腦瓜頂上的時候,正如甘余所想——好戲來了。
顧想個人大概是顧城給他的勇氣,他毫不客氣的用腳尖連續(xù)踢了兩下李千言的腦瓜頂,聲音冰冷:“起來?!?p> 感受到一絲異樣的李千言像穿天猴一樣的利落的跳了起來,一蹦多老高,一只手捂著頭,一只手顫抖到不能自已的指著顧想。
“你你你你你……”李千言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字也說不利索話,可能是被顧想放肆的行為給驚到了。
“我怎么?”顧想說著上前逼近一步,李千言看見后下意識的后退一步。
經(jīng)過這一下午的接觸,甘余發(fā)現(xiàn)了一連很有意思的事情——這個顧護(hù)衛(wèi)跟貌似跟李千言在一起的時候主動性更高,話也更多一些。
“你竟然敢踢本少爺?shù)穆斆鹘^頂?shù)哪X袋!”
“戰(zhàn)場上可不分什么少爺不少爺。”
“去他媽的戰(zhàn)場!本少爺我哪里用去那種有命去沒命回的鬼地方!”
他只想安安靜靜,本本分分的做一條米蟲好不好?
李千言倒不是說情緒有多激動,心里有多氣憤顧想踢他的腦袋,就是……就是對顧想所說的‘戰(zhàn)場’產(chǎn)生下意識的抗拒。
但是顧想是真的有情緒了,隨即他的聲音更冷了些:“李府的嫡親少爺原來在國家危難的時候也有特權(quán),卑職受教了!”
聽見顧想說這句話,甘余倒是眉頭一挑,由于地域和國家管理的差異明國和夏國甚至是元國和西北的軍事管理都各有不同。
暫且不說元國和西北,就就甘余待過的兩個國家明國和夏國來說這方面就有很大的差異。
比如,明國向來征兵的時候全民皆兵,不論是男女老少,但偏偏貴族和皇室子弟不用參加。
但是夏國一直以來都是顧家管理兵權(quán)所以他們是只管用年輕且四肢健全的男性,不管什么平民還是貴族還是皇子,所以甘余挺愿意在夏國待著的,但是……就近幾年,新皇上任之后暢通無阻的走著下坡路,顧城就是想攔也像踩了一塊冰塊似的,攔也攔不住,甚至有想要同歸于盡的意思。
顧家,已經(jīng)不復(fù)從前了。
夏國,盛世已過。
顧想說出這樣一般話讓李千言也委屈不已,他明明聽話到自己都不可思議的鍛煉了一天的體能,這眼看著太陽都下班回家了,他還墨跡在這兒練兵場,他腦子又沒有病,到這時候還聽顧想的話他就不叫李千言,就不是威名鼎鼎的紈绔子弟了!
大概是顧想沒眼看下去李千言可憐巴巴要掉眼淚的模樣,他警告的看了一眼甘余,然后扔下一句話:“戰(zhàn)爭帶來的不僅是傷痛。”
對于他們這些無父無母的孤兒來說是保家衛(wèi)國的至高榮耀!
顧想的話讓李千言眼底閃過一絲陰暗,然后他就換了一副大爺?shù)谋砬槌视嘧哌^去。
“走!本少爺送你回家!”
他大手一揮倒是豪邁就是不小心閃到了腰。
“我靠!我靠!我靠!”李千言彎著腰不敢起來,心里在不斷地咒罵,果然一秒不順,這一天都不帶順的。
“還是我扶你吧,李公子?!备视嗫磯蛄藨?,自然也不會虧待李千言。
對于這個柔弱的紈绔子弟來說今天的運(yùn)動量確實是達(dá)到了頂峰。
夕陽下,女子小心攙扶男子的畫面有一絲的搞笑但更多的還是溫馨。
顧想望著他們的背景一時之間竟生出了一種無力感——對夏國未來的無力。
元錦
時隔兩天的更新,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