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前,東離將忘憂的散魂重新裝入玉瓶之中,扶起哭泣到無力的我,眸子深深的對上我的眼說道;“知涼,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說,但是現(xiàn)在怕是要說了?!?p> “何事”我抬頭看著他道,我心里也充滿了疑惑,我不知道為什么東離對所有的事都能了如指掌,仿佛這個世界就是在他的掌控之下運行著。
“忘憂是我從修羅帶到搖山的,他屬于修羅,他的散魂需要在修羅修養(yǎng)才能重聚?!睎|離認真的說,眼神里毫無雜質(zhì)。
我有些意外,整個搖山都知道,忘憂是忘憂潭靈,又怎會想到忘憂不屬于搖山,卻屬于修羅。這意外似乎是早有預料的,不是震驚,只是內(nèi)心深處某種疑問得到證實之后的一種落空之感,
我沒有再看東離,只是回頭望了一眼那東方泛起的白渡,嘆了口氣,寫了封長信,告知水靈這一切,讓箋蝶將信捎去。
完成了這些,我才對東離道;“走吧!去修羅?!?p> 黎明的第一束光線刺破夜的黑,我和東離撐著絲舟御風而行,我問他;“你究竟是何人?”
他答;“知涼,這重要么?”
我繼續(xù)追問;“你究竟是何人?”我沒有情感,沒有思慮,只是簡單的問他。
“修羅之主”他回答
“你可以以真容示人了”我有些氣惱的道
“你不習慣”他輕聲回答
“總要習慣的”我說道
“嗯,會的”他道
然后他飛身而去,穿過薄云,消失于星辰點綴的天幕。云巔之上的風更甚,滄夜的風涼如秋水,東邊的光照得天邊微亮,而在另一頭卻還是夜的世界,進入深處,找到至黑的點,穿過,碧落黃泉的玄光照射而來,在那一頭,修羅的借口,高大的云紋黑柱旁站著一個絕美的玄衣男子,玉冠束發(fā),面容精致,似艷非艷,似剛欲柔,三界六道的神秘傳奇男子,修羅之主,還修尊祖。都道;古神易見,還修難尋,不為彼修仙,便為此墮魔。這一眼定終身的容顏,那亦仙非仙,亦魔非魔的氣度是一方毒藥,一旦沾染,無法自拔。
我收起千年絲舟,來到他跟前,他面無神情,冷峻不與的看著我,那眼神仿佛是在此千年,望眼欲穿。
我讀不懂他,卻感覺被他看透,我道;“我該如何稱呼你,東離?還修?還是尊祖?”他眼里散過一縷光,暗淡了一下驟然恢復,我卻未看出和門道來。
“隨你高興便可”他簡單的回答
我沒有接他的話,而是直接問他;“忘憂忘憂的散魂歸方何處?”
“地河”他答
“那好,我便去地河守他”說完,我便消失于他眼前。
我也不知為何,來到地河竟如此輕車熟路。地河之水靜流無聲,這是不歸修羅掌控的極陰之水,竟是如此老實?
這里只見黑夜不見白晝,流螢流動。河岸有一方巨石,竟然覺得心理一陣抽搐,我走過去坐在巨石之上背對地河,看到彼岸花海,彼岸花紅欲滴血,我似乎要想起什么,但是卻又不知為何,我看著那紅色的花搖曳在風中,竟覺得如此悲涼,沉痛。
坐了好一會兒,我就轉(zhuǎn)過身子,面對著地河,我抬頭看向?qū)Π叮瑧译U陡峭,崖壁之上嵌著殘破的夜明珠碎片,幽幽清光照射,清朗寂靜。
冥冥之中,我竟然覺得這一切無比熟悉,時而溫暖,時而卻又凄涼。我喜歡地河,卻又害怕這份在內(nèi)心深處慢慢撕裂開來的疼痛。好在忘憂的魂在這地河里,有他便覺得足夠了。
璐小路
唉,之前掉了一個收藏,始終沒看到增加,心里有點不好受??!~(>_<)~,誰能理解理解那份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