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就這樣栽了
迅速的,趁著司璟毫無防備,輕輕的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柔軟的,柳絮般輕柔的,只在他的臉頰上停留了一瞬,蜻蜓點(diǎn)水般卻蕩開了湖面的漣漪。
夢流鶯抱著司璟,將頭埋進(jìn)他的懷里,不給他占便宜的機(jī)會。
她只覺得心頭暖暖的,像在舌尖化了的糖,甜滋滋的,又將整個心包圍。
她想,可能真就這樣栽了吧!
雪,一刻未曾停歇,落了滿院,染著素色錦白,透股股著寒涼。
“司璟!你做什么!”
屋內(nèi),夢流鶯眼神控訴,死死瞪著不甚安分的男人。
一進(jìn)屋就開始動手動腳,夢流鶯簡直要給他氣死。
“不是小鶯兒自己說要給為夫補(bǔ)上?”
夢流鶯沉默,甚至有點(diǎn)想打人。
司璟乘熱打鐵,語調(diào)說不出的黯然:“一個月了,小鶯兒真就一點(diǎn)也不心疼為夫?”
“阿璟,我累。”夢流鶯委婉拒絕。
這一個月又不是她能控制的,夢流鶯暗自吐槽。
不曾想話語剛落,司璟眼神亮了亮,染上幾分喜色,“那小鶯兒不動就好了,都交給為夫?!?p> 夢流鶯氣結(jié),思忖片刻,由他去了。
再鬧下去,累的還是她,司璟想做的還是要做,干脆順著他還能省點(diǎn)爭吵的力氣。
……
“小鶯兒……等為夫回來?!泵悦院龎袅鼹L就聽進(jìn)了那么幾句,又磨蹭了一會緊接著身上一輕,她也沒多想,沒了束縛轉(zhuǎn)了個身,繼續(xù)睡。
等夢流鶯再醒來的時候,屋子里只有一盞燭火搖曳,隔著床幔微黃暖光被格擋了大半,昏暗的屋子里靜寂無聲。
身旁的位置早已沒了溫度,屋里置了暖爐,暖融融的,竟一點(diǎn)也不覺得冷。
夢流鶯裹了衣衫下床,好在司璟知分寸,倒也沒有累極。
茶壺里,炭火溫著茶水,冷暖恰好。
“夫人?”春洛在門外敲門。
夢流鶯將茶杯一擱,喚了一聲:“進(jìn)來?!?p> 院里的雪落了厚厚的一層,房門斜開,隱隱泛著銀白。
夢流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對著春洛說道:“春洛,幫我找個木盒子,可以放信紙的那種,最好帶小鎖的。”
沒有道明用處,春洛也不會去問。
只是在夢流鶯即將發(fā)問另一件事之前,道:“宮里來人要將辛弦瑟接回去了,說是皇后娘娘畏寒,國師府沒有皇宮暖和。國師還在前廳跟皇上談事?!?p> 夢流鶯倒是沒什么意見,弦瑟本就住了挺久了,那御華年能忍到現(xiàn)在才來接人,也實(shí)屬不易。
春洛將烏黑的藥汁遞到夢流鶯面前。
見她皺眉春洛只道:“調(diào)理身子的?!蹦┝讼肓讼胗旨恿艘痪洌骸澳ЬH自看的火候?!?p> 說實(shí)在,這玩意春洛也不喜歡,不過現(xiàn)下也不用她喝,自是不知夢流鶯的抗拒。
不想夢流鶯看也沒看面前的藥一眼,一雙眸子似染了亮晶晶的碎鉆,借著明黃的燭火落在春洛的面容上。
須臾才收回目光,有些感嘆:“你跟我在畫上見過的一個人好像!”
跟依錦城中棋牌室里掛著的那幅畫上的人,恍惚間,有那么些許的相似,仔細(xì)觀之卻又好像沒有一處相像。
春洛倒是不甚在意,相似的人何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