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掉頭過去,羞澀道:“公子莫怪,我只是在為你涂抹藥草罷了,你身上那可是千瘡百孔,傷痕累累...既然公子醒了,公子自己上藥便可。”
正欲逃走,卻被身后的大手一把拉住。
“事已至此,我定會對你負(fù)責(zé)...”
在此時(shí)代,女子看了男子身體,必須要嫁于此男子的。
誰料,花奴卻是直直的跪在地上,雙眸緊閉。
“王爺,婚姻大事豈容兒戲?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只要不說出去,定不會有其他人知曉的?!?p> 白衣男子聞之此話,卻是愣在了那里。
怎般就猜到自己的身份了?
忍痛將藥草涂抹全身,方才用白衣勒緊,卻是仍舊滲出些許血色。
緩緩走至花奴身側(cè)。
仔細(xì)的打量起來,帶著一絲疑問道:“小姐為何會知本王的身份,難道小姐先前見過本王?”
微微俯身,行了個(gè)禮節(jié)。
花奴方才回答:“敢問除了王爺,有何人敢在靴子上紋上四爪金龍?”
望了望自己腳下,流水白靴子內(nèi)側(cè)金龍刺繡儼然側(cè)漏出來,會心一笑,果然是個(gè)聰慧的丫頭。
既是如此,自己倒也不打算隱瞞了。
遂笑道:“小姐好生睿智,不錯(cuò),本王乃是當(dāng)今皇帝之弟惠郡王...”
雖說猜到其王爺身份,是哪位王爺卻是不能確定了,不曾想,竟是那位。
惠郡王,當(dāng)今道光帝的五皇弟,其母為先帝和?;寿F妃,曾一時(shí)得盛寵,有人以為未來天子之位會傳于其子,怎料忽然重病暴斃身亡。
前朝后宮無不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是事有蹊蹺。
當(dāng)今太后仁慈,以養(yǎng)母身份將五阿哥同當(dāng)今皇帝二阿哥收養(yǎng),倒也母慈子孝。
既已經(jīng)得知身份,花奴忙再次走了過來,
彎腰行禮。
“刑部員外郎花郎阿之女,給王爺請安了...”
惠郡王倒是沒有說話,仔細(xì)的打量著花奴。
瞧著眼熟,卻又忘了到底在哪里見過的...
“噗嗤...”
花奴聰慧,儼然看出來了,惠郡王是何用意,不覺笑出聲來。
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身后的辮子。
才問道:“小姐這是在笑什么?”
裝著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花奴從懷里掏出了玉翠笛子,在惠郡王面前晃了兩晃。
此時(shí)的男人才恍然大悟。
拍了一下前額,抱歉的笑了起來。
“忘事真忘事...恕本王眼拙,怎么就沒認(rèn)出來是姑娘你呢!對對對...城南花府,那日正是本王將這瀟湘笛交予姑娘的,是覺得姑娘配得上此物?!?p> 瀟湘笛?這名字自己倒是第一次聽聞。
不免輕撫了一下,通透圓潤。
微微的笑了笑,惠郡王從兜里掏出了另外的一支深紫色的玉簫。
“此簫名為韋陀簫...此間有個(gè)典故,你可愿意聽本王念叨一番?”
從花奴手上接過瀟湘笛,將兩物握于手上,一青一紫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妖艷鮮亮。
提及韋陀二字之時(shí),心中稍動。
卻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在何處看到過。
遂點(diǎn)點(diǎn)頭。
坐于惠郡王的身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