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桃木劍!以濃厚法力灌注無需鮮血為引,正氣浩然鋒芒畢露,直逼得那道怨恨沖天之氣連連退避,吳安身形如電芒左突右進(jìn),一時竟然將對方逼入下風(fēng)。
“這次看你還有多囂張?!币呀?jīng)占據(jù)上風(fēng)的吳安心中無懼,早就等著清算這一天。他體內(nèi)儲備多日的法力洶涌,神色狠厲目光如電咄咄逼人,手中桃木劍挽個劍花,口中立刻念念有詞散出法力滲入虛空,空氣陣陣波動顯然令咒不凡,他一聲喝令。
“九天神雷,浩浩神威,助我一力,斬妖除魔,雷來!”
“咔嚓!”
晴空霹靂,一道手臂粗電光狠狠劈斷樹叉,直接將那閃躲逃竄的陰魂劈得魂飛魄散!可怕怨氣散入地底,令人皮膚發(fā)麻的電子充斥著空氣,卻讓吳安感覺心頭一松像是了卻一件大事。
隨即吳安讓智腦在陰陽筆錄中記載擊殺惡鬼一事。
“呸!做了厲鬼報了大仇,你TM還想做鬼神,美的你混球。”一口吐在地上,吳安解氣的收了堪比鋼鐵的桃木劍,準(zhǔn)備安定下來再畫些符篆,隨時用魔法的力量對付魔法。
吳安稍作打扮,便是游旅的商人。進(jìn)到任家鎮(zhèn)吳安所見是一片欣欣向榮,來往各地商人極多;因各地的叛亂紛紛結(jié)束,百姓繼續(xù)安居樂業(yè),吳安插手反而讓民國土地上不穩(wěn)定因素提前爆發(fā),至少在未來五年內(nèi)民國有個不錯的內(nèi)部安穩(wěn)。
平叛這期間民國大總統(tǒng)也沒少做些好事情,將自己的控制范圍拉大,推行工業(yè)改革、免費(fèi)教學(xué)、制度規(guī)劃。從大局上看,局部的平叛反而加強(qiáng)了中央對地方的控制和管理,能更好的執(zhí)行中央制度,為此那點(diǎn)兒平叛的犧牲值得做出。
吳安此行無非是再看一眼林九緬懷一下小時候的記憶,在離開這個世界前布局,保護(hù)好瑾和雲(yún)兩個人,等到什么時候A點(diǎn)充足,就可以一家團(tuán)圓。
當(dāng)然計劃遠(yuǎn)遠(yuǎn)趕不上變化,萬一心情好吳安自個兒想要多住個幾天也說不一定。
剛在鎮(zhèn)子里逛了沒多久,行走在人群中的吳安就發(fā)現(xiàn),自己就被跟哨,看來酆都那陰陽密符的誘惑力還不小,不知道比得起玉符又如何。
“喂!蘇哥,看見那家伙沒,和酆都畫像上的一模一樣!”
“怎么沒看見!真是守得云開見月明,娘的,你在這兒盯著,我立刻向老大去匯報!”
人群中,一個瘦小獨(dú)眼龍男人和另一個刀疤臉的漢子閃躲的跟在吳安背后,這兩人穿著大眾化,都是麻布粗衣獨(dú)眼龍腰間掛著許多好看的錦囊;而那漢子則背后背著一口麻布裹起來的長裁刀。兩人神色驚喜眉眼笑像是餓死鬼看見一頓美味的大餐!兩雙眼珠子都在發(fā)綠光!
“放心,看我放個小鬼……”那獨(dú)眼龍正要摸出腰間好看的錦囊,右手卻被刀疤臉的漢子一把抓??!只見刀疤臉一臉森然叫道:“你想打草驚蛇嗎?”
“我……我不用就是了!不放鬼,我放蟲總可以了吧!”
“哼!”漢子雙眼泛著冷光甩開獨(dú)眼龍的手臂,二話不說轉(zhuǎn)身離開。留下的獨(dú)眼龍看著不遠(yuǎn)處的吳安背影,僵硬的臉色立刻又好起來,從腰間摸出紅色繡花的錦囊,躲在角落中輕輕拉開錦囊口袋,嘴中念念有詞像是催促著錦囊里的東西快快出來!
兩只菱角從口袋中露出出來,緊接著鉆出半個身子來,竟然是一只大拇指大小的大黑蜂!這家伙渾身油亮仿佛是鋼鐵鑄造,獨(dú)眼龍念著法決讓這大黑蜂飛上半空中,由上至下盯緊了吳安。
這能人異士跟著自己,吳安怎么能不有警覺,眼見那大黑蜂飛起,便腳下一轉(zhuǎn)朝著街道上賣芝麻餅的小攤而去!
那攤主眼見三十來歲,渾身生的寬大,光著一雙強(qiáng)壯有力的膀子,在攤上搓著白面團(tuán),攤子上有個籃子里面已經(jīng)放了不少巴掌大的芝麻餅,而一旁滾燙的油灶里還咕嚕嚕的冒著泡。
剛停住腳步,一股油香甜味竄入?yún)前脖侵?,心中感慨油然而生:真是不知饑餓何物,不食人間美味!
