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一樣的青春》之十七

　　話說除夕之夜，艾月嬌正跟她的父親艾力控股集團董事長艾巨豪；她的母親艾力集團副董事長錢慧秀；她的祖父艾中生；她的祖母鐘馨予一道，在禾日國際大酒店歡度除夕。禾日國際大酒店的年夜飯由國家級廚師掌勺，素來色、香、味、意、形、養(yǎng)六素俱佳，是以，至少每桌8ooo塊錢，真乃富貴人家消費之地也。乍一吃好年夜飯，艾月嬌即對父母和祖父母說：“爸媽，爺爺奶奶，我要出去一趟？”“還有什么事比一家團圓更重要嗎？”母親錢慧秀問?！耙妭€人。”艾月嬌莞爾一嘻道。“是男朋友嗎？”父親艾巨豪問?！鞍帧卑聥删锪司镒烊鰦傻??！澳愕囊馑嘉乙呀?jīng)明白了，好吧好吧，”艾月嬌笑道，“女兒長大了，有能力選擇男朋友了！”聽罷，艾月嬌輕輕說了一聲“謝謝爸，”即興高采烈地出了禾日國際大酒店的門了。

正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人生無處不成巧。此時此刻的趙雨菲，正負(fù)責(zé)艾巨豪他們的那一桌。作為自前廳部臨時調(diào)入餐飲部幫忙的服務(wù)員，趙雨菲的工作，即為客人提供上菜、下盤、斟酒等服務(wù)。也許是因為時時刻刻思念方鐵，趙雨菲上班時總是無精打采六神無主似的，以至于在上湯時，一不小心將袖子浸入了湯中。艾月嬌見后即破口大罵：“媽的你自己吃吧，你這叫什么服務(wù)？這么臟，你快點滾出去？”聽罷，趙雨菲，黯然失色；聽罷，趙雨菲，淚流滿面。至女性衛(wèi)生間后，即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起來了，直到女同事進(jìn)來安慰她，關(guān)心她，照顧她。

趙雨菲出后，餐飲經(jīng)理余敏霞就進(jìn)了艾巨豪他們的包廂。艾巨豪是臨吉縣的著名企業(yè)家，也是禾日的?？停嗝粝技聪虬藓赖狼福骸鞍?，今天真是難為情，小姑娘剛來上班不久，還是一個生手，沒有提供滿意的服務(wù)，我代表酒店代表王總，向您賠禮了！”“小余啊，看在你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讓我再看到她！我建議你們酒店，這樣子態(tài)度上班的員工，應(yīng)分配到PA去？”“好的好的?！苯Y(jié)果是理所當(dāng)然的，自此之后，趙雨菲不曾回到前廳部了，而是被調(diào)到廚房和阿姨們一道專門負(fù)責(zé)收碗洗菜，刷碟送水了。直到同禾日國際大酒店的老總王春初的好友弗蘭克相見，才使她“灰姑娘變成了白雪公主”，暫不詳言。

除夕了！除夕了！韓亮即急急忙忙打電話給艾月嬌：“月嬌，你在哪里？”艾月嬌道：“在郊外?！表n亮又第一時間想到方鐵，二話沒說，氣急敗壞了。后，急急切切驅(qū)車至臨吉縣市郊，尋覓起艾月嬌來了。而艾月嬌尋得方鐵，卻不知此時此刻的方鐵，正在臨吉縣的一處工地做小工。情況就如方鐵父親方子榮一樣。自從方鐵出門之后，方子榮由于思子心切甚是深厚，每每清晨傍晚總會至村口天門佇望，只以為方鐵正在竹海廣告股份有限公司風(fēng)風(fēng)火火擔(dān)任總經(jīng)理助理，卻不知方鐵已經(jīng)流落在一處工地了。正所謂人生如夢，夢幻無常?。?p> 此時此刻的艾月嬌正尋得方鐵，心急火燎地驅(qū)車自市區(qū)至郊外，從郊外到市區(qū)，復(fù)從市區(qū)到郊外。鬼使神差，她終于到得方鐵所在的工地了。工地四周乃是三米左右的圍墻。進(jìn)得工地，需得經(jīng)過一扇大大的鐵門。管門的大叔王五見艾月嬌長得清麗；長得柔靜；打扮淑女，即驚異地問：“請問你找誰？”艾月嬌急問：“大叔，這兒有一個叫方鐵的嗎？”“大概幾歲？”“20歲左右。”“哦，”王五若有所指，“是有一個叫方鐵的小年輕，我?guī)湍闳ソ羞^來。”艾月嬌，驚詫；艾月嬌，激動；艾月嬌，興奮。未久，方鐵即由王五所喚，跟等在工地大門口的艾月嬌相見。一見月嬌之后，方鐵，羞怯；方鐵，愧疚。方鐵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對艾月嬌說：“月……月嬌，你……你來了！”“是啊，專門來叫你回去的？”艾月嬌略有慍色。方鐵，低下了頭片刻，沉默不語?！翱旎厝グ?？周總和我都盼你回去呢！一個人，不可能跟公司的每一個人都和睦相處，所謂十人朝你好，十人朝我好嘛！別太在意了?！卑聥蓪Ψ借F如此切切之言，有如此殷殷之意，驚異地問：“方鐵，她是你？”方鐵想了一想，道：“好朋友?！蹦ゲ贿^艾月嬌，方鐵終于點了點頭，道：“好吧，月嬌，我聽你的，回去?！卑聥奢笭栆晃溃骸斑@才是我的好朋友嘛！”而后，她讓方鐵跟李剛結(jié)了工資，進(jìn)得她的白色本田，回得市區(qū)而去。

