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樹成蔭,野花遍地。一股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它們好似在歡迎久別重逢的朋友一樣。
渡渡鳥,閉目躺在斑駁的光照下,煽動翅膀,趕走蒼蠅,享受起了太陽浴;袋狼和狽,這一對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互相撕咬著一塊衣角,看似爭吵,實則嬉鬧;鼠媽媽帶著子女們,穿梭花叢中,嘴里分別叼著藤椒、野山椒、野蒜等調(diào)料往一口大土鍋里放;新面孔,成人手指長的切葉蟻負責往土鍋底下添加柴火,讓火燒得更旺,水也更加沸騰;怪鳥,在樹冠處盤旋,它充當起了看客,目睹阿布一行人被綁在漁網(wǎng)里,心想,不知何時才能啄上一口。
至于那只海猩猩嘛,或許,是太多力氣沒地方釋放了,正匍匐在一棵大樹上,單手撐地,練起了仰臥起坐。
是的,這里他們來過,姑且稱它為秘密花園吧!
一個沙漏倒轉(zhuǎn)的時間。
“?。☆^,頭好痛??!”阿布醒了,是被海猿鍛煉時發(fā)出的聲音吵醒了?!斑@,這是哪里啊?為什么好像來過這里???!”
“米娜!納...!”
“別叫,別叫!我們跟你在一塊呢!”身后,是納烏的聲音。
阿布回首,一個雙手枕在腦后,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仰望上空。另一個則把頭埋進膝蓋里,一言不發(fā)。
阿布試探性性地用食指戳了戳她。
“別吵我!我要睡覺!”她沒好氣的說道。
阿布俯視下方,土缸里的水開始冒泡,動物們正在一旁,手舞足蹈?!斑@些家伙到底想干嘛啊...”
納烏由躺變成了坐?!八皇菚f話嗎?你問問它不就知道了?!”
它就是海猿,它正賣力地鍛煉著自己的身體,看上去毫不費力。此時,鼠媽媽卻從樹腳爬了上去,用胡須交流,“嘰嘰喳喳”的,說著只有它們能聽得懂的話。
“你猜那只母老鼠說些什么?”納烏問。
“可能是在討論到底要不要加辣吧!”米娜說。
“噗哈哈哈哈哈!”納烏肆情的大笑,“那你倒是說看看,它想怎么料理?!”他卷起衣袖,健碩的肱二頭肌在他刻意顯擺的情況下,比原來大了一倍。
“應(yīng)該不是?!卑⒉挤穸ǖ?,“我想,它應(yīng)該是在想今晚要清蒸鯉魚,還是紅燒鯉魚吧?!”
“??!”他正面挨了一拳,變成了熊貓眼。
“原來,你沒睡著??!”他問。
“船長!”納烏突然喊道,米娜也跟著把頭抬了起來。
只見對面,海猿將含在嘴里的彈丸,填裝進火繩槍的槍口,火繩固定在火繩夾,點燃火繩,扣動扳機,閉眼,舉槍瞄準!
“說真的,我很懷疑它的槍法到底準不準?!奔{烏懷疑道。
“可能要在頭上放上一顆蘋果才知道吧!”
兩人相視一笑,相互對拳。
“都什么時候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她生氣地說道,接著腹部上涌,喉嚨處脹得像公牛的脖子一般大。
“米娜,你等等!”阿布又一次阻止了她。
她把原本要吐出來的水球又吞了回去,差點沒咽死?!澳愕降紫敫陕锇??!”
“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嘿嘿!”阿布笑著說道。
他起身,搖搖晃晃,在僅有兩平方米大的網(wǎng)兜里脫掉了上衣,雖然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可他的眼神卻堅定無比。
“你,你想干嘛???!”米娜本能地往后退,可是她又能退到哪里呢?
他繼續(xù)脫掉褲子,把本子和筆一起卷在衣服里,最后脫掉紅色內(nèi)褲。
“你也學著做?!卑⒉紝{烏說。
納烏恍神了一下,隨后說:“好吧!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不過,既然是船長的命令,那就必須遵從?!?p> 阿布又把頭瞥向了米娜。
“看我干嘛,我可不要!”她雙手護住上半身,從她的肢體語言可以得知:想都別想,就算是死,我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阿布擺了擺手?!澳銊e誤會!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感到害羞,可以把眼睛閉上。”
她照做了。
袋狼在下方瘋狂的嚎叫,不是因為這些辣眼睛的畫面,而是因為他們丟下來的衣服蓋住了它的頭,水手短刀又恰好擊中它的腦袋。
面對這一幕,動物們都加入嚎叫的隊伍里頭。群嚎,仿佛能將整個森林撕破。
“安靜?。?!”光溜溜的阿布命令道。
他的命令沒有讓動物們安靜下來,反而更加狂野了,怪鳥飛至他的面前,用蛇一樣的瞳孔與其對視,令人不寒而栗。
“喂!”阿布喊道,并在網(wǎng)兜里找到了立足點?!澳銈兛春昧耍∥覀儧]有攜帶任何武器!我們只是恰好路過這個島嶼,我們沒有任何惡意!如果,你們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動物們喧囂至極,怪鳥用鳥喙鉆進網(wǎng)兜,不停地啄著阿布。狽站在袋狼的脊背上,騰空跳躍,試圖咬上一口。作為回應(yīng),海猿命令切葉蟻把網(wǎng)兜降低,并把槍口對準了阿布。
“你確定它們有在認真聽嗎?”納烏疑惑地說。
阿布依舊保持著這個動作,“我知道你們當中有的失去了眼睛,有的掉了一塊皮,還有的翅膀也受傷了...不過,你們無需擔心,因為我們擁有一個在海上征戰(zhàn)多年的水手!相信我,他一定能幫到你們的!”
“喂喂,我可沒有答應(yīng)?。 奔{烏不情愿地說道。
“你們兩個是認真的嘛?”米娜笑道,并露出標志性的酒窩。
“別急,別急我這不是為了先穩(wěn)住它們的情緒嘛!”阿布解釋道?!澳銈兛?!起作用了!它把槍放下了!”
只見,海猿徒手掐滅火繩,并把火繩槍托在樹干上,隨后,滿臉漲紅的它攀爬到那顆樟木的土屋邊上,蹲下,手心朝上,放在肛門底下。
一顆顆金黃色的屎球從排泄口傾瀉而下,它單掌接住,原本漲紅的臉也變得舒緩許多。
“天??!這是積累多少天的量啊!”米娜感慨道。
“這個味道和顏色真的好熟悉啊,船長!”納烏問。
“哼!我們現(xiàn)在會被捆綁在這里,都是因為他!”米娜接道。
阿布想起了拖鞋上的屎泥,“嘻嘻嘻嘻嘻...”他面對倆人,癡癡地笑著。
“別以為你向我討好!我就會原諒你!”米娜把頭撇了過去。
“喂!你們兩個!”納烏喊道。
“???!”
“小心?。?!”還沒等到兩個人反應(yīng)過來,納烏卻用魁梧的身軀擋在前頭。
目瞪口呆!
海猿把屎扔了過來,正中納烏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