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魚純的加入,雷垂天漸漸就不支,終于被魚純在外圍瞄見機會,一尾巴抽在臉上,頓時打出了雷垂天十二分的火氣,兩眼變得通紅,似乎要發(fā)狂。
但圍困他的任何一個,雖說與他有差距,但差距不會太大。他憤怒發(fā)揮之后,只感到渾身虛脫,突然被寧飛背后擊中。
寧飛深知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深深明白的幻界的重要性,他這一拳準備了好久,這一落下,雷垂天幻界一陣激蕩,渾身的玄力突然散亂虛浮,好在他比徐平強多了,幻界堅固,只是眨眼就恢復過來。
但就是這眨眼的時間,魚純的尾巴再次落到了他的臉上,那位公子也好像明白了寧飛的做法,一拳打在雷垂天的腹部。
雷垂天頓時蒙了,精神一時反應不過來,又被寧飛幾拳擊中后腰。
“這小子被打傻了,看本座的?!濒~純猶如一道黃色的閃電,竄到雷垂天的下方,揚起尾巴就朝他的襠部砸去。
寧飛臉一抖,依舊一拳打在雷垂天后腰。
“無恥!”絕色公子眉頭一皺,忽然一座小房屋就出現(xiàn)在魚純的面前。魚純?nèi)莶恢梗瑤е@怒的尖叫進了小房屋,消失不見。
“啊!”幻界震蕩,后腰劇痛,雷垂天終于是反應過來,他的額頭突然亮出了一點紫黑色光斑,光斑一閃一閃,他的皮膚下就出現(xiàn)了道道紫黑色的紋路,像是一種圖騰,爬遍了他的全身。
雷垂天的氣息一變,好想不再是一個人,而是變成了天地的一部分,不容褻瀆的威嚴從他的體內(nèi)噴發(fā),將寧飛和絕色公子推了出去。
淡淡的天地之威從他的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他的頭頂突然沖出了一道紫黑色的雷火,氣勢強盛了一大截,濃烈的氣血在體內(nèi)流淌,隱隱能聽到嘩啦啦的聲響。
周圍的空氣中,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點點的雷光,時隱時現(xiàn)。
啪,一道門戶打開,魚純從里面掉了出來,一臉狼狽,哧溜的遠離了絕色公子,新奇的看著雷垂天。
“祭我先祖,開我血脈,掃蕩諸敵?!崩状固斓碾p目,已經(jīng)變成了純粹的紫黑色,與他臉上猙獰可怕的紋路一起,就像是一個存在了久遠的魔頭,今日終于蘇醒,要將心中的怒火燃遍所有的世界,要讓所有的生靈都感受到他曾經(jīng)的痛苦。
咔嚓數(shù)聲響,雷垂天的身形變得高大了一些,雙手更為寬大,指尖紫芒閃爍,銳利異常。他腳上的鞋子成了碎片落在地上,露出了變大了數(shù)倍的腳掌,已經(jīng)變得和爪子一般。他的背后,甚至鼓起兩個大包,有什么東西要從中鉆出來。只是蠕動了好幾次,沒能成功,只得寧靜。
“遠古雷神血脈,的確有威勢。哎呦……”魚純還沒說完,就見雷垂天的眼中光芒大盛,一對手抓直朝它抓來。
魚純看他來勢兇猛,不知道深淺,急忙閃開,卻被雷垂天的爪子劃過尾部,留下一條白印,一溜紫黑色的雷火就緊緊的附在白印上。
“這個雷垂天,已經(jīng)到了通神境的極致,雖然受了傷,但激發(fā)血脈之力,身體已經(jīng)和全盛之時沒有多大的差別了。這小子,原來一直在隱藏實力,但他已經(jīng)受傷了,這樣還能堅持多久?!濒~純躲在了寧飛的背后,身上水光繚繞,附在身上的雷火頓時熄滅,但留在尾巴的那條白印,一時半會還是消失不了。
魚純逃走了,雷垂天怒吼一聲,身形閃到寧飛的面前,目中閃動怨毒的光芒,利爪對著寧飛當胸抓來。
鋒利的爪子撕裂空氣,寧飛可不敢讓他抓了,揮手接檔的同時,守護秘術已經(jīng)催動,一個淡金色的人影將他包裹,守護起來,細看這個人影,似乎是一個老道。
雷垂天的速度極快,剛才寧飛也只能勉強跟上,現(xiàn)在雷垂天激發(fā)了血脈力量,速度力量提升,寧飛也就感到有些眼花。但他有守護力量包裹,雷垂天的手爪、腳爪即使穿過了守護力量,也都被卸去了大半的力,難以落到身上,倒是不用怎么擔心,只是憑著心中的感覺,不時的出拳踢腿,也都是恰到好處,讓雷垂天心驚不已。
連續(xù)斗了好幾次,寧飛只能被動防守,雷垂天卻無可奈何,他雖有利爪,卻難以逞威。
只是雷垂天渾身有紫黑色雷光,與他的身體碰撞,手腳上都是沾了不少,又麻又痛。
魚純眼中光芒閃爍,悄悄的溜在了雷垂天的身后,剛要做什么,就見雷垂天突然一躍而起,正好由背上的大包撞在魚純臉上,氣得魚純怪叫連連。
雷垂天身形又是一閃,又是抓向絕色公子,被絕色公子一拳打在手心,脫身退去。他也不去追,又去對付寧飛。
一時間雷垂天的身影滿場亂閃,頗有種無敵的氣勢。
