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樹林里,兩個知心朋友正在對酒暢談。酒壇剛剛開封,火堆上的野雞肉卻已香氣撲鼻而來,天上無月,星光格外燦爛,綠樹濃濃,涼風(fēng)習(xí)習(xí),此情此景,當(dāng)真醉人。
情肖二人回想落商城內(nèi)遇知己,恒運(yùn)賭坊戲穎然,迷宮陣內(nèi)斗許珍,化成女裝逗潘韓,天心閣中飛碟會等一件件令人開心的惡作劇。情玉還特意講述了與江風(fēng)毅兩次比武的經(jīng)歷,將自己說得神乎其神,肖金玉聽得如癡如醉,結(jié)果最后一句“騙你的”,又惹得肖金玉追打起來。
兩人嬉笑打鬧多時,慢慢的氣氛冷卻,變得凝重起來。情玉低頭良久說道:“明天我就要回家了,想起和你共同度過的時光,當(dāng)真是快活,真不舍得就這樣離開,哎,時間過的為什么如此之快呀!”
肖金玉急忙說道:“如果你不想回家,那就別回去了,何必為難自己呢?我們天涯海角的去闖蕩一番如何?”
情玉說道:“不行啊,我出來的太久了,爹和娘會擔(dān)心的,他們都很疼我愛我,我不想讓他們?yōu)?***更多的心了,那樣就當(dāng)真不孝了。我爹雖然外表嚴(yán)厲,人卻很好,我想他會原諒我的。再說了,還有我娘呢,她最疼我了,絕對不會允許我爹責(zé)罰我的,不過再要出門是一定不可能的了。”
肖金玉黯然傷神,說道:“你有爹娘真好,哪像我這樣孤苦無依,娘去了,爹又不知所蹤,現(xiàn)在連你這個好朋友也要離開我,真不知以后的路該怎么走,我感到自己太孤獨(dú)了……”說話之間潸然淚下。
情玉說道:“肖兄,不要難過,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我們也不要為了分別太過傷感,好朋友縱使離去,心卻永遠(yuǎn)相依相伴,生死不分。只要你記住,天上有娘,地上有我,那你就永遠(yuǎn)不孤單。以后你找到了爹,再找一個美麗的姑娘做妻子,生一大堆可愛的孩子,那么,一個大的圓滿的家就成了,你將是世上最快樂的人,我們的分離是你新生活的開始。”
肖金玉甚為感動,說道:“情玉,你真好,我此生有你這樣的朋友足矣!不說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來,祝賀你又長一歲,我們干一杯,把所有的憂愁煩惱全都拋到九霄云外去,干杯?!?p> 情玉哈哈一笑,說道:“好,干?!眱扇碎_懷暢飲,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好不自在。
忽然,兩條人影出現(xiàn)在三丈開外,同時打出暗器,直取情肖二人咽喉。情肖二人正在仰頭喝酒,忽然聽見暗器破風(fēng)之聲,皆是一驚,但感到暗器的威力并非很大,肖金玉一抬手接住一看,乃是一枚石子兒,情玉伸手一彈將飛來的石子彈得粉碎。兩人反應(yīng)奇快,同時將手中酒碗飛了出去,打向突襲者面門。偷襲者身形一閃,沒入林中。情肖二人奮起直追,生怕放過烈鬼教的人。但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偷襲者所用的只是石子兒,好像并沒有要取他們性命的意思,而只想引他們?nèi)プ汾s而已,于是兩人行動分外小心。
看到逃走的二人忽然分開,情玉和玉肖金玉對望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分別追去。
情玉追了不遠(yuǎn),就丟失了對方的蹤影,卻發(fā)現(xiàn)了一堆篝火,顯然剛才此處還有人,火燒的還很旺。情玉四下偵察了一番,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的蹤跡,生怕肖金玉會孤軍奮戰(zhàn),陷入埋伏,急忙折返。正在此時,突然從樹尖竄一人,來勢洶洶,長劍,直取情玉背心要害。情玉聞聲向前猛竄一步,再反彈而出,凌空竄起轉(zhuǎn)身拔劍,兩劍叮當(dāng)相遇,電光石火之間拼殺七劍,火星四濺。情玉一驚心道:“此人出劍好快啊,竟然一劍七招無影無聲,真是奇怪。”對方似乎也很驚奇,定眼看時竟是一位姑娘,黑紗蒙面,衣帶迎風(fēng)飄展。顯然她不會是一個殺手,因?yàn)樗珢勖懒恕?p> 情玉問道:“不知姑娘是何許人也,因何引我至此,有何見教?”
