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
“爸,媽!我去上班了!”陸健敲了敲門。
“去吧!小心點,海上貿(mào)易的生意最近還好嗎?”陸百川從里屋出來了,七年了,他蒼老了很多很多。
“恩,自從將海上貿(mào)易和我們的建材生意合并到一起,現(xiàn)在一切都很好!”陸健扶著陸百川坐下。
“是??!沒想到遠洋的名聲事隔將近三十年,居然還是有這么多人推崇他!”陸百川講話再也沒有當年的氣勢了。
“是??!冠伯父的名聲,真的很厲害!”陸健也很敬重的說。
“唉……”陸百川嘆了口氣。
“對了,媽呢?”陸健知道父親又想起了一個人,忙岔開話題。
“再過幾天就是你冠伯父和伯母的祭日了,她去準備了,還有‘海邊小筑’、‘蒲公英花田’她可忙著呢!”
陸健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這幾年,陸百川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六年前,他宣布退位,由兒子陸健繼承他的位子,陸健變了,再不是當年那個意氣用事的男生了,現(xiàn)在的他孝順父母,敬重工作,處事冷靜,是現(xiàn)在業(yè)界有名的人,廣受大家的尊敬!
離開了家,對了蒲公英花田!他有日子沒去了,自從她走后,蒲公英花田似乎成了他的!隔三差五,他就會去一次,給玻璃花房打掃,放進一些最新款的畫筆,更換已經(jīng)老化的畫板,鋼琴不能長時間不談,小提琴也應(yīng)該時常拉動,最開始的時候,他曾經(jīng)想過,說不定有一次,他推開門,就能看見那個倔強的女生,可是一次又一次,她沒出現(xiàn)過。于是到了春天,蒲公英花開的日子,他更覺得她會出現(xiàn),甚至到了冠伯父和伯母祭日的時候,他都以為她會出現(xiàn),可是一年又一年,整整七年,她卻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現(xiàn)在,陸健知道了,她再也不會出現(xiàn)了!而他,也將帶著那份深深的歉意和悔恨一直過下去。
“陸董,英國贊助商打來電話想要租我們在臺北的展廳給畫家oblivion做畫展!問我們是否能排出檔期,這次的畫展將進行兩個月!”助理打來電話說。
停好車,陸健打開電子檔:“是的,我正在看,這個贊助商之前跟我聯(lián)系過,我們的展廳能排出檔期嗎?”
“抱歉,陸董,恐怕不行!意大利方面也有意我們的展廳為他們展覽古董陶瓷,而且意大利的MR.Bruce早已跟我們聯(lián)系過了,而且他跟之前陸董事,也就是您父親有不錯的交情,所以……”
“不!”陸健打斷:“意大利方面我會解決,把展廳布置好讓這個叫oblivion的畫家展覽吧!”陸健斬釘截鐵的說。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太太也很喜歡畫畫,我相信一個好的展覽環(huán)境更會讓人融入作者繪畫時的臆境!”陸健帶似回味的說。
“好吧!我知道了,我馬上安排!”助手掛了電話立刻聯(lián)系了蕭雷的工作室。
“畫家?”陸健抬眼看向‘海邊小筑’,如果不是他,她也可以成為畫家,一個很出色的畫家!
冠滿蝶,你在哪里?我找了你七年,你知道嗎?回來吧……我好想你!
陸健對著天空說。
“恩,好的!謝謝你們借出展廳!好!到時候聯(lián)系,謝謝!”掛了電話,蕭雷很開心。
“怎么了?”oblivion疑惑的看著他。
“我可不能讓我的大畫家在一般的展廳布展,我聯(lián)系了臺北最好的展覽管,租借他們的展覽中心讓你展覽你的每一份心血!”蕭雷慵懶的窩進沙發(fā)里,這兩天可是把他累壞了!
“不用這么麻煩!”oblivion替她倒了杯水:“在哪里展都是一樣的!”
“可不是這么說的,要知道,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地方都有資格展覽你的畫的!一副畫要賣到一億美金,你可是開了畫界的先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