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拾階而上,走了不遠,就從旁邊的山林中跳出幾只靈活機靈,只有巴掌大小的白毛猴子。
白毛猴子身有淡淡的白色毫光,見人也不害怕,直接就跳到他們的身上,在衣服上爬來爬去。
“這座山脈百年開啟一次,這些猴子是這片山脈獨有,等這次山脈消失,神墟的這一片天地,就輕易不能進入了?!蔽咨阶ブ恢惶霞绨虻暮镒樱_心的逗弄著,“要不是這些猴子不能離開這里,我真想養(yǎng)它幾千只?!?p> 猴子也很開心,張嘴大笑,還會跳一些舞蹈,靈性十足,面上的表情也豐富多彩。
“幾千只?”寧飛嘴角一顫。
一只猴子爬在他頭上,抓著他的頭發(fā)吹在他眼前,晃晃悠悠,遮擋他的視線。
寧飛隨手抓住,放在肩膀上。這猴子似乎覺得有意思,又爬到他的頭上,繼續(xù)垂下來,一對眼睛好奇的看著寧飛,見到寧飛嘆了一口氣,它就樂的嘎嘎大笑。
他又一次將猴子抓走,猴子再次爬上來,還做著鬼臉。
呼呼的輕響,又有幾只猴子竄上來,學著那只猴子,掛在寧飛頭上,一雙雙小眼睛靈動十足的看著他。
寧飛無奈,不在管它們,索性神念放出,一樣可以認清前路,他就這樣一路和這幾只猴子大眼瞪小眼,心中輕快了不少。
云層漸漸近了,猴子們驚呼一聲,都跳了下去,羨慕而又可憐兮兮的目送著兩人沒入云層。
被這些猴子一番抓弄,兩人的頭發(fā)早就變得散亂不已,相互看了一眼,只能無奈的一笑。
穿出云層,豁然開朗,連綿成片的殿宇樓臺映入眼簾,霞光蒸騰,瑞氣千條,仙樂陣陣,祥和尊貴的氣息撲面而來。
恰如來到仙境,來到了傳說中的仙人居所。
步入殿宇,就有芬芳傳入鼻孔,三三兩兩的年輕人聚在一起,高談闊論,但在角落之中,也有人面容不善,怨憤狠毒的目光時不時的掃向一些年輕人,冷笑連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又是年輕人之間。幾位出落的格外美麗的女子身旁,纏繞了不少的年輕男子,大都容貌英俊非凡,如同眾星捧月。同樣,在豐神如玉、瀟灑倜儻的公子身邊,也會聚集各類美麗的女子,鶯鶯燕燕,歡聲笑語。
但凡事總有例外,寧飛就看到一個面容平凡,身材精壯,但眼角眉梢總是露出一股子猥瑣勁的男子。這男子在人群中擠來擠去,時不時的點頭搖頭,手中一塊精玉時而閃動,他的眼睛就是一亮,深深的看著某位公子,記下他的身形容貌。
寧飛容貌不差,自認為也是英俊,但與這里的眾位俊朗男子相比,就有些略微不足了。
他身旁的巫山可不一般,一經(jīng)出現(xiàn),立刻就有姿顏艷麗的美貌女子圍上來,一個個羞紅著臉,細聲的詢問他的姓名、來歷。更有一些相貌不凡的男子,一臉癡呆的走過來,半張著嘴,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巫山皺著眉頭,十分惱怒圍在身旁的男男女女,忽然左右一看,寧飛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
那位相貌平凡,透漏猥瑣的男子緊緊地拉著寧飛,將他拉到一處角落,又不斷地看著手中的精玉,不錯,精玉的光芒正是大盛:“貧道衛(wèi)善,敢問這位兄臺高姓大名,一見到你,就驚為天人,見你器宇軒昂,神采不凡,想必出身來歷,定為不凡,但不知現(xiàn)在何處仙地修行?!?p> 寧飛心中一動,這精玉怕是發(fā)現(xiàn)了他幻界之中的造化源氣,肯定有不好的企圖,但這衛(wèi)善滿面笑容,他也只好道:“在下寧飛,算不上什么高姓大名,如今正在圣院修行。”
衛(wèi)善又瞄了兩眼精玉,翻手收了起來,臉上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難怪見兄臺氣勢不凡,舉手投足都有瑞彩流轉,霞光飛騰,原來是來自神域第一圣地的圣院。也只有這等圣地,才能出現(xiàn)兄臺這等高才。”
“什么瑞彩流轉、霞光飛騰,這里的每個人都是,全是殿宇帶來的?!睂庯w心中好笑,還是微笑道,“哪里、哪里。但不知仙長仙鄉(xiāng)何處,拉著在下又有何事?”