蒙面女子冷冷地說道:“不必多問,只管接招看劍?!庇质且皇焦终写虤⑦^來,又快又準(zhǔn),利刃破風(fēng)之聲竟無劍快,落之光后,而劍光更比眼快,一閃之間,一劍攻向七大要穴。情玉一招“萬點(diǎn)寒星”以多亂取勝,化解對方的攻勢。還未待他變招,對方第二劍業(yè)已再次攻上,劍速更快,竟是一招改進(jìn)了的“銀海星浪”。
情玉贊一聲:“好劍,看我來破。”劍式一收之下猛然刺出,平劍直進(jìn),使了一招“穿心箭”,取其中位。只此一劍攻擊心臟,竟然使得對方手忙腳亂,劍點(diǎn)四散,忙收勢防守,被化解了攻勢。情玉的這一招以一敵百使得夠絕,對方的攻勢頓時冷卻了三分,形成七攻三守的局面。
情玉一招得手驅(qū)劍又進(jìn),中途猛然變化招式,“黑云壓頂”刺其頭部。這女子也當(dāng)真聊得,見情玉變招已知不妙,身體迅速后翻,再凌空轉(zhuǎn)身還了五劍。情玉見她攻來并不心慌,手微抖,劍尖猛點(diǎn)對方劍身,將對方的劍壓了下去,借勢再度竄起,一個轉(zhuǎn)身一招“金風(fēng)斷岳”使了出去,將對方擊退兩步。
這女子大為惱火,一撲而上,與情玉搶攻,全然不守,情玉看她樣子不像要?dú)⒆约旱瓜穸窔?,一時也收了殺機(jī),劍士微微緩下來。三十招過后,對方敗相一現(xiàn),情玉劍招突然加快,飛劍直進(jìn),姑娘呀的一聲尖叫,情玉劍尖上挑,揭下了她的面紗。還未看清,凌空卻又竄下一人擋在情玉面前,說道:“妹妹莫怕,我來對付他。”
那女子回道:“我們一起上。”
情玉笑著說道:“那就來吧!”三人三劍,二對一搶攻。做哥哥的自然在劍法上比妹妹高出一些,這才顯得像哥哥。情玉自然不能像剛才那樣把十招做三十招來使,劍上加了一把勁。兄妹二人左右夾擊,防守照應(yīng),配合相當(dāng)默契,可知在一起經(jīng)常練劍,雙劍合璧威力增大何止一倍,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情玉,資質(zhì)太高,學(xué)的又是絕佳的劍法,結(jié)果還是被占盡上風(fēng)。
情玉朗聲說道:“那,已經(jīng)過了十招了,再過二十招,我要將你們徹底打敗,這二十招內(nèi),你們可以把絕學(xué)盡顯出來,到第二十一招可就沒什么機(jī)會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說罷一招一招的數(shù)起來。
那女子怒道:“小子,你休要猖狂,姑娘我也不是吃素長大的,今天叫你好看。”
那哥哥說道:“妹妹不要和他廢話,打敗了再說?!眱扇苏f話間攻勢又加強(qiáng)了一分,竟將情玉逼得步步后退,可是情玉還是數(shù)著八招,九招,十招……使得兩人壓力更大,越發(fā)煩躁。
情玉邊退邊數(shù),突然喊道:“十九招已過,第二十招來了,小心了,海裂山崩風(fēng)云變?!北纫宦?,長劍凌空而擊,萬道寒光以風(fēng)云突變之勢壓向兄弟二人。兄妹二人好像知道他要使這一招,也大聲呵道:“萬法歸一驚天決,專破你?!眱杀L劍忽分忽合,劍招犀利非凡,攻向情玉劍式中心。情玉驚而不亂,運(yùn)力之下劍招又快,將原先分散的攻勢驟然收攏,形成一個劍圈將兄妹雙劍困于其中,接著便是“龍卷風(fēng)”將雙劍卷出,啪啪兩掌打中兄妹二人前胸,二人失重飛出。情玉驅(qū)劍直追那女子而去,哥哥不由得驚呼道:“休要傷我妹妹?!蹦桥訁s驚叫道:“爹爹救我!”
