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是可以反射光線的。
如果一種物質呈黃色,說明它吸納了除黃色以外的其他光線,而將黃色反射了出來;一種物質呈白色,則說明它不能吸收任何光線,將所有的光線全部反射了出來,七色匯聚成一色,即是白色。
按照徐家老爺子徐遠峰的話來說,這枚妖丹呈黑色,表示它已經不能反射任何光線,說明它妖丹內部已經空了。就像我們看到黑洞洞的宇宙一樣,因為真空沒有任何物質,不能反射光線,所以宇宙是黑色的。
也就是說,妖丹已經空了,凌初寒對妖丹的提煉率達到了百分之百。
“你是怎么做到的?”徐正卿驚訝的扔掉了手機,像看怪物一樣盯著凌初寒。
“這個……那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完全是按照你所說的方式來提煉的。”凌初寒一臉無辜的說。
“你這家伙,真是有些讓人無語?!?p> 凌初寒知道,徐家的先輩也只能達到百分之四十五的提煉率,自己竟然提煉了百分之百,這對徐正卿他們來說,確實不太好理解。
其實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凌初寒隱隱感覺到是陸道長留下的心法起了作用。
當初第一次修煉陸道長的心法時,他就能感受到周圍靈氣異常的充沛。就好比以前修煉是吃一餐小蔥抖豆腐,清淡、有點營養(yǎng);而陸道長提供的修煉方式,讓他吃上了滿漢全席,不但美味,還特別滋養(yǎng)。
“正卿,欣兒,齊少,還有白伊,你們幾個跟我去一個地方?!?p> 眾人滿腹疑惑的跟著凌初寒上了山頂,來到了那間木屋內。
“你們還記得那個僅靠千里傳音就將凌慶之重創(chuàng)的老道士嗎?”
徐正卿點了點頭:“我聽郝友錢說過,道士姓陸,不知來歷,有點……好吃懶做,當然這是郝友錢的描述,我們并未見過他本人?!?p> 凌初寒說:“其實我也不太了解這位陸道長,但他暫離寒山之時,曾傳了一套心法給我。我照著這心法修煉,感覺事半功倍,我懷疑我初次提煉妖丹就能達到百分之百的提煉率,與這套心法有關?!?p> “這位道長道行匪淺,又傳你心法,而你卻不知道他的來歷和用心,是何其危險的事?!毙煺溆X得凌初寒的行為有些輕率了。
凌初寒不是一個自私的人,既然大家同聲共氣,鍤血為盟,他打算將陸道長的心法分享出來??捎植荒苄孤读岁P于天庭的事,所以話題只能點到即止,況且,他對陸道長的來歷確實不了解,他是基于太上老君的認可,才修煉這套心法的。
司馬欣向來與徐正卿同氣連枝,徐正卿認為凌初寒輕率了,她也便認為凌初寒輕率了,所以也附和道:“有的功法初練之時效果很顯著,可修煉時間越長,反對身體的傷害越大,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命喪黃泉。所以初寒,你一定要慎之又慎啊?!?p> 聽司馬欣這么一說,最為驚慌的就是白伊。
白伊忐忑的望著凌初寒:“會不會???”
凌初寒笑了笑:“不會!如果陸道長要害我,恐怕動動指頭就能要了我的命,何必這么麻煩?”
凌初寒指著屋頂的漏洞:“心法的奧秘,就在這上面。你們要不要嘗試一下?”
白伊望著密密麻麻的洞口,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身懷密集恐懼癥的我,表示完全看不懂?!?p> “這是人體部份穴位的分布圖?!毙煺湔f道。
齊天舉起手來:“我要發(fā)言!”
“說啊,這里沒人不讓你說話的?!彼抉R欣看也不看他一眼。
齊天清了清嗓子,說:“我的意思是,我要慎重的發(fā)言,請你們注意?!?p> “說吧,我們都注意著你呢!”徐正卿敷衍了一句。
齊天說:“初寒靠著老道士留下的心法,一舉提練了百分之百的妖丹,說明這套心法真的行之有效。我覺得正卿與欣兒可以好生研究一下,畢竟,如果你們都能做到將妖丹提煉到百分之百的話,我們團隊的實力將大幅提升,從此縱橫天下,掃滅六合……”
“等一下,”凌初寒打斷齊天的話,問:“你慫恿正卿和欣兒修煉這套心法,可好像沒有提到你自己呀,你不打算練嗎?”
齊天干咳了一聲:“呃,我是這么考慮的。正卿剛才的分析也不是沒道理,我們總要留一手后招,如果心法真的有問題,當你們三個走火入魔的時候,至少我還能想辦法解救你們。否則我跟你們一起中招了,那豈不是全軍覆沒?”
凌初寒:“草!”
徐正卿:“草!”
司馬欣:“草!”
三人異口同聲,噴了齊天一臉唾沫。
過了一會兒,除了白伊,其他三人都先下山去了。
凌初寒微微嘆息了一聲,他覺得有些遺憾。
雖然徐正卿他們信不過的對象是陸道長而不是自己,但是謹慎的性格卻使他們失去了一個增強修為的大好機會。
白伊問凌初寒:“你把我也叫上來,是希望我也修習這套心法嗎?”
凌初寒反問:“你……不會認為陸道長別有用心嗎?”
白伊笑了:“我跟欣兒他們不一樣,他們身為龍魂家族的一代新秀,往往會有自己的主見和判斷。而我,只需要選擇相信你就可以了。”
“萬一我的判斷是錯誤的呢?”凌初寒又問。
白伊望著遠處的山巒,輕聲說:“我的根基和身體素質最差,如果陸道長別有用心,而我又與你同時修煉這套心法,那么最先出問題的人就是我。這樣就可以避免你深陷泥潭而不知的情況發(fā)生……同時,我相信你有能力救我。”
言下之意,她是要把自己的身體當作這套心法的試金石,為凌初寒修行之路掃清魔障。
這比單純的信任又更進了一步。
凌初寒沒有再闡述陸道長究竟有沒有可能害自己的各種可能性,他任由白伊抱著自己固有的想法。
因為這樣,白伊可以更快的感受到自己已經與凌初寒站在了同一條戰(zhàn)線和起跑線上,而不是像一個花瓶似的事事依賴著凌初寒。
這才是對另一半最大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