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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臺令

五十四章 蒻兒設(shè)計

帝臺令 byego 2726 2012-06-26 15:46:34

  晚飯后,后院。

星辰義憤填膺道:“各位,我族如今已到了最危難的時候了!四方北妖,齊聚洛羽,定是在謀劃如何對我南溟千萬族人發(fā)起全面攻擊!”

蒻兒擺擺手道:“星辰叔叔,此事稍后再議,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如何幫助爹得到比武資格?!闭f著轉(zhuǎn)頭看著晗夫人,問道:“不知娘親有什么高見?”

晗夫人一愣,吃吃笑道:“蒻兒,娘親是沒有什么高見的,問問你大海叔叔吧?!闭f著看著昆侖海,流露出信任的眼神。

昆侖海想了想,道:“或許憑著芷皚姑娘的關(guān)系,我能得到比武資格?!?p> 蒻兒搖搖頭,道:“爹,哪有那么容易的!芷皚姑娘豈能幫你?你都不認(rèn)她了。即便是你認(rèn)了她,她也做不了主。能做主的是鳳若汐,不過鳳若汐不會幫你的?!?p> 蒻兒的話倒是很在理,幾個大人紛紛點(diǎn)頭。不過,他們對于蒻兒一口一個“爹”的叫,還有不加修飾地直接喊名道姓的語氣還真是不能茍同。

晗夫人無奈地?fù)u了搖頭,便也不說什么了。

昆侖海道:“蒻兒說的很有道理!今天是我唐突了?!?p> 蒻兒呵呵笑道:“爹,你若肯交出大權(quán),我便說出我的計劃!”

昆侖海愣道:“什么大權(quán)?”

蒻兒道:“那日,記得爹說過一切得由爹做主,才肯留下來幫我和娘親的。但是,當(dāng)時形勢所逼,我才答應(yīng)爹的?!?p> 昆侖海啞然失笑,道:“這么說,你當(dāng)時心中并不愿意?”

蒻兒笑道:“過去的事,不提也罷!只是現(xiàn)在,不知爹可否聽我的安排?”

昆侖海正然道:“蒻兒,你倒說說看?!?p> 蒻兒道:“如此,爹是同意了!”說著,自顧點(diǎn)頭道:“既然芷皚姑娘讓爹生了氣,蒻兒不能不出手了!”嘴角一挑,道:“爹,我有辦法讓朝鳳閣的人八抬大轎來請咱!”

昆侖海奇道:“蒻兒,你有什么辦法?而且還讓朝鳳閣的人八抬大轎來請?”

蒻兒道:“爹,你忘了嗎?你可是能治愈朝鳳閣水瘟疫的不二人選啊!”

昆侖海一聽,想起了在南山荒洞遇到了那位老者交代的事情,忙拍了下腦袋,道:“哎呀,這事我倒真的忘了。”思索了一下,又道:“只是,那老者瘋瘋癲癲,只怕水瘟疫不好治療啊?!毙睦飳に?,如果老者所說屬實,那么朝鳳閣竟然將能救自己的人關(guān)了幾百年,倒真不可思議。

蒻兒凝眉想了想,道:“這個不難,試一試便知道了。”說完認(rèn)真地看著昆侖海,道:“爹,我有個主意,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即使你能夠治療水瘟疫,也不可將這治療之法白白送與朝鳳閣。記得,咱要開個天價!”

至于水瘟疫的來由,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

話說鳳朝末年,天魔入侵。爾后,天魔被大荒眾人合力消滅后,天魔的軀體化作塵土隨風(fēng)飄逝,落到大荒每一個角落,最終溶進(jìn)河水。人們飲用河水后,便從此染上了不治之病。有人稱之為“瘟疫之蠱”,也有人稱之為“水瘟疫”。

水瘟疫的病癥并不明顯,而它帶來的痛苦卻是巨大的。

病人發(fā)病期間總能感覺到一個實在的東西在身上全身流動、啃噬,病重時,面色慘白,全身抽搐,如萬蟻噬心。由于病痛的折磨,很多人情愿了卻生命也不愿意茍活。水瘟疫能傳染,越是精氣旺盛、年輕的人越是能被傳染。

當(dāng)年,大荒第一任圣女——云海圣女托舉鳳明珠飛身到百丈帝臺上,從此圣潔的光芒照耀大地,河水亦被凈化。

只是沒過多久,人們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恐懼的事情,那就是水瘟疫竟能代代相傳,子子孫孫無窮盡!

