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晚上的修整,白十三他們的精氣神都差不多恢復到了巔峰,猿不二的修為更是恢復到了跌落之前的程度,連帶著身上的傷都好了不少。
昨晚被白十三大手筆震懾住的王敬一早就等在了房前,這幾位可是大主顧啊,要是能從他們身上多宰幾刀,自己一年都不用維持著這個破驛站了。
對于他的舉動,白十三心里更加的不屑,覺得自己昨晚生氣真是不值得。
無視王敬的殷勤,白十三從指環(huán)中取出干糧分給眾人,煞和猿不二這個兩個家伙自然成了消滅干糧的大戶。
看了看指環(huán)中不多的干糧,白十三有些犯愁,他們這四個沒一個可以辟谷,猿不二這兩個家伙更是對事物需求極大,難道要獵殺妖獸吃肉?
從這里到達陽陵還有四五天的路程,連續(xù)吃幾天的肉不是很難接受的事情,只是他并不是很喜歡油膩的食物。
隨意的吃了一頓早飯后,猿不二他們起身就要繼續(xù)上路。
一個早上都沒有插上話,這讓王敬有些焦急,如今見他們要走,自然要好好把握這最后的機會。
“幾位可需要坐騎,我這可是有良駒出售!”
這話他倒是沒有亂說,驛站肯定要養(yǎng)馬的,而他雖然很小氣,可是倒也沒有讓馬挨餓。
在他的精心飼養(yǎng)下,幾匹馬都長得是膘肥體壯,品相看著就不錯。
“坐騎啊!”
白十三歪著頭思考,如果他們人手一匹駿馬,速度無疑會快上不少,不過猿不二就有些麻煩。
體型還好解決,一張化型符就解決了,連帶著體重都能減輕,可是它身上流露出來的妖怪氣息就算是精怪感知到了都會恐懼,更不用說只是凡獸的馬匹。
如今猿不二傷勢還未痊愈,速度上定然會受到影響,很難跟上馬匹的速度。
正想要拒絕,末儀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話。
“那我們就先看看你所謂的良駒!”
“好好好!”
王敬連忙點頭,他養(yǎng)這么久的馬就是為了等這一天,如今那幾個吃白食的家伙總算可以賣個好價錢了。
領著末儀他們來到驛站后邊的馬棚,不出白十三的預料,感知到猿不二的氣息后,六匹馬都瘋狂的嘶吼起來,不斷的掙扯著韁繩,試圖逃離這片被恐怖氣息充斥的地方。
見此,王敬也淡定不下來了,這些可都是他的寶貝,眼看著就要賣出去了,要是出點狀況,這筆買賣可就砸了。
“我就知道!”
無奈的聳了聳肩,白十三已經打算離開,只不過他隨后就看到末儀指尖射出一束光沒入猿不二體內。
奇怪的是,在那束光消失的同時,原本受驚過度的馬匹也開始平靜下來,不一會就再次變回王敬以前見過的溫馴模樣。
“鎖妖咒,一種小術法而已!”
注意到白十三眼中的疑惑,末儀隨意的解釋了一句,而一旁的煞則是不合時宜的撇了撇嘴。
說的輕松,鎖妖咒是什么煞再清楚不過了,練到高深之境可是能鎖天下萬妖的秘術,而他這次用出來的竟然只是封鎖了猿不二的妖氣,顯然也是廢了一番心思的。
“完了,這家伙快走火入魔了?!?p> 煞就奇怪了,白十三有什么好的,為什么末儀這個妖孽會被他迷的神魂顛倒,這兩天笑得次數(shù)加起來比他以往見過的都多,有時候他都以為眼前這個末儀是假的。
若是末儀知道煞的心思,一定會笑著告訴他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更何況,白十三長的可比牡丹好看多了,而他末儀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家伙。
王敬見馬兒不驚了,趕忙上去又安撫了一下,隨后才轉過身開說道:“我這馬看著還不錯吧!”
雖是詢問,但是王敬的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自信。
順著馬棚依次看過去后,白十三暗暗點頭,這個家伙雖然令人討厭,但是養(yǎng)馬還是有一手的嘛,這六匹馬都是普通馬中的上品。
“不錯,開個價吧。”
聽白十三都發(fā)話了,王敬連忙說道:“一匹馬一千兩!”
“多少?”
聽到王敬的報價,白十三差點要一劍劈了他,剛剛還覺得這家伙也不是沒救了,現(xiàn)在他要收回那句話。
一批普通的馬市場價也不過一二百兩,就算這馬是上品,頂多再翻一倍,四百兩,可是王敬倒好,直接報價一千兩一匹,他真以為這是千里良駒呢?
這家伙完全是掉錢眼里了,要錢也不看看自己的情況。
如果白十三他們性子惡劣些,別說給他錢了,直接一把火燒了他這破驛站,那些馬全部牽走,一個子都不給,敢廢話一句,直接把頭剁下來。
只不過,白十三顯然是忘記了,他們這一行人里還真有惡人,而且還是惡人中的惡人。
早就看王敬不爽的煞這次沒有在壓抑自己的心情,一把扼住王敬的咽喉將他提到半空中,任由他奮力掙扎著。
“別弄出人命了!”
煞這家伙無所顧忌,可是白十三不行,要是殺了驛站的驛將,就算是除妖司動手也會被官方追究責任的,更何況末儀這個官方代言人還站在一旁呢。
不過看他那老神在在的樣子,絲毫沒有制止煞的意思。
隨著手上力量的逐漸增大,王敬那因為縱欲過度有些發(fā)青的臉色變得脹紫,瞳孔也開始渙散,口中已經涌出白沫,下一刻更是失禁了,一股臭味飄散在場地中。
“好了,給他點教訓就可以了?!?p> 別看王敬的樣子那么凄慘,其實只是窒息了而已,只要煞把手松開,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在末儀說完后,又過了幾息煞才松手,只不過他知道,就這么幾息的時間,這個家伙已經廢了。
把王敬扔在地上,煞劃破他的手腕取出一些鮮血,在他臉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刺青,那是一座纏繞著鎖鏈的山岳印記。
對此,末儀只是笑笑,別說他不想管,就是想管,如今也管不了了,打上罪域峰烙印,此生此世都有罪,這是大乾王朝的開國君主定下的規(guī)矩。
本想著今天有人來收拾這家伙,看來他們要白跑一趟了。
料理完王敬后,煞走到馬棚前牽出一匹黑馬,摸著光滑的皮毛,顯然是十分滿意。
看著煞、末儀、猿不二都挑了一匹馬,白十三有些無奈,從指環(huán)中取出一些銀票放在依然昏厥的王敬身旁。
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是搶劫,他騎著馬也就不會有什么變扭感覺。
等到白十三他們走后,一個略有姿色的婦人走了出來,她在房間里等了那么久都沒有看到王敬回來,這才出來看看。
可是她剛走到馬棚就看到變得癡癡傻傻的王敬坐在地上,呆滯的目光看著地面,不時發(fā)出幾聲傻笑。
那婦人喚了王敬幾聲,見他真的傻了,不由得吞了口唾沫,這才一會時間,怎么一個好好的人就傻了呢?
不等她細想,地面上散落的銀票以及王敬懷中露出來的銀票一角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番思想斗爭之后,最終貪欲占據了她的理智!
將所有的銀票拿在手中,那婦人有些慌亂的逃出了馬棚,連行李都沒有收拾就跑了,生怕王敬突然恢復正常來和她搶銀票。
不得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王敬和那婦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只不過王敬沒有想到,他平日對她也算不錯,可是在他危難之時她竟然棄他而去,真是可悲!
墨悲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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