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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就有春天

二十三 嘗試?yán)斫?/h1>
有你就有春天 者也 3148 2016-08-22 09:02:17

  梅家二老的話順利地轉(zhuǎn)移了話題,雷軍趕緊順桿爬,開始跟著他們一塊大聊育兒經(jīng)。

  畢竟是在小學(xué)里工作,雷軍說起孩子來,還真能說得一套一套的,好多話讓干幼教的梅曉潔都刮目相看了??傊钡竭@頓飯結(jié)束,雷軍再也沒給自己的腦殘粉任何給偶像挖坑的機(jī)會。

  回家以后,雷軍給郭凱森講起這一段,把郭凱森樂得不行,一個勁兒地后悔沒看上這出好戲。

  雷軍躺在沙發(fā)上也忍不住樂。如今放松下來,身體疲憊不堪,郭凱森拿了個板凳坐在對面一邊給他按摩小腿一邊嘚啵:

  “你以后可別再接踢球的活了,知不知道?你這小腿硬得趕上石頭了!下了場是不是抽筋了?”

  雷軍點(diǎn)點(diǎn)頭:“真他媽的廢物了。踢個業(yè)余比賽,我都抽筋。差點(diǎn)沒把我給抽死”

  郭凱森嘆了口氣:“說是比賽業(yè)余,踢球的可都是專業(yè)的。個個都比你年輕,人家都嘛體能!沒把你這把老骨頭累散了就不錯了!”

  雷軍笑著換了個體位:“我這歲數(shù)就成老骨頭了,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p>  郭凱森也笑了笑:“沒說你是老梆子就算客氣了。趴著,我給你踩踩?!?p>  郭凱森踩背的功夫一流。這一手絕對是為了雷軍練出來的。經(jīng)濟(jì)條件差的時候,雷軍每次練球疲累的時候,只要有郭凱森在身邊,都會給他又揉又捶的,慢慢的,練了一手挺不錯的按摩手藝。等他大些了,還特意到一個按摩館打了一暑期的工,踩背的技術(shù)就是那個時候?qū)W的。

  此時雷軍已經(jīng)趴在地上了,身下墊著瑜伽墊兒,舒服得直哼哼。郭凱森小心翼翼的一下下游走在他的背上,不一會兒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

  “力道行嗎?輕點(diǎn)兒還是重點(diǎn)兒?”

  “正好!哎呦!太舒服了!森森,技術(shù)越來越好了。你說咱要是開個按摩館,還不得賺翻了?!?p>  郭凱森抽空擦了擦汗:“靠,老子才不干呢!除了你我誰都不伺候!”

  雷軍笑了,伸出手,豎了個大拇指:“夠義氣!”

  郭凱森重踩了了雷軍一下:“還用說!咱倆除了姓不一樣,不就是親的嗎?其實(shí)我跟你姓也行,反正我也不知道為嘛要姓郭。”

  雷軍突然一陣心酸,擺擺手讓郭凱森停下:“行了,行了,舒服了!”

  郭凱森停下了,雷軍爬了起來,順手收了墊子,直接就往廚房走,被郭凱森攔住了:“干嘛呀!再歇會兒!晚上吃請沒吃飽嗎?吃嘛我給你弄吧!”

  雷軍有些不好意思:“方便面吧。要那個小雞燉蘑菇的,我不想吃辣的?!?p>  郭凱森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雷軍扭扭腰,活動活動四肢,舒服地靠在了沙發(fā)上。

  聽著廚房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簦胫鴦偛殴鶆P森的話,心里的那一絲酸楚好像還擴(kuò)大了。

  也許是今晚參加了別人的家宴吧,那種特有的溫馨,讓從沒有過這樣體驗(yàn)的雷軍感觸頗深。恍惚間他想起了從不愿想起的瞬間。

  就是乾兒這么大吧,有爸爸,有媽媽,過生日的時候也會有生日歌,有蛋糕和蠟燭。爸爸惡作劇的把蛋糕往他臉上抹,他大笑著回應(yīng),最后把整塊蛋糕都倒在了爸爸的頭上。

  記得奶奶當(dāng)時有些生氣了,說爸爸沒正形,說他糟蹋東西。可爸爸媽媽只是笑,完全不理睬奶奶的氣惱。

  后來又過過一次生日?,F(xiàn)在想來那時候爸爸的生意已經(jīng)危機(jī)重重了。他又一次把蛋糕扣在了爸爸的頭上,爸爸還是笑了。

  想必那笑容是苦澀的吧。雷軍仰頭躺著,努力回憶那時的一幕。想不起來了,真的完全想不起來了。

  被送到孤兒院的時候,他還那么小,不記得拿一張爸爸媽媽的相片。這是雷軍長大以后最大的遺憾。如今,父母的影子模糊的想都想不起來,對他而言何嘗不是一種天大的遺憾啊!

  郭凱森把泡好的面放在了餐桌上,招呼了他兩聲,雷軍才聽見。坐在餐桌前,不知怎么的完全沒了胃口。

  郭凱森的這碗面還是下了點(diǎn)功夫的,煎了蛋和午餐肉,蛋煎得很嫩,溏心的。

  當(dāng)然,郭凱森可不能看著雷軍吃,同樣的他也給自己做了一碗:“本來不餓的,可一聞見香味,就餓了。也得來一碗。”

  郭凱森吃得啼哩吐嚕的那叫一個香,一半都下去了,才發(fā)現(xiàn)雷軍的面好像還沒動呢。于是有些奇怪的問:“不好吃嗎?小雞燉蘑菇的,沒錯啊?”

