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舟果然心思縝密,未免吳律與外界聯(lián)系,第一步就沒收了他的手機,只讓他打個電話告訴顧葉一聲,這兩天有工作就行。
然后他們回到上面辦公室,繼續(xù)喝著茶,此間吳律也懶得和他說話,心想既然你擺了自己一道,那絕對不會讓你如愿的,這是犯法的事情,自己在保證顧葉安全的情況下,一定會將這個王舟繩之以法。
片刻之后,一伙人走了進來,為首的就是‘油老鼠’,那張滑稽的臉,吳律一眼就把他認(rèn)了出來,當(dāng)下他就按捺不住了,從沙發(fā)上翻了過去,沖過去一把扣住了油老鼠的脖子。
“如果你們傷了顧葉一根毫毛,我會把你轟成老鼠渣!”吳律怒氣沖沖。
油老鼠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覺喉嚨被卡,氣都喘不過來了,感覺只要面前這個男子一用力,說不定脖子就會應(yīng)聲折斷,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只能面露恐慌。
但是其中有兩個人已經(jīng)把吳律認(rèn)了出來,正是早前在公交車上那兩人,現(xiàn)在仗著有七八個兄弟在場,他們頓時圍了過來,其中一人伸手就朝吳律面門打去,可沒等他拳頭接近,卻被吳律左手一扣按在了地上,直呼饒命。
“好身手,拉你入伙是我們正確的選擇!”王舟呵呵笑著,用力鼓著掌,并且慢慢走來。
在這里海扁他們也不是辦法,吳律當(dāng)下就撤了手,但是眼神里的銳意卻絲毫沒減,不過油老鼠此時雖然心里不爽,但是礙于王舟面子,他揉揉脖子哼了一聲就走開了。
“此外還要等一個重量級人物,就快到了!”王舟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對著吳律努了努嘴。
這時,油老鼠和同伙們已經(jīng)忙碌開來,他熟練地打開了壁櫥上一個暗門,然后把里面的東西搬運了出來,吳律遠遠一看,全是盜墓工具,洛陽鏟,拉力帶,鋰電燈,電鉆,生化衣,工具非常齊全,看來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干這種事情。
但是油老鼠這些人最多是出出苦力,探墓走穴那自然需要內(nèi)行,王舟嘴里的重要人物,看來一定就是‘帶路人’,這‘帶路人’是行話,意思就是這人是整個盜墓流程的實行者,他精通墓穴結(jié)構(gòu),方位出路,甚至陰陽風(fēng)水學(xué)識,就是不知道會是誰呢?吳律心里有點好奇起來。
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談鬼,一說就到,此人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身上穿著暗灰色的帆布短衣和褲子,眉毛幾近要擰到一處,高高的鼻子,勾起一道邪肆的淺笑。
“是你!”
吳律脫口而出,不會記錯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當(dāng)年的高三班主任,他叫謝亞平,而且是一個品行極差的人。
那時候因為是文科班,又是考大學(xué)期間,他就以此勒索學(xué)生家長撈好處,而吳律家庭清貧,他沒啥油水可撈,有一次可能是惱羞成怒了,他借著一個小事扇了吳律一個耳光,這是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事情,最后他因為把英語老師肚子搞大了,引起了家庭糾紛,最終被學(xué)校開除了。
如果撇去作風(fēng)問題,這個謝亞平絕對是知識淵博之人,沒想到他居然會和王舟團伙有聯(lián)系,他被退校之后這八年多,肯定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不過總結(jié)一點,他還是不走正路,本來對他的才識感到惋惜,不過現(xiàn)在看來,對他依然沒有好感!
“你是?”謝亞平顯然沒有認(rèn)出吳律來,畢竟人是會長大的,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吳律了。
“我是吳律,謝老師你是我高三班主任!”吳律笑著說道,出于禮貌,他還是對他伸出了手。
謝亞平先是一愣,然后沉默了一會,過了許久他忽然一把扯下棒球帽,神態(tài)有點癲狂,他慢慢地靠了過來,伸出的手指也是略微發(fā)抖。
“是你!一定是你!當(dāng)日就是你舉報我和陳芳芳的事情,害我丟了工作,我本來是要升任教導(dǎo)主任的,都是你!”
謝亞平有點語無倫次,看來那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這種情況也是出于吳律意料的,沒想到,他到現(xiàn)在還這么耿耿于懷,而且還誤會是自己舉報的,真是個瘋子。
“看來你有點誤會,我吳律可不會暗箭傷人,而且你那也是咎由自??!”吳律冷冷地說道。
“臭小子,我知道你記恨我,不是你還會有誰?”謝亞平原來還記得那件事,可見他一點都不糊涂。
這時候王舟也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恩怨,于是連忙從中圓場,他拉走了謝亞平,然后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緊接著從謝亞平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顯然不是好事,不過他們小看了吳律的五感,耳力已經(jīng)是常人的幾倍。
居然敢算計我,你們真當(dāng)我吳律吃素的,就讓你們先自我安慰一下也好,吳律心里有了準(zhǔn)備,但是臉上依然表現(xiàn)出,很緊張的樣子。
這時謝亞平也不糾纏了,經(jīng)過吳律身邊的時候,還故意碰了他一下,然后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瞅了一眼。
不過心里雖然不怕,但是由于這個謝亞平的加入,這次周侯墓的探險肯定要增加變數(shù)了,吳律打算見招拆招,不過他看過一些影視作品,對于盜墓的理解也就局限于此,自己也沒有經(jīng)驗,他唯一的信念支持,就是保護陽羨玉。
“王老板!設(shè)備都準(zhǔn)備好了!”油老鼠吹著口哨走上前來說道。
然后,王舟撥了一個電話,是打給‘芳橋村’探子的,因為那塊地,早以征用的名義圈下來了,那些村民是不會靠近警戒線的,王舟只是要確認(rèn)一下那邊情況,然后告之那個探子,具體的行動時間就在今晚九點過后,這是盜墓者的天時。
“吳先生,我再次重申一下,希望你不要耍什么貓膩,這對大家都會是一種傷害,你明白我話里的意思,事成之后,我再給你100萬,以后大家互不相干!”
王舟不厭其煩地叨嘮了這么多話,這雖有利誘的意思,但大多也是一種警告,他相信吳律是聰明人,聰明人就不需要把話說的那么明白。
吳律點點頭,顯得很順從,于是王舟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然后大手一揮,示意各位后門出發(fā),看來這次他也打算親自上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