情玉的長劍在距離那女子面門三寸處止住,嚇得那女子閉了雙眼不敢看。情玉笑著說道:“喂,還沒刺到呢。”女子睜開眼看時,情玉故意劍尖微顫生出寒光,嚇得女子又是驚叫。情玉對著林子一邊喊道:“鄭叔叔,你再不出來,我可要把你的寶貝女兒給吃了。”說著收起了長劍。
隨著情玉聲音落地,從樹林邊一棵大樹后緩緩走出一中年人,哈哈笑著說道:“情玉就是情玉,古靈驚怪,任誰都休想騙過你,知道我來了還欺負(fù)我一雙兒女?”
情玉回敬道:“鄭叔叔就是鄭叔叔,辦事非同凡響,想試我的武功,出的都是怪點(diǎn)子。”
中年人說道:“可還是瞞不過你的眼睛,你不早就看出他們的劍式了嗎,還逗他們玩兒?!闭f罷兩人哈哈大笑,擁抱在一起,甚為親密。
這個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風(fēng)云二十四盞燈之一的“無影劍”鄭西平的后代鄭天行。風(fēng)云二十四盞燈原是當(dāng)年跟隨風(fēng)云劍南東征西討的二十四名部將,武功自成一家,雖不至名噪武林卻也獨(dú)當(dāng)一面。他們對陳劍南甚為欽佩,誓死跟隨。在與后漢的一場激烈戰(zhàn)斗中,后漢大將左威布下百人迷殺陣,設(shè)于重關(guān)之前攔阻周軍。陳劍南經(jīng)過半月苦思,創(chuàng)出一套破陣之法,名為“二十四盞燈陣”,召集二十四名部將組陣演練半月之后,終于將百人迷殺陣一舉攻克,從而成為當(dāng)時有名的軍事陣法,風(fēng)云二十四盞燈也因此而生。陳劍南在宋朝開國后回到故里,創(chuàng)建了風(fēng)云世家,后來二十四名部將因趙匡胤的“杯酒釋兵權(quán)”而離軍,從此跟隨風(fēng)云劍南發(fā)誓世代效忠。二十四人為平定當(dāng)時混亂的武林與風(fēng)云世家連成一體,組成了一個強(qiáng)大的武學(xué)集團(tuán),立百年而不衰,“無影劍”又稱“無影燈”,此外還有百蝶燈、七星燈、碎心燈、孔明燈、無極燈、追魂燈、千葉燈、寒光燈等共二十四種,他們是風(fēng)云世家在外的二十四個分支。
那哥哥走上前向情玉施禮,說道:“鄭天華拜見少主,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少主切莫見怪,霜盈,還不過來拜見少主!”
鄭霜盈并不服氣,說道:“拜見他,我才不要呢,每次見面他都欺負(fù)我,哪有這樣做少主的,這樣的少主我不要了?!?p> 鄭天行輕呵道“不可對少主無禮,還不快過來拜見。這丫頭,從小被我寵壞了,哎,是我為父不嚴(yán)之過呀!”
情玉說道:“盈兒妹乖巧可愛,誰會忍心責(zé)備她呢?鄭叔叔不必自責(zé)?!比缓髮︵嵥f道:“盈妹,這么長時間了,你還和我記仇呀,那我們之前的恩怨什么時候才能了結(jié)呢?”
鄭霜盈說道:“休想,誰若欺負(fù)了我,我就和他一輩子記死仇,他永遠(yuǎn)都是我的仇人,因此我要和你沒完沒了。不過,哪一天你若讓我占了便宜,出了惡氣,我就放過你。”
三人聽了哈哈大笑,鄭天華說道:“那你恐怕永遠(yuǎn)都沒有機(jī)會了?!?p> 鄭霜盈為何這么痛恨情玉呢?因?yàn)榍橛裥〉臅r候去鄭家玩,結(jié)果與鄭霜盈發(fā)生沖突,鄭霜盈仗著自己會幾手武功,而情玉不懂武功欺負(fù)他,情玉氣憤不過設(shè)計將鄭霜盈戲弄了三次,氣得鄭霜盈大哭三天,從此與情玉結(jié)下死仇?!?p> 三人笑過之后情玉問道:“鄭叔叔,你們?yōu)楹蔚酱?,可是為七星莊一聚?”
