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路的沉默,和秦浩獨處的時候?qū)ξ襾碚f就是煎熬,只要一想到上輩子自己做的混蛋事,我就有深深的愧疚感,總感覺秦浩似乎已經(jīng)知道過去發(fā)生的那些事般。
車廂內(nèi)的音樂聲不斷重復(fù)著那首“花心”聽著這歌我有點心虛,不知道秦浩是不是想暗示我什么,但現(xiàn)在,我只想跟他好好當(dāng)朋友就好。
我無聊得除了看車上那里顯示的時間外,已經(jīng)不知道該干嘛了,晚上8點多了,早過了吃飯時間,才想著好像心理感應(yīng)般肚子配合著咕嚕一聲,雖然有音樂聲,但我從秦浩突然側(cè)頭看了我一眼,以及他那微彎的嘴角,他肯定聽到我肚子叫了,瞬間感覺有些尷尬,臉頰一直燙到耳根,火辣火辣的。
“那個…外婆給我?guī)Я诵┏缘模黄鸪渣c吧?”我探過身子從后座拿過行李袋,從里面取出一袋地瓜饅頭。
秦浩才搖頭說不要,他的肚子也配合著叫了一聲,我輕笑著掰下一小塊饅頭,伸到秦浩面前,秦浩又看了我一眼,配合地張嘴把那一塊饅頭都吃下去,我的手指碰到他的唇,我慌亂地縮回。
這一幕讓我想到上輩子,其實在李壽給秦浩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之前,不管多忙,每年的春節(jié)秦浩都會推掉手頭的工作陪我到處游玩,雖然每次出門前都會給自己化個邋遢裝,但那些日子卻是最開心的。
后來秦浩的一部電視劇大火特火了,粉絲從8歲到80歲了,換了經(jīng)紀(jì)人,工作也忙碌起來,成年的不在家,幸好那時我懷孕了,才沒覺得有多無聊,可后來發(fā)生的事,卻超出我跟他能承受的范圍了。
“你在想什么?”
我看向秦浩,他依舊目視前方,可好像他的眼睛長在側(cè)方一樣?!皼],好吃嗎?”
“嗯”秦浩說話的同時又張嘴,我會意地又撕了一塊放進(jìn)他嘴里。
“你相信命運嗎?”我小聲地問著,原本想這一世不要認(rèn)識秦浩的,默默守護(hù)就好,可好像我和他的命運被綁一起了,不得不見,也不得不認(rèn)識。
“你呢?你信愛情不?”秦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我。愛情,我信嗎?這個問題我根本回答不過來,上輩子以為我跟秦浩是愛情,最后我卻害慘了他,后來只想找個愛我的人而已,卻發(fā)現(xiàn)所有的一切都是陰謀,這世上,真的有那種??菔癄€,天長地久的愛情嗎?
“為什么不回答?”久久沒得到我回應(yīng)的秦浩又問,甚至音樂什么時候關(guān)了我都沒發(fā)現(xiàn)。
“我比較相信命運,老天讓誰跟誰相遇,肯定有他的道理?!鼻睾苽?cè)頭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后來我們車子一直開到山頂,這里還隱藏著一座寺廟,寺廟有些年代了,而且總體看起來顯得冷清,管理寺廟的是一位大約有七十來歲的老人家,他給我們開了個小房間,就離開了。
我們也不好再打擾老人家,秦浩脫了外套給我,我要還給他,卻被他按住了,外套還帶著秦浩的體溫,我拿著開水器,燒了一壺開水,農(nóng)歷三月,天氣還是偏冷,特別此刻我們在山上,更冷。
我們倆就坐在床邊,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喝開水,秦浩開了一下午的車,許是太累,吃完東西,他就靠在那塊木板床上休息,不一會竟然歪下身子睡著了。
他雙腳曲起,雙手夾在膝蓋間,臉凍得有點紅,我趕緊把外套脫下給他蓋著,外套里有東西滑出掉到地上,我撿起,是部手機(jī),諾基亞的,我點了幾個按鍵,還可以用的,諾基亞果然是手機(jī)界的磚頭。
有人敲門,我放下手機(jī)趕緊去開門,還是剛才那位大爺,他手上拿著件軍大衣,“孩子,天冷,這里也沒多余的被子,這件外套給你們將就下吧!”
“謝謝?!蔽医舆^那件軍大衣,雖然有點舊,但很厚實,趕緊給秦浩蓋上,送走了大爺,我拿著開水器取暖,四周已經(jīng)關(guān)得嚴(yán)實,但不知道風(fēng)從哪里來的,吹得我只打顫,看了眼秦浩,多了件軍大衣,他倒睡得安穩(wěn),想到上輩子的我和他,現(xiàn)下這種情況,我也不跟他矯情了,直接鉆到大衣下面,隔著秦浩的那件外套,偷偷把冰冷的手腳靠近他。
見他沒醒,這才放心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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