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追殺
閑來無事,應(yīng)該去看看雪胭,不知她適應(yīng)不適應(yīng)侯府的生活,于是,大早上的就起來,帶上面紗,去了鄭容候府。
和雪胭聊了很久,還睡了個午覺,醒了之后接著聊,這丫頭給她講了好多侯府的趣聞,還在她面前不停地夸左離這個,左離那個,看來這丫頭呆在這兒呆得挺好。
好像是今天左離有事外出,她一直都沒有見到他,雪胭的晚飯是丫鬟給送到房中的,而且那丫鬟忒善解人意,給她也帶了一份,別說,這侯府的廚師真不錯,那菜簡直是人間美味,到現(xiàn)在還在回味呢!
她是無聊,可沒無聊到一直呆在這兒呆到半夜??刺焐膊辉缌耍蜏?zhǔn)備回去,可這誰知道,會在經(jīng)過那個百里亭的時候有一件邪的乎的事發(fā)生了。
幽長寂靜的小路,兩條白紗從不知何處的遠(yuǎn)方一直延伸到亭子,而正在此時,兩排女人順著白紗悠悠走過來,就像是沒有腳踏著地,走得很飄,每個人手里都提著紅色的燈籠,然后,最前面的兩個將紅燈掛在了亭子上。
待所有女人都站好,齊齊轉(zhuǎn)身行禮,一聲邪笑,一個白衣男子,頭上高高的帽子,衣服上開了好多口子,飛了過來,坐在亭子里,突地翹起二郎腿,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可是,那酒從哪兒來的?。恳粋€個跟鬼似的,嚇人不嚇人啊!
只是那人邪笑再一次傳來,“嘻嘻嘻嘻,嚯嚯嚯嚯,呵呵呵呵!”
聽得晉歌一陣起雞皮疙瘩,這么個變態(tài),長得人模人樣的,嘖嘖嘖,白瞎了。
“怎么,還不出來?”那個變態(tài)說道。
晉歌有點兒納悶,說誰呢,左顧右盼也沒看到一個人,突然那個變態(tài)就來到了自己面前,不,他是飄過來的,真的是鬼嗎?
今天也不是七月十五???鬼門關(guān)沒開?。?p> 那人輕輕一挑她的下巴,勾起一邊嘴角,“怎么,這么快,就忘記我了?”
晉歌一愣,忘記?沒見過,何來忘記之說?
只是,自己一直都在離夜,這人若是熟人,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那人像是聽到了她的疑惑,馬上解答道:“我可為了你,專門從大宛跑到祁月??!哦,不,我是為了你從大宛到了離夜又回大宛養(yǎng)傷,然后再來祁月……”男人頓了一下,晉歌雖然被他的話繞得迷迷糊糊,但還是繼續(xù)等待聽他的下文。
那男人說了一句讓她寒到骨子里的話,只有兩個字,“殺你!”
晉歌頓時一哆嗦,想都沒多想,掙開他,就開始像一只逃命的兔子瘋狂地跑,原來是他,竟然是這個人在那時候殺了晉涼歌!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有那個能耐讓她死,而如今的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去反抗,并且不會有人救自己。
“晉涼歌,因為你,我還被夜兒罵了呢?哼哼,看我抓到你怎么折磨你!”那人又開始邪笑,在后面窮追不舍。
晉歌瘋狂地喊著救命,卻依然免不了被那人抓住的命運(yùn),“吼吼,跑得真快!還是讓我抓到了吧?!?p> 那女人什么眼神?一副鄙視的樣子,一副恨恨的樣子,一副嫌棄的樣子,擺這種表情的應(yīng)該是他才對,她憑什么?
一想及此,他捏她下顎的力氣又增加了幾倍,晉歌疼得閉上了眼睛,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男人一看到那有些被折磨得難過的表情,不禁又開心了,“你說說,你就交出那個東西,能怎么樣?我可不希望我再像上次那樣沒怎么動手,你就死了,哦,不,你沒死,我那可是致命的傷,你竟然沒死,是命大呢?還是怎的?”
