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怔怔的抬頭看著他,潔白的貝齒輕咬。
他驀然覺得一陣不耐煩,返回去突然拽住她手臂往外走,她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去哪里”?
“吃飯”。
“我不想吃飯”。
“不吃也得吃”,冷冷的丟下五個(gè)字,不等她反抗,他直接將她拉出了火車站,拿了小劉手中的鑰匙,車子在大道上飛速穿梭,左閃右閃,童顏只得抓緊頭頂扶手,腦袋里被他甩的一片眩暈,到最后胃里越來越難受,好幾次想吐。
“夠了,卓雅烈,你開太快了,快停下來,我難受——”,她從不暈車,可今天也不知怎么了。
他不理她,鐵青著臉,大概又過了十來分鐘,車子才突然在B市一間裝修優(yōu)雅的西餐廳門口緊急剎車,她頓時(shí)如虛脫般萎縮進(jìn)座椅里,手腳無力,面如白紙,胃十分難受,想吐又吐不出。
“還知道難受”?他冷冷一笑,“不是不要吃飯嗎”。
“這跟不吃飯有什么關(guān)系”,童顏深吸一口氣,氣罵道:“要不是你開的這么快我會頭暈想吐嗎”。
“開車的說暈車”?邪魅的唇諷刺的勾起,“難道你不知道空著肚子坐車會讓身體更虛弱嗎,我問你,你幾餐沒吃飯了”?
童顏呆了呆。
見她不語,他皺起眉頭:“不要告訴我自從那頭我們棒球場分開后你就一直沒吃飯”?
童顏面上一紅,算是默認(rèn)。
“幾天不吃飯昨晚還有那么好的體力我真是服了你”,他看了她一眼,走下車?yán)@至另一邊為她打開車門,伸手強(qiáng)行拉著筋疲力盡的她往西餐里走。
“卓少,您很久沒來了…”,站住門口服務(wù)員微笑的目光掠過他們握住的手上訝然一閃而過,連忙道:“靠窗的位置一直為您留著,我這就帶您去”。
“嗯”,卓雅烈淡淡的點(diǎn)點(diǎn)頭,宛如王者般直接往里走,童顏卻低著頭,走廊上不少目光紛紛落在她身上,她幾次尷尬的扭開他的手,他卻握的十分緊。
黑白格調(diào)的優(yōu)雅包廂里只有兩個(gè)座位,還有一排沙發(fā),外面淅淅瀝瀝的雨絲打在窗戶上,聽著電視里某個(gè)搞笑的臺灣綜藝節(jié)目,童顏莫名感到一種溫馨的味道,委屈的淚水險(xiǎn)些婆娑落下,其實(shí)…在這樣的天氣,她真怕一個(gè)人孤零零的呆著,那好像在提醒她她是一個(gè)被所有人拋棄的人,而這個(gè)人之所以帶她來這里是知道她的心情了嗎?
“想吃什么”?金絲邊裝飾的奢華菜單放在她面前,好聽悅耳的男性嗓音綻開在包廂里。
看著菜單上美麗精致的菜,童顏摸著空空的肚子惡心的皺起眉,“我沒胃口”。
“來兩份鵝肝、兩份魚子醬、一份法式花椰濃湯、奶油龍蝦湯、椰汁雞、蛤蜊清醬意大利面,飯后點(diǎn)心抹茶蛋糕、杏仁香脆餅、草莓布丁…”,一連串的名字從他嘴里流利吐出來。
“等等——”,童顏眨了眨眼,“你吃的了這么多嗎”?
“就這些了”,仿佛面前沒有她這個(gè)人,卓雅烈將菜單優(yōu)雅放回原處,“快點(diǎn)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