寧飛他們只得散開,遠遠的圍著,不讓他逃走。
“早聽說圣院有一脈,擁有遠古雷神血脈,今日一見,果然不凡?!苯^色公子收回拳頭,熄滅手上的紫黑色雷火,看向雷垂天,皺著眉頭道,“只是沒有想到,遠古雷神的血脈催發(fā),形體如此野蠻?!?p> “對,這就是一個禽獸,背上的大包,應該是要長出翅膀。”魚純叫道。
“哼,你們懂什么,本公子血脈高貴,這是遠古雷神的本相,是天地雷罰的有形顯現(xiàn)?!崩状固旄甙恋陌浩痤^,不屑的看著他們,見他們束手束腳,只是圍著,并沒有急于攻上來,“怎么了,不愿意和本公子硬碰硬。”
“你這渾身帶著雷火,爪子又是如此鋒利,本座和你斗,十分的吃虧??磩偛拍闩c寧飛斗得歡快,不如你繼續(xù)找他吧?!濒~純眼睛一轉,果然就見到雷垂天對上了寧飛。
寧飛心中暗罵,好不容易把手上的雷火消散,又無奈的和雷垂天斗在一起。
“師弟,你來歷神秘,進步如此之快,施展的這是何種秘術,怎么有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感覺,似乎季長老都是不會的,師兄對你很是好奇啊。”雷垂天面露奇異的笑容,背部忽然咔嚓一聲響,兩對翅膀伸展出來,高高揚起,像是兩把巨刃直朝寧飛劈下來。
“不好。”魚純和那位公子都是大驚,急忙拿出法寶,向著雷垂天沖去。
眼見翅膀展下來,寧飛只得放出劍,化作丈許長,頂在了頭上。
雷垂天面帶冷笑,翅膀收回,又從肋下突然刺出,寧飛急忙向后跳去。
但翅膀刺出一半,突然就縮了回去,雷垂天面露痛苦色,翅膀快速的消失,身上的雷火也縮回體內(nèi),手腳恢復正常,身體的紋路都暗淡下去。額頭上的紫黑色掙扎的閃了幾閃,就換換的消失不見。他一身的氣勢和威嚴,都煙消云散,整個人突然變得虛弱無比。
“哈哈,你這個蠢貨,終于堅持不住了?!濒~純的方塊閃到雷垂天的頭頂,一道光芒照射下來,對他施展了封印,“現(xiàn)在怎么辦?絕對不能放,要不殺了?”
“不能殺!這位雷公子是圣院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來的,要是身死,圣院會暴怒,我們都會有大麻煩。圣院是神域的三大院之一,擁有的力量不容小覷?!苯^色公子急忙道。
“的確,圣院之中隱藏了不少的高人,尤其是那個院主。怕是今天殺了這蠢貨,本座就會被抓回去熬湯了。”魚純身體抖了抖,忽然為自己的未來感到無比的擔憂,不知道以后會遇到多少想將它熬湯的人,它真是有些不明白了,為何這些人總喜歡熬湯喝,烤著不行嗎?
正想著,它頓時驚怒,平白無故想這些干什么?
寧飛只感到一陣頭疼,雷垂天對他的殺心不死,偏偏又殺不得,要是放了,又擔心他回復后殺回來。
“這個好辦,就將他先鎮(zhèn)壓了,以后再想辦法?!苯^色公子拿出一個小袋子,對著雷垂天一揚,雷垂天就逐漸縮小,變成拇指大小進了小袋子。
魚純吞了口口水:“銘刻了空間法文的袋子?!?p> “你這個巫人竟敢羞辱本公子。可恨本公子受傷,竟然被你等所擒?!崩状固炫轁M面,羞憤不已。
“還有這兩個蠢貨?!濒~純看著小袋子,兩眼放光,恨不得一口撲上去咬住,只是那位公子極為警惕的看著它,讓它難以得手。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李平大驚失色。
段天章怒道:“圣院弟子,豈能被人如此侮辱。寧飛,你也是圣院弟子,怎能協(xié)同外人,對付我們?!?p> 兩人也如同雷垂天,被封印之后就收進了空間袋。
“本公子若是出來,定要你們好看。”雷垂天干脆閉上了眼睛,他實在受不了魚純那不懷好意的目光。
絕色公子將繩索一拉,小袋子就封實了,三人的吵嚷聲頓時消失,安靜了不少。
“這個送給你了?!苯^色公子將袋子遞到寧飛面前。
“這個,不能要。”畢竟袋子中封印了雷垂天三人,就是燙手的山芋,再看魚純的神情,這袋子似乎比較珍貴,寧飛急忙就拒絕。
魚純兩眼放光,張嘴叼來:“他不要,就給本座,本座要?!?p> “死魚,走開?!苯^色公子的手上,又出現(xiàn)了那座小房子,魚純急忙滑向一邊,一對眼睛還是賊溜溜的看著袋子,不死心。
絕色公子繼續(xù)道:“這袋子中封印的,是你圣院弟子,若是在下拿著,實為不妥。兄臺就收下吧,這種袋子在下的師父有好些呢。”
“既然如此,還是收下吧!”魚純眼巴巴的看著寧飛。
“既然這樣,那就多謝公子美意,在下收下了。”寧飛抓過袋子,入手輕飄飄的,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難以相信這里裝了三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