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師父那突來地玩笑,雖然讓風(fēng)太昊有些錯愕,但一尋思之后,便也釋然。
暗道:‘人本身就是很復(fù)雜的,又怎么可能只有一面呢!自己真是太過的大驚小怪了,不過現(xiàn)在會開玩笑的師父才更有人氣,更像是人,之前的……’
“?。 钡匾宦暪职?,打斷了風(fēng)太昊的胡思亂想。
接著就赫胥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邊‘嘶嘶’,邊抬手直揉人中處;要不是看到邊上還有二個人在,強忍著,估計早就開始喊疼了。
風(fēng)太昊一看這樣子,心下好笑,也不知道大巫師父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
反正赫胥把手拿下來的時候還不停地像沒牙老太太吃東西般地活動著嘴周。
風(fēng)太昊也看到了,一道壓痕到現(xiàn)在還是清晰可見。
大巫一看這個外人醒了,就換上了微笑地面具,起身走回桌邊坐定,把陶罐里余下的水倒出來,清了一下嗓,然后道:
“咳嗯……過來喝完就可以出去了,大族長在外邊呢?!?p> 風(fēng)太昊一聽大巫師父的提示,一算,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心中有些小興奮地走上前,拿起水來喝。
一口下去,還是有些燙,便邊吹邊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品飲。
用眼角余光瞄著赫胥,看到他磨磨蹭蹭地往前邊,那速度和唱京劇時老生走臺步的速度有那么一拼,但卻只有人家的緩慢、而沒有瀟灑、沉穩(wěn)……
風(fēng)太昊覺得心下好笑:‘年紀(jì)小都是這個樣子,做了錯事以后,回家怕被家長罵,就在外邊徘徊不回家。其實,事到臨頭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疼快一些!’
想到這,就開口道:“快些喝吧,一會我和你一起出去,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求求情什么的?!?p> 一聽這話,赫胥眼睛就是一亮,拿起碗就把水給干了,結(jié)果被燙得捋著胸口,呲牙咧嘴地直嘶啦。
風(fēng)太昊看著都感覺疼,心想:‘食道黏膜的耐熱度只有60度,這水溫怎么著也有80度以上……’
而這個赫胥就算是疼成那樣,還是在放在碗之后,兩步就到了風(fēng)太昊身邊,并眼巴巴地看著風(fēng)太昊慢悠悠地喝。
風(fēng)太昊一看,壞心地道:“怎么剛剛喝得太快,沒喝出來是什么味嗎?還想再來點兒?”
被風(fēng)太昊這么一打趣,赫胥嘿嘿一笑道:
“看你說的,你自己留著慢慢喝吧,又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是想催促你快點喝,好出去給他們求情;但是吧,一想剛剛把自己燙成那樣,又不好意思開口?!?p> 而大巫就只是坐在那里,淡淡地看著兩個人的一來一往,而腦子里卻閃現(xiàn)出小時候和妹妹在一起的畫面——也是像這樣。
在赫胥的目視下,風(fēng)太昊喝完了碗里的湯,剛把碗放下,就被拉著往外走。
風(fēng)太昊自認(rèn)是有素質(zhì)的人,當(dāng)然不會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離開。
于是,甩開赫胥的手的同時沖對方道:“我?guī)煾覆坏屇阈褋?,還給你熬湯,難到你就這樣走嗎?”
聽到這話,赫胥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一拍大腿,沖口而出一聲:“對??!”
猛一轉(zhuǎn)身,沖到大巫身邊,跪坐下來,鄭重地施了一禮,道:“剛剛忘了,您別見怪?!?p> 風(fēng)太昊看著這只有在現(xiàn)代電視里才看到的霓虹人和高麗人般的施禮方式,在心中道:‘切~~~都是從我大華夏學(xué)來的!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不認(rèn)了,真是卸磨殺驢,吃完飯就罵廚子!’
與此同時,大巫隨意地擺擺手,微笑道:“行啦,去吧?!?p> 雖然心里猜想大巫不會介意,但是當(dāng)大巫說出來的時候,赫胥還是挺高興。
笑逐顏開地嗖地一下子站起來,小跑幾步,搭上風(fēng)太昊的肩膀,道:“這回行了,咱們走吧。”
對于赫胥的這種自來熟,風(fēng)太昊只是在心里暗自腹議道:“呵!剛剛還和陰康他們以多欺少呢,現(xiàn)在這是鬧那樣!’
不過面上卻沒說什么,對著大巫道:“師父,那我出去了?!?p> 然后,才面帶笑容地拿下赫胥搭在他身上的手,道:“門窄,兩人一起,過不去?!闭f完先一步往門外走去。
赫胥看著風(fēng)太昊的背影愣了一下后,用食指背推了下自己的鼻子后,跟著也走了出去。
風(fēng)太昊出門來到外邊,看到燧人氏大馬金刀、氣勢十足地坐在房前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弄來的一截木樁上。
和站在他身邊,面帶笑容的華胥氏正在說著什么。
而自己那些同洞居住的小伙伴,在二個人的步行地帶領(lǐng)下,在路上一跳一跳地前行。
看到這個情景地風(fēng)太昊,嘴角往上輕挑,心道:‘真沒想到,師父爹會這么做,讓容光和姜共當(dāng)小隊長來帶隊。算是賞罰分明吧!”
往燧人氏和華胥氏身邊走的時候隱隱地聽到,師母道:“恩,我看也行,以后鍛煉可以再加上這……”
聽到腳步聲近了的二老,幾乎同時轉(zhuǎn)頭來看,看到站在前邊的風(fēng)太昊,還有在后邊貓腰低頭,不時還抬眼往這邊偷瞄的赫胥。
燧人氏當(dāng)時就把眼睛一瞪,抬手一指赫胥,厲聲喝道:“你,過來,以為躲到別人身后就沒事了嗎?”
當(dāng)時,赫胥就被燧人氏這一聲吼得一哆嗦。在背后,用手捅了一下風(fēng)太昊之后,就小碎步地往前蹭了蹭。
華胥氏看到燧人氏這樣子,就想起來剛出來的時候,他的那一張臉拉拉地老長,還面無表情地安排。
要不是看到背在后邊的雙手,時不時地掐自己兩下,都快讓人以為了真的了。
于是,華胥氏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想要笑的沖動,眼中笑意一閃,目光就停在了風(fēng)太昊的臉上。
被師母這這么看著,風(fēng)太昊覺得自己臉上發(fā)熱,但還是厚著臉皮地上前求情道:
“師父爹,赫胥剛醒,不太適合受罰,您看,能不能先記下,等他好了以后再說?!?p> 燧人氏聽到這話,裝模作樣地上上下下打量赫胥好一會,才淡淡地道:“嗯,那就先記了吧。”
而赫胥在一聽到風(fēng)太昊以自己身體不適為理由求情的時候,就立馬裝虛弱,裝無力和沒精神……
假得風(fēng)太昊都不忍心直視下去,用手捅了一下赫胥,小聲道:“差不多就得了,太過就假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