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少龍最忌諱別人提他的臉,頓時一股血涌了上來,使得整張臉看上去更加恐怖。
巫少龍大怒道:“老匹夫!說什么?”
御龍池也是勃然大怒,道:“老朽說你長得丑,臟了眾人的眼睛!”
巫少龍氣得渾身發(fā)抖,嘴里開始念起巫術(shù),一股股黑煙從他身上飄出。幾個手下也是擺開陣勢,隨時都準備搏斗。
倒是巫念云表現(xiàn)得很平靜,一切事端因她而起,此刻倒置身事外了。
她笑了笑,道:“百邑大人,你說事到如今,該如何是好?”
百邑賢道:“巫子殿下且慢!本官自會主持公道。若是現(xiàn)在打斗起來,終究不能知道圣女的真身是不是鳳凰。所以,還請巫子殿下消消氣?!?p> 巫少龍也不笨,連忙收了陣勢,道:“你若不能主持公道,本巫去找持國府!”
百邑賢點頭道:“這是當然?!闭f著,對鳳若汐道:“圣女殿下,我看,你還是把這藥吃了吧,不然,大家的疑慮解答不了。”
鳳若汐經(jīng)歷過很多大風(fēng)大浪,可以說是不曾害怕過什么。
現(xiàn)在她的心有些慌亂了,吃了這帝休散,必當現(xiàn)出原形,若是不吃,此等眾人絕不善罷甘休。
我現(xiàn)在便可以遠走高飛,到達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就此隱居。但是,帝師傲必定會趕盡殺絕,我恩師的性命亦是不保,我那朝鳳閣的百姓的性命亦是不保!
想著這些,渾身打了個顫斗。
上天啊,我該如何化解這個劫難?
正在這時,鳳芷皚突然跑了過來,大聲叫道:“小姐,不好了!蒼恩南他……他快不行了!”
“什么?”鳳若汐倍感吃驚,轉(zhuǎn)念一想,肯定是皚兒的緩兵之計。也罷,先去看看,說不定此事還有解。
正如鳳若汐所料,這是一個緩兵之計。
昆侖海自昨天晚上醒來到今天早上,身體已經(jīng)能夠行動自如。身上幾處劍傷也已經(jīng)結(jié)痂,現(xiàn)在只需好好調(diào)養(yǎng)恢復(fù)了。原本,一大早他也想過來觀摩這冊封儀式,倒是鳳芷皚攔住了他,道:“你又沒獲得名次,去那里湊什么熱鬧?不過小姐在那里,我倒是應(yīng)該去的?!闭f著將昆侖海安置好,獨自去了鳳鸞殿。自巫念云道出圣女真身之后,方知不妙,連忙從鳳鸞殿正殿跑回偏殿。
昆侖海聽完后,思索片刻,道:“你且先回去,見機行事。萬一有什么變故,便稱我身體不行,讓小姐為我療傷。到時,我自有辦法應(yīng)對。”
只聽鳳若汐道:“諸位,現(xiàn)在人命關(guān)天,本宮必須得先救了人再說。之后本宮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姬善道:“也罷!此事本王做個公證。都說圣女殿下妙手回春,我等也想湊了熱鬧。”眾人皆稱是,也想湊個熱鬧。
于是一行人走出正殿,等進了偏殿一看,卻見昆侖海渾身是血地躺在床上,眾人均是心頭一震,果真如此,看來是傷口崩開了。想想昨天那場決斗,身中數(shù)劍,能活過來都不錯了。現(xiàn)在一看,既然傷口崩開,流了這么多血,恐怕也是活不了了。
鳳芷皚臉陡地蒼白,心也在顫抖。莫不是怕眾人懷疑,他自己震開了傷口吧?連忙跑過去,叫道:“蒼公子,蒼公子,醒醒……”
昆侖海睜開眼睛,此刻已經(jīng)是極度虛弱,道:“你且什么都不要說,讓小姐過來……”
鳳若汐坐到床邊道:“蒼公子,你這又是何苦呢?你且挺住,我這就為你療傷!”
昆侖海道:“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你說,讓他們都出去吧……”
東方正見機行事,道:“諸位,還是在殿外等著吧!請!”
眾人退出偏殿,遠遠地看著。均想,這鳳若汐即便是鳳凰,現(xiàn)在也是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