后來,一位來自大荒西南方神秘森林的高人講出了病理病因,并開了藥方——即用土人提煉靈子,其實就是拿土族人的魂魄提煉成靈子,喂養(yǎng)附著在荒族人魂魄上的魔蠱,實為飲鴆止渴的下策,

千百年來,病人發(fā)病周期越來越短,病痛時間卻越來越長,對被提煉的土人靈力要求越來越高,而這也就是當(dāng)初鳳若汐不肯放棄昆侖海的原因,如果靈子制成功了,就又可以緩解很長一段時間了。

翌日,清晨。

繁華的街道旁的一個小巷子中。

蒻兒問道:“爹,來了沒有?”

昆侖海瞇著眼看著過往的行人,他們身上一團(tuán)團(tuán)的白色光芒或強(qiáng)或弱,或大或小,倒是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正在他有些焦急的時候,一團(tuán)灰暗的光芒慢慢地朝這邊移動著。不用想,這團(tuán)灰暗光芒的主人應(yīng)該就是一個感染了水瘟疫的荒族人。

是了!就是他了。

“來了!”昆侖海輕聲說了句。

蒻兒連忙將昆侖海攙扶住,說話聲音也帶著哭腔:“爹,爹,慢些走……”

昆侖??此朴袣鉄o力,身子歪歪斜斜,氣息微弱,道:“孩兒,只怕是,只怕是……”

蒻兒哭道:“爹!你怎么啦!”

昆侖海嘆聲道:“只怕,只怕爹不行了……”說著身體往前一摔,恰好擋住了一個荒族人的去路。

蒻兒急忙撲上去,搖著昆侖海的身體,大聲哭道:“爹,你不要死!你不要死!醒醒啊,爹!”

被擋了去路的荒族人本來無精打采,搖搖晃晃,是個久治未愈之人,剛才被人一擋,差點(diǎn)也跟著摔倒,低頭一看,只見一土族小姑娘搖晃著一荒族人哭著喊爹,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操不得那份心了,自己已是將死之人,天下還有什么比自己的死還要大的事情?他不由怒道:“要死便死,別擋路!”

昆侖海睜開眼睛,對蒻兒道:“快,快從我懷里拿出解藥……”

蒻兒“嗯”了一聲,連忙去搜“解藥”。

只聽昆侖海又道:“雖說這是治水瘟疫的藥,可惜只剩幾顆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辦???”

那個荒人還沒走遠(yuǎn),聽得“水瘟疫”三個字,不由得心頭“噔”的一跳,嘎的一聲,收住了腳步,連忙回頭看著這對“父女”。

蒻兒哭道:“爹!我家開布莊,這錢還是有的。等你吃完了,我們再找那位奇人買就是了。要不,咱先賣了布莊,買一罐子的藥再說。”說著,喂了昆侖海一顆藥。

昆侖海咽下藥丸,點(diǎn)頭道:“只得這樣了?!闭f著閉上眼睛,等到睜眼時,眼睛已是大放光彩。

“噌”的一聲,昆侖海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牽過蒻兒的手,朗聲道:“好了,爹不疼了。蒻兒,快回家吧!你娘等急了。”

那個荒人愣愣地看著昆侖海離去的背影,全然不見剛才的病態(tài)。

呆了半天,突然叫道:“哎呀,不好,得跟上!”可憐這個荒人,拖著病,氣喘吁吁地跟著前行,幾欲昏厥。最后見昆侖海二人進(jìn)了一家布莊,才扶著一堵墻,喘著粗氣道:“總、總、總算跟上了!”抬頭望去,只見扁上四個大字:望南布莊。

剛進(jìn)布莊,蒻兒便欣喜不已,叫道:“爹,爹,快看看,上鉤了沒有?”

昆侖海一眼望去,那團(tuán)灰色的光團(tuán)定在墻邊不動,像是猶豫著什么。

昆侖海微微皺眉頭,道:“此人身染重病,應(yīng)是拖著病走了這么遠(yuǎn),我倒有些于心不忍。依我看,不如將治療之法告知朝鳳閣罷了?!?p> 蒻兒連忙叫道:“不可!若不試一試,怎知此方真有奇效?如果真如爹當(dāng)初的猜想,是那老者的胡話,你拿了個假方子去朝鳳閣,豈不是鬧笑話呀!”她抬頭看著昆侖海,又道:“再說了,就算是真方子,朝鳳閣也未必相信,未必肯用,當(dāng)場轟你出去倒是有的。只有讓此人試過,證明了療效才是最好的?!?p> 昆侖海一聽,不由得有些乍然,自己果然考慮不周全。

“還是我們的小蒻兒想得周到。”晗夫人從里屋走了出來,剛才她一直在聽,笑道:“大海兄弟,在這個問題上,你我不得不承認(rèn),我倆略輸一籌吧?”

昆侖海笑道:“輸在小蒻兒手上,是心服口服。”說著朝外望了望,喜道:“上鉤了,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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