鄭天行說道:“不錯,烈鬼教成立后一兩年,雖然對武林還沒大的舉動,但看其所為,將來也必定大禍武林,世主本欲親往,但因事務(wù)繁忙,便托我代他走一趟,如果此次商定好了鏟除烈鬼教的計劃,那么我們風(fēng)雨一體也必竭盡全力,助各武林人士剿滅烈鬼教。因此,我前往七星莊,也帶他們兄妹二人見見世面。
情玉說道:“那鄭叔叔,你也帶我一同去見見世面吧,我可還從未見過天下英雄聚集一堂的景象呢,一定非常壯觀吧。”
鄭霜盈說道:“爹爹不要帶他,他去了只會惹事生非,破壞天下英雄相聚的氣氛,大煞風(fēng)景?!?p> 鄭天行沉聲呵道:“霜盈住口,不許你這樣對少主無禮,當(dāng)時真應(yīng)該把你留在家里,免得我一路受氣?!?p> 情玉說道:“鄭叔叔不要生氣,小孩家就這樣,不懂事嘛,可以體諒的可以體諒?!睔獾泥嵥鄱嫉赏崃恕?p> 鄭天行笑道:“情玉啊情玉,誰若是和你斗嘴那必定吃虧,這次鄭叔叔不能帶你去,世主在信中說了,讓我見了你就打斷四肢,然后叫輛馬車把你送回去,你的出走可把他氣壞了?!?p> 情玉嘆氣說道:“啊,不會這么慘吧?爹爹可太狠心了!”
鄭天行哈哈一笑,說道:“不過你放心,我只把你送回去就行了,你出來這么久也該回家了,聽鄭叔叔的話,回去吧,向你爹娘真誠道歉,什么事都沒有了,你還是他們的好兒子?!?p> 情玉央求道:“鄭叔叔,你就帶我一起去吧,我出來這么久也沒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還惹了些小麻煩,如果這樣回去,爹肯定氣壞了。我和你一同去參加七星莊群英會,再表現(xiàn)表現(xiàn),為我們風(fēng)云一體爭爭光,那回去,說不定我爹一高興就不責(zé)罰我了。我保證,不再惹麻煩,一切都聽您的,由您安排,鄭叔叔好不好???”
鄭天華說道:“爹,你就讓少主和我們一起去吧,他武功這么好,說不定在群英會上可以幫到大家呢?!?p> 鄭霜盈說道:“爹,不要帶他去,他去了一定惹事。再說了,我們的武功也不差,還要靠他?而且讓風(fēng)云世主知道的話,那還不怪我們收留了他的這個不孝子,縱容他在外胡作非為,那豈不慘了?!?p> 鄭天行思索良久說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就帶你同去,畢竟這樣的聚會對年輕人的成長是很有好處的。不過,我得寫封信向世主說明情況,同時報知一下你的現(xiàn)狀,也好讓世主放心。”
情玉高興地說道:“那太好了,以后不要叫我少主什么的,叫我情玉就好。我爹那兒就有勞鄭叔叔了。哦,對了,我還有一位朋友在等我,恐怕不能與你們同行了,我們不如在七星莊再會吧?!?p> 鄭霜盈說道:“那太好了,一路上不用看到你這個討厭鬼了?!闭f完伸舌頭做了鬼臉,情玉則以同樣的方式回敬她。
鄭天行笑著說道:“你們呀永遠(yuǎn)斗不完。那就這樣決定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此告辭,少主請多保重?!?p> 情玉告別鄭天行三人后回到原地。肖金玉正等得焦急,見情玉回來,甚為高興,忙問道:“你怎么去了這么久,什么情況?”