  雷軍最后也沒吃完那碗面,一向熱愛食物的郭凱森本來要把他剩的給吃了,被他堅決制止了。

  郭凱森心疼地看著他把剩下的面倒進(jìn)馬桶,小眼神煞是可愛,雷軍一眼瞥見,忍不住笑了:“你上輩子絕對是餓死的?!?p>  郭凱森也笑了:“絕對!我財迷還饞,最見不得的就是糟蹋吃的。成毛病了,怎么辦?我才跟了瀟哥多久啊,工作室上下都知道我是個大吃貨,大飯桶?!?p>  雷軍把碗拿到廚房刷干凈,隨手拿了個蘋果削了,然后一分為二,遞給郭凱森:“不能總這樣。人得活得講究點(diǎn)?!?p>  郭凱森吃著蘋果,點(diǎn)點(diǎn)頭:“嗯,我慢慢改。省的以后讓人說我沒家教?!?p>  雷軍也咬了一口蘋果,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小心眼兒?人家趙哥也不是有心的。”

  郭凱森三口兩口吃了蘋果,扽出一張紙巾,擦擦手:“我就這么隨便一說。不過我就是挺看不上梅姐她老公的。你瞪我我也這么說,你是誰啊,他老婆的前男友啊,好沒樣兒的跟你走那么近,還讓兒子認(rèn)你當(dāng)干老兒,說他不是奇葩都對不起他?!?p>  雷軍馬上開口反駁,可除了說他是傻逼,放屁之類的,確實(shí)說不出什么有力的語言了。

  雷軍的心里多少也有些疙疙瘩瘩,這個趙偉成,到底打得什么算盤啊。

  此時,梅曉潔已經(jīng)把乾兒哄睡了,從臥室出來,直接去了書房。她覺得有必要跟趙偉成好好談?wù)劻恕?p>  兩口子之間說話,沒有什么可隱瞞的。趙偉成了解梅曉潔的脾氣,也就很直接地說了自己的想法。

  沒錯,他想跟雷軍把關(guān)系搞得近些,再近些,他要利用他的人脈關(guān)系,必須先要把基礎(chǔ)做結(jié)實(shí)了。

  他跟梅曉潔說了跟雷軍吃飯的事,說了那個飯店的排場,說了樸哥的事:“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怎么想怎么覺得他不簡單。一個孤兒有這么厚的底子,三教九流關(guān)系網(wǎng)那么廣,真是應(yīng)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了?!?p>  一直沒說話的梅曉潔挑了挑眉毛:“就這些?這又與你何干?”

  趙偉成微微一笑:“關(guān)系很大。比如那個樸哥,我就想認(rèn)識,想結(jié)交?!?p>  “姓樸的不是給你名片了,讓你找他了嗎?你干嘛還纏著雷軍?”

  趙偉成頗有耐心地看著梅曉潔:“姓樸的跟雷軍的關(guān)系不一般,如果他知道我跟雷軍的關(guān)系也不一般的話,是不是辦起事來就能事半功倍了呢?我兒子的干爹,和我的朋友,這兩個稱謂的分量差太多了。”

  梅曉潔心里的憤懣已經(jīng)到了忍受的極限,聲音不自覺地也大了起來:“你做這些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我?想沒想過我會難堪?趙偉成,人有臉樹有皮,你就不覺得別扭嗎?”

  似乎早就有所準(zhǔn)備,面對梅曉潔的憤怒,趙偉成卻顯得異常平靜:“現(xiàn)在生意越來越難做,想出人頭地,就得能吃得苦中苦。我沒什么別扭的,你的前男友罷了,又不是前夫。其實(shí)就算是前夫又如何?反正現(xiàn)在我們是兩口子,兒子也是你給我生的,他不在意,我就更不在意了?!?p>  梅曉潔就這么怔住了。她本來想跟他吵一架的,可話到嘴邊卻沒了說的興趣。

  沒羞沒臊的話他說得那么順溜,自己也就沒必要繼續(xù)引著他說了。

  沉默了片刻,梅曉潔沒說一句話,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看著她的背影,趙偉成的心一陣煩亂。似無意又有意地還摔了一個茶杯。

  已是夜深人靜,杯子破裂的聲音被放大了好幾倍。臥室的梅曉潔聽的真真的,她果斷地把房間的門鎖落下。

  同樣,夜深人靜,落鎖的剎那,聲音刺耳又響亮。

  看著臥室的那扇門,趙偉成沒出聲,心里卻罵的要多大聲有多大聲:“媽的!傻逼!臭娘們!”

  那個夜晚,梅曉潔失眠了。倔強(qiáng)的她又一次鉆了牛角尖。她堅持認(rèn)為,趙偉成破了她的底限。跟趙偉成本就不牢靠的婚姻基礎(chǔ),出現(xiàn)了動搖。

  看著身邊熟睡的乾兒,梅曉潔心里一陣難受。如果沒有他,就沖趙偉成這陣子的所作所為,自己也許立刻就提出離婚吧。如今再也不是無牽無掛的人了,那么任性的事再也不會做了。

  那個夜里,她明白了好多人常說的一句話:為了孩子,將就吧。

  那個夜里,她也換位思考了一下,依舊不能接受趙偉成的心思,但也在想他從小艱苦的生活環(huán)境,嘗試去理解他有些變態(tài)的上進(jìn)心。于是她決定去找找父親,看看他是不是有些人脈能幫著趙偉成走走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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