“老板,給我來兩個芝麻餅!”
爽朗的聲音響起,老板抬頭一看,“誒呦!這不是吳少爺嘛!”震驚的老板睜大雙眼看著眼前青年,他可是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到這一表人才的少爺一眼,至今難忘。
以吳安過目不忘的記憶,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這人;老板見吳安面色或然,一拍手喜笑道:“就是我??!我這在您那塊包工地里干過活?。〕忻杀砩贍斂吹闷?,得了些本錢我老趙自己開了這個餅鋪!”
“哦~”吳安想起來,因?yàn)槿渭益?zhèn)外他想要建筑一塊組裝廠,確實(shí)請了不少人上去,到現(xiàn)在都還在鋪地基呢。
這趙攤主臉笑的像朵胖胖花,聽到吳安要吃餅,就扯過一張方草紙,一把朝著那竹籃子里抓起五六個餅包好!
趙攤主走出攤鋪將餅遞給面前的吳安,高興道:“我老趙也就這點(diǎn)基業(yè),但請表少爺吃幾個餅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不大好意思吧!”
趙攤主嬉笑的神色微微一緊,左右看了一眼,確認(rèn)沒人注意才緊張的對吳安小聲說道:“表少爺你不知道,任家老爺給任老太爺掐死了!要不是您留下那些護(hù)衛(wèi),恐怕任小姐也得遭了毒手;現(xiàn)在啊,那任小姐還在鎮(zhèn)外的義莊住著,一個還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這傳出去實(shí)在可是有辱名聲!”
說著將餅遞給吳安,趙攤主見吳安面色自若一臉高深莫測,便心中猜測這表少爺恐怕已經(jīng)知曉,說不定就是為此事而回來!
“我老趙多嘴,但是您啊,還是快把小姐接回來吧。”
“嗯?!眳前颤c(diǎn)頭,掃一眼大街上出聲問道:“最近多了好些生面孔?。 ?p> “哎呦!您是不知道吧,不知道哪門子妖風(fēng)刮得,說是咱們?nèi)渭益?zhèn)一帶有什么寶貝!看起來牛鬼蛇神來了不少,您可得當(dāng)心著點(diǎn)兒?!?p> 吳安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一步上前避開趙攤主,從桌上一疊手帕大小的干凈草紙中,多拿了一張,扭身就離開。
看著吳安的背影被人群淹沒,趙攤主一嘆氣,這表少爺既有錢又好說話,可怎么就攤了任家那么個麻煩事情,那種死人跳起來的晦氣事兒擱誰也要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吧。
“誒呦!我鍋里的餅!咦,這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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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安口中吃著餅放慢腳步行走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舌頭味蕾充分享受著不知道多久沒有品嘗食物的香甜味兒。心中道:“怪哉,怪哉!分布民國的合成人情報網(wǎng)根本就沒有聽到任家鎮(zhèn)有什么寶物出世,要不然是消息還未散開;要不然就是有人想要渾水摸魚……哼哼!”
吳安冷笑,吃完手中一個餅后不著聲色將其收入次元空間,隨即拿出剛才從攤鋪上得到的草紙,一邊走一邊手指折疊草紙,沒一會兒一只栩栩如生的紙鳥出現(xiàn)在吳安手中!
“紙鳥紙鳥,以紙載體,我法開靈,趨吉避兇,去除妖魅……”口中低念,那紙鳥竟然振了振翅活了過來,吳安揮手向上一放,不遠(yuǎn)處獨(dú)眼龍一見人群中突然飛起一個麻褐色的鳥,心中一緊頓感不妙!
想要施法召回那大黑蜂已然來不及,剛掐起手決,大黑蜂就被身影如電的紙鳥吞入腹中,“嘭!”的一聲響炸化作禮炮紙屑飛舞!
“麻的!這都被發(fā)現(xiàn)了!怪不得酆都懸賞這么高,哼哼,看我這招!”獨(dú)眼龍一臉晦氣,見吳安依舊不慌不忙,當(dāng)即心中惡意升起,冷笑的摸到腰間五彩繽紛錦囊中的黑色錦囊,當(dāng)即拉開釋放出一個滿是怨氣的小鬼來!
這小鬼一出現(xiàn),哪怕是青天白日,其周邊的人也是莫名一個冷顫,生了遍體雞皮疙瘩!這就是白日撞鬼!
“快去!快去!”
強(qiáng)腳下的獨(dú)眼龍對著空氣揮手一幕落到一個小男孩眼中,可小男孩并不知道空氣中有著一只怨鬼落入人群。
那小鬼落到地上,也是個出生嬰兒大小,穿著個黑色小肚兜光著小屁股竄向人群中的吳安。
“呵!還來?”吳安一笑,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角色,那養(yǎng)蠱一手倒是奇妙,可這邪魅妖鬼一事,吳安可是通透的很!
吳安腳下一停,朝地上輕輕跺了三腳,法力滲入地下,吳安心中念道:“土地土地!此地有你,怎能讓邪魅小鬼隨意撒野?”