情玉搖頭說道:“那人功夫不錯,打了一架我小站上風(fēng),結(jié)果還是讓他逃走了?!?p> 肖金玉說道:“你還好,我呢追了近三里地,就不見了對方的蹤影,此人的輕功還真不錯?!?p> 情玉說道:“不管他了,讓我們今夜一醉方休。”說著抓起地上的酒杯。
肖金玉一想到情玉明天就要走了,甚為不快,端起酒一飲而盡,兩人痛痛快快喝起來,不多時一大壇酒便喝得底朝天,兩人傻傻地笑著,將酒壇一摔,靠在石頭上醉倒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陽光普照,天氣大好,情玉睜開睡眼,被晨光一照立時生痛,忙轉(zhuǎn)過頭揉了揉,看到懷中的肖金玉。原來昨晚篝火熄滅后,天氣轉(zhuǎn)冷,肖金玉睡夢中不由自主地縮到了情玉的懷里,二人竟相偎取暖過了一夜。
肖金玉此時正睡得香甜,一縷朝陽灑落在他的臉上,把他烘托得如天仙一般美麗。情玉盯著肖金玉的臉,看了多時,竟忍不住在肖金玉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正在此時,肖金玉醒了,對情玉的輕薄舉動甚為惱火,舉手就朝前的臉上招呼去,中途卻停了下來,將情玉推開站起來說道:“你這個下流胚,沒有一點(diǎn)坐懷不亂的君子氣度,我是男的你都如此對我輕薄,若換成一個漂亮大姑娘,那還得了,豈不被你占盡便宜?!?p> 情玉羞愧已極,如千古罪人一般低著頭說道:“肖兄,對不起,是小弟錯了,肖兄莫生氣,小弟向你賠罪了?!?p> 肖金玉說道:“我就要生氣,就要發(fā)火,我就想不到怎么會遇到你這種好色之徒,還和你做了這么長時間的朋友,真是丟臉,告辭了你,我們以后不再是朋友?!闭f完縱身飛奔而去。
情玉想攔也攔不住,悔恨得捶胸頓足,只怪自己一時難以自禁,回想和肖金玉這么長深的友誼,后悔莫及,呆呆地站在那里,發(fā)起呆來。他還從未如此后悔過,可見他很珍惜與肖金玉的友誼。
忽然身邊響起“啊”的一聲驚呼,把情玉嚇了一跳,不知何時,肖金玉走到了情玉背后。情玉嚇得不輕,轉(zhuǎn)身拔劍,看到時肖金玉,驚喜交加,上前拉住他說道:“肖兄,你不生我氣了,我就知道你大人有大量會原諒我的。”
肖金玉說道:“不是原諒,而是根本就沒生氣,和你開個玩笑罷了,好色乃男兒本色,我怎么會怪你,瞧你急成這樣,難道我們的友誼就這樣不堪一擊,一碰就碎掉了?”
情玉連連點(diǎn)頭,說道:“是是是……都是小弟不好,哎,只因肖兄生長得實(shí)在太俊俏了,才引得小弟情不自禁?!?p> 肖金玉反駁道:“那也不看看你,長得比姑娘還姑娘呢,還說我?!闭f得情玉啞口無言,這么長時間以來,情玉不敢取消肖金玉的長相,就是因?yàn)樽约洪L得也太女兒樣了。
兩人沉默許久,情玉說道:“肖兄,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多保重,小弟告辭了。”
肖金玉傷感地說道:“只恨相聚短,人生無常時,情玉你一路多保重?!?p> 兩人默默無語,靜站良久,情玉轉(zhuǎn)身而去,他要再和肖金玉開個玩笑。還未等情玉走出二十步,肖金玉忽然悲切地說道:“情玉,你愿意為我留下嗎?”
情玉馬上一個轉(zhuǎn)身笑著說道:“我愿意?!?p> 再看肖金玉時,竟然掛著兩行眼淚,頭發(fā)也披散在了肩上。
肖金玉一驚,問道:“你……你怎么答應(yīng)得這么干脆?”
情玉笑著說道:“因?yàn)槲铱梢酝碜邘滋炝耍ば?,你的頭發(fā)怎么散開了?還像個大姑娘一樣眼淚都流出來了?!?p> 肖金玉氣憤地說道:“這叫怒發(fā)沖冠。好你個情玉又戲弄我,看我怎么修理你?!闭f著雙手握拳沖了過來,情玉連連求饒,大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