晉歌瞳孔驟然緊縮,因為那男人又開始加大了力氣,她要疼死了,難道下顎要被卸下來了,怎么辦?
那個東西,難道是那個薄片?
那個東西一定很重要,不交出來自己會死的,可是交出來,這人又豈會放過自己?
她艱難的開口:“我……給……你松……松……”
那人突地放開了手,從袖子里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手,似乎晉歌的下顎很埋汰似的,看向晉歌的眼神也是鄙夷的。
晉歌輕輕碰了碰下顎,嘶,好痛!
那人斜睨著她,“快說!人家可沒那么閑~”陰陽怪氣的聲調(diào),讓晉歌有些反胃。
“你說的那個東西我真的沒有?!眲傉f完,那人手又開始捏她的下顎,比之前更狠,眼睛瞪得像玻璃球,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遍!”
“我……沒……有。”
那男人的怒氣更甚,剛要抬起另一只手打她,一道刺眼的光使他睜不開眼睛,用那只原本要打她的手擋了擋光,而掐她下顎的那只手也松了松。趁此機(jī)會,晉歌猛地將他推開,轉(zhuǎn)身就想那光源處逃跑,而那男人也緩了過來,睜開了眼睛,微瞇雙眸,不屑于這樣的伎倆
而當(dāng)他剛要去追晉歌,卻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后就有些動不了了,那聲源處的聲音傳來,“莫要再動,在下不知閣下是何人,只是這攝心鏡可不是閣下可以抵抗得了的。”
那人啐了一口,竟然是那么個東西,有那東西的人不是普通人,還是趕快脫身為好,這晉涼歌可真是命大!
想罷,輕哧一聲,旋即轉(zhuǎn)身飛起,大喝一聲,“撤!”那亭子處的女人同他一樣,施展輕功飛了起來,還在空中旋了幾圈,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徒留漫天飛花。
晉歌吐出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一旁的左離皺了眉,“你怎會惹上這樣的人物?”
晉歌拍拍胸口,瞧了一眼左離,驚訝道:“是你!”
左離眉頭皺得更緊,有些微怒,“你這丫頭怎的這般心大,我若是同他一樣也是要害你的,可如何?”
晉歌嘿嘿道:“這不不是嗎,沒事了,謝謝你!”
左離嘆了一聲,又問道:“那人你可認(rèn)識?”
晉歌搖頭,“那他為什么要殺你你可知道?”
晉歌還是搖頭,左離索性不問了,“算了,看你嚇得不輕,不如去我府上小住一晚。”
晉歌搖搖手,“不了,不過煩請侯爺送我回頃王府?!?p> 左離猶豫了一下,“好吧?!?p> “你手里的那個是個什么東東,那么神奇,還把他給嚇跑了?”晉歌還是有些好奇那個奇物。
看來,她是沒有注意到用這攝心鏡時那人已不會動了,想到此,左離微微笑道:“沒什么,只不過是面鏡子,然后騙他說是個寶物,他便跑了。”
一個大男人會帶一面鏡子嗎?雖說溫柔得過了頭,但還是有陽剛之氣的,那么,說明了什么?
這面鏡子不是普通的鏡子!一定藏著什么秘密!
看他不想說,晉歌也沒再問,左離又道:“今日這事,就不要與頃王殿下說了,免得他擔(dān)心你。”
鄭容候有問題!大大的問題!我這可是要被人殺了,怎么不能對頃王殿下說了,頃王殿下還能派人保護(hù)我呢!
左離也覺得有些不妥,說道:“這事還是得和頃王殿下說一聲,你看來嚇得不輕,回去就好好休息吧,就由我與頃王殿下說吧?!?p> 看來這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看來這鄭容候是有什么事不能讓自己知道的,而這一點,也許就是那日七夕他故意說那些讓自己誤會的話的原因。
我就說嘛,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對一個人好,那只有一個目的,他有利用你的地方,若是沒有今天的意外,恐怕他的計劃會實施得很好,可自己,究竟有什么可以讓他利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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