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然就按捺不住了。
塔塔拉氏沖過來,一把抱住花奴。
淚水卻是一茬接著一茬。
“母親哪里會與你生分,只是這紫禁城的規(guī)矩,讓母親不得不對你遠(yuǎn)而敬之...”
個中意思,花奴自然是明了。
坐于一旁的花郎阿卻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只怕花奴將來的位份越高,自己和女兒之間的父女之情就會距離越遠(yuǎn)。
輕輕的招了招手。
花奴才來到了其身邊。
“阿瑪...女兒中選了。”
何嘗不知,自己的女兒花奴最喜歡無憂無慮,不受任何束縛。
可惜,如今,卻是宛然南柯一夢。
不得不摸了摸自己最寶貝女兒的腦袋,淚眼婆娑。
“阿瑪知道,真是委屈你了,委屈我們家花奴了,你可是阿瑪最喜愛的女兒??!阿瑪縱使有一丁點的辦法,也是斷然不會送你到宮里面去的,只求你別恨阿瑪才好。”
花奴最不想看到的,那邊是阿瑪?shù)睦蠝I橫秋。
自己何嘗不知道,花郎阿對自己的寵愛,并非是因為道士的那些歪理邪說。
單純就是作為父親的那種疼愛。
從小便為自己找了師傅,有什么好東西都是先給自己...
拍了拍花郎阿那雙蒼老的手。
花奴才擦拭了眼淚,笑著說:“阿瑪無須自責(zé),這是花奴的命,花奴認(rèn)命了,只是以后不能再伺候阿瑪了還要額娘,女兒深感不孝!”
誰都知道,三日之后,花奴便要進(jìn)宮去了。
這一去,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再次回到家里面來。
或許是一時,或許是一生...
輕輕扶擺著小時的銀耳銅陵,隨風(fēng)輕輕的搖曳。
這是阿瑪在自己三歲生辰之時所贈,一晃眼卻是十幾年了,有時真的在想,如若自己此生都可以活在兒時,那該有多好。
夢云將需要佩戴的衣服全都收拾好之后。
才行至花奴的面前,有些個小小的不高興。
原是剛才,花奴已然將阮慧嫻的事情告訴了花郎阿,希望可以將自己的這位好姐妹給接到府上來,到時候一同進(jìn)宮。
得知是一同中選的秀女,心想著以后在后宮里能夠幫襯著花奴一把,花郎阿自然是巴不得的,也就應(yīng)諾了。
同意讓花奴晌午過后,便可以去將阮慧嫻接過來,二人團(tuán)聚。
撇了撇嘴。
夢云才抱怨道:“小姐為何非要與那阮氏走得近,只是個縣令之女,反倒是那郭佳小姐,倒是身份尊貴之人,值得小姐多多交往...”
一席話畢。
怎料,花奴卻是斜視著夢云,盯得其全身不舒服。
“我竟不知,你何時變得如此勢力,真叫我失望!我博爾濟(jì)吉特花奴的丫鬟,可不會如此的?!?p> 聞聽此話,夢云不免慌忙跪在地上。
使勁兒的磕頭。
知道自己方才說得太過了。
歉意慢慢道:“小姐切勿生氣,奴婢一時失言...”
收了臉上的怒氣,花奴才走至夢云的面前。
將其攙扶起來。
“方才也是我太過氣憤,言語之間難免苛責(zé)了一些,我這般也只是想告訴你,英雄不問出處,切莫小瞧了任何人,阮慧嫻身份再卑微,卻也是已然是皇帝陛下的女人,豈是你可以隨意褻瀆的?我只給你這一次機(jī)會,若是再有下次,我定當(dāng)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