此一切，此一切，韓亮全然看在眼中，韓亮煞是嫉妒，煞是憤怒。韓亮對艾月嬌實施了跟蹤；韓亮對艾月嬌的姿色著迷；韓亮愛艾月嬌幾乎要發(fā)瘋了。韓亮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心灰意冷地使得他的寶馬風(fēng)馳電掣了。路邊的建筑；車；人，皆如浮光掠影一般。

方鐵遂艾月嬌的車將到竹海公司的員工宿舍大樓時，方鐵的腦海不由自主地感慨：“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方鐵的心間情不自禁地呼喚：“我是方鐵！我是方鐵！我是方鐵！”乍一出得艾月嬌的“白馬王子”，即迎來郭亦華藹然可親的臉?！胺借F，你終于回來了！我們想念你啊？”郭亦華道?！拔乙彩前。鶐煾??！狈借F百感交集了?！皶呵也灰牧耍热グ才潘奚?？”郭亦華催道?！昂煤煤??！苯酉聛淼臅r間，是方鐵回得他的住過的宿舍重新安排；是郭亦華和艾月嬌在一邊的幫忙；是方鐵與艾月嬌的款款敘舊……

不言月嬌在竹海，則言艾家在禾日。這艾巨豪自然不知趙雨菲和方鐵的韻事，更不知女兒艾月嬌同方鐵之情苗。倒是他的父親艾中生覺得艾巨豪如此訓(xùn)斥了趙雨菲一頓，在這大年除夕，理然有些過火，有些失態(tài)了。他叫禾日的餐飲部經(jīng)理余敏霞來，欲當(dāng)面向酒店致歉。卻聞兒子艾巨豪止之曰：“那個服務(wù)員的服務(wù)，實在令人厭惡。一，上班時無精打采，心不在焉。二，人雖長得小巧可人，可是邋里邋遢的。我要有這樣子的員工，訓(xùn)都訓(xùn)死了？”不提。

次日，即大年初一。方鐵又在竹海公司上班了。竹海員工，議論紛紛，流言蜚語，此起彼伏。而此時此刻的方鐵，已然明白了竹海廣告的管理層實在周紫芝、艾月嬌、胡靜一派；韓亮、王焱等等一派；而蔣晉如則是中間派了。幾個派系，相互牽制；幾個派系，互相斗法。方鐵如何在企業(yè)的派系之爭中生存與發(fā)展，總讓方鐵不由自主地發(fā)愣。當(dāng)然，更使方鐵迷惘的，卻是男女的事，他想起了趙雨菲；想起了美好的初戀。

方鐵想象趙雨菲一定會考上大學(xué)，后，又一次開始新的愛情故事。是啊，方鐵一點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趙雨菲由于家庭變故，正在禾日國際大酒店打雜呢。新年初一，逢酒店總經(jīng)理的好友弗蘭克來廚房考察，進(jìn)得廚房用英文問趙雨菲某某某某，趙雨菲用一口流利的英語口語詳解，這使得弗蘭克對于趙雨菲，驀然有了美好的印象。即向禾日國際大酒店總經(jīng)理王春初建議：“王總，像這樣美麗可愛的會說流利英語的女孩子，怎么會來廚房的？這是誰的安排！她應(yīng)可以去當(dāng)前廳部主管？”王春初即言：“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