衛(wèi)善急忙松開寧飛的衣袖,正色道:“貧道自幼隨同師父云游,居無定所,天地之大,何處都可為家。方才拉著兄臺到此,只是想仰觀兄臺尊榮,略道仰慕之意,與兄臺交個朋友,還望兄臺不棄?!?p> “能得仙長看重,實乃三生有幸,怎敢錯過?!睂庯w微笑,只是想著魚純身在何方,要將這個衛(wèi)善引薦給魚純,想來魚純應該會對他的那塊精玉很感興趣吧。
寧飛和衛(wèi)善扯了幾句,就見殿宇外的亭臺中,一個老頭在對他招手,心中生疑,他還是走上前去。
“老夫巫奎,小兄弟,現(xiàn)在該把他們放出來了吧?!崩项^須發(fā)花白,亂糟糟一片,一身粗布衣物,腳上蹬的是一雙破舊的草鞋,若非出現(xiàn)在這里,他都會認為這就是一個農(nóng)夫。
“這個……”寧飛想放他們,但放了之后很有麻煩,李平、段天章就不用說,雷垂天可是厲害,他一個人現(xiàn)在還不是對手,不論是否在在圣院之中,這個雷垂天都會對他不利。
巫奎似是明白他的心意,鄙夷的看著他:“有什么好害怕,大不了將他再次打趴下,不服再抓一次。你初入通神境,他已經(jīng)到了極致,這其中差距極大,你難以敵他。但若是你追上來,就沒有信心將他擊???強者之路,從來就不見退縮?!?p> “強者的路?”寧飛心神激蕩,強者之路不應該退縮,勇往直前,直面所有的挑戰(zhàn),他不是害怕困難和問題的人,取出空間袋,解開繩索,翻手一倒,三個人就跌落出來。
雷垂天鎮(zhèn)定,李平、段天章顯得驚慌,恍恍惚惚的看著周圍。
“你要做什么?”李平看見寧飛,再看身旁的雷垂天,頓時就驚道。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晚輩無以為報。既然人已經(jīng)放出來了,這個袋子還是交還吧?!睂庯w一聽老者名為巫奎,就知道是巫山口中的師父了。
巫奎微怒,抬起手一推:“這袋子既然已經(jīng)給了你了,就留下吧,什么出手相救,滾蛋?!?p> 寧飛身形不穩(wěn),差點滾落地上,一個趔趄出了亭臺,只道這巫奎的手段詭異。
“咦,兄臺,亭中何人,居然讓兄臺如此狼狽。你且稍待,看貧道為你找個場子?!毙l(wèi)善挽起袖子,一對雪白的棒子出現(xiàn)在手中,流光溢彩,漂亮秀氣。
寧飛這才看到,從外面看亭臺,只感覺一陣模糊,隱隱看到幾個人影,想要看得清楚卻是不可能。
衛(wèi)善要為他找場子,他知道衛(wèi)善的心思,自然不會阻攔,喜道:“如此,就有勞道長了。”
“不必如此,貧道去去就來?!毙l(wèi)善輕笑,大搖大擺的走入亭臺。
隱隱聽到幾聲大喝和悶哼,衛(wèi)善急匆匆的從里面竄了出來,兩個黑眼圈迅速的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
“真是卑鄙,三個人還偷襲?!毙l(wèi)善罵罵咧咧,掏出一個小玉瓶,在臉上輕輕一灑,容貌就恢復過來。
“哼?!崩浜呗曧懫?,李平三人從亭臺中中走出來,已經(jīng)儀容整潔,不復病態(tài)。
或許是被打怕了,三人一出來,就急忙看向周圍。
“是師兄!他怎么在這里?”李平看到遠處一個熟悉的人,和段天章對望一眼,頓時露出喜色,瞥了瞥寧飛,急忙向著一處殿宇奔去。
“下次師兄會好好招待你的,寧師弟。”雷垂天從寧飛身旁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