“喔哈哈哈哈——”一股渾厚的精神波動從地下傳來,吳安聽聞那笑聲也不由腦子一暈,好在片刻恢復(fù)。而那小鬼卻是比出來速度快十倍的速度,化作霧氣縮回獨(dú)眼龍的錦囊里!
獨(dú)眼龍神色警惕不敢再輕易出手,知道自己是碰上個狠人,只得獨(dú)然一身尾隨吳安。
“這土地老爺僅僅笑了笑,就我讓我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他的精神力按照暗神系統(tǒng)的劃分,極有可能再千點(diǎn)以上,形成類似于精神威壓這般手段嚇跑小鬼?!眳前残闹兴阌?,一邊走著一邊遇到不少“熟人”,都是街里鄰居,相比于趙攤主的熱情,這些個人好像看見了惡人一般,恨不得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
角落買菜大媽對賣菜的:“快看呀!那個不就是任家來的表少爺嗎?”
“啊!他就是那個住在義莊小姐的表親戚?這么一表人才,你說怎么會有任發(fā)這種晦氣表親呢?!?p> “晦氣晦氣,我看那任婷婷怕是嫁不出去了,好好一個大小姐,怎么能跑到義莊那種給……給陰人的地方住呢!”
一路上幾乎都是這樣的聲音傳入耳中,吳安充耳不聞,只將這些八卦的家伙打上標(biāo)簽——八卦雜舌、封建迷信、落后思想……
吳安不急不緩穿過任家鎮(zhèn),還買了香火和黃紙?zhí)嵩谑种校隽随?zhèn)還要走約摸一公里路就能看見義莊;他前腳踏出任家鎮(zhèn)沒多久,好幾波人緊接著從各個角落中跟出來!
都是些能人異士!吳安偏偏放慢腳步,給了這些人充足的時間繞到他前面去布法!
怎么說呢?都是些二、三流不值得看的小角色,怕是大魚都還在深水中等著呢。
入了林間,過了那座土地廟,吳安腳步一停,提著紅燭長香黃紙在土地廟前停下來,常言道有錢燒的是香火燭,沒錢敬上一把荒野草。
眼見那道身影慢條斯理的將矮小土地廟前的香火一一點(diǎn)上,暗中的人實(shí)在是猜不出吳安到底是玩的什么鬼把戲,難不成就是跑出鎮(zhèn)子去燒一把香火讓個神仙保佑?
那獨(dú)眼龍就在林子里看吳安笑話!滿天神佛坐落天下廟宇道館,大都業(yè)務(wù)繁忙,面對無數(shù)凡人一個個還愿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輪得到這家伙!死到臨頭了才來抱佛腳,還不如把那點(diǎn)香火留給自己好買通鬼差呢!
可也有在法術(shù)界小有名氣的家伙躲在林中,一個身是灰藍(lán)道裝,看起來干瘦身形大眾臉型,嘴上留著八字胡子的道人,一見吳安竟然若無其事的在土地廟前燒著香火,心頭猛的一震!
“好家伙我喜歡!不愧是能讓酆都貼出懸賞的人,果然有幾分門道!我看那些邪魔外道,是少不得受苦受難了!哈哈!”
吳安燒完香火,拿出一張黃紙,手中一抖出現(xiàn)墨筆,立刻在黃紙上刷刷寫下:趨吉避兇-護(hù)人平安。捻了點(diǎn)土地廟前的香火灰,吳安將黃紙把香火灰包裹,掐了個手決將法力打入其中,朝土地廟拜了拜就轉(zhuǎn)身離開。
而吳安燒香這時間,那些個小團(tuán)體也在吳安的路上擺出各種鬼把戲!
第一關(guān)!扎紙人!
走著走著,竟然出現(xiàn)了十八個成人大小持長矛的紙人,這紙人可是真的紙人,就像是有人用大剪刀從成人大小的紙張上裁剪下;可偏偏這樣薄弱的紙張,硬是在路邊不借助絲毫外力立得直挺挺的!
就在吳安停下腳步這一剎那,一道身影從半人高的灌木叢中翻滾,落在兩路紙人之間!
穿著淺黃色衣袍,身寬體胖的肥大男人身高一米八,一臉的猙獰陰狠眼神來回掃量吳安,陰森森冷笑道:“嘿嘿嘿!小子!天上有路你不走,地下無門你自來,記住老子名字!黃搏虎!”
吳安渾然不懼,輕笑道:“好家伙!聽你名字看你氣勢,還真有搏虎之意,想必也是個狠人!”
“哈哈哈!好說,狠不狠!待你在我這神兵里滾上一遭,自然就知道了!”黃搏虎洋洋自得仰頭大笑。
吳安最見不得就是沒有實(shí)力的人比他還囂張的,當(dāng)即開啟毒舌模式,“那個胖壁虎!我說你這是不是把扎紙人的錢都吃到肚子里化作肥油,才搞這么一出不上不下偷工減料的活計?。??要是你師父知道了,想必會抽死你個孽徒吧?吼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