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著混亂逃離了朝堂,都市繁華的買賣其實很容易藏污納垢。我瞅準機會運起靈力混入后廚,那里的朋友等我很久了。
今天是后廚的最后一個任務,把冰柜里所有鴨腿的肉分離出來。
我和墨離都是新員工,但所有鴨腿的右腿其中一塊都太大了。
“你們打算這樣完成任務嗎?就這小事做不好,快滾。愛去哪去哪……”
我們都覺得很不好意思,老板是知道我們不是本地人,多少虧欠了他。在老板的罵聲中,我和朋友們發(fā)現(xiàn)自己少帶了自己的錢。這不得已開始的第一餐飯顯然付不了賬。
墨離掏出大中小三塊墨綠的玉佩:“有……有辦法……法?!?p> “是有辦法,除非飛賊把最上面那塊小玉佩偷走?!蔽易趯γ婊亓司?。
“對……對?!币粋€灰衣大漢從墨離身后沖出來,一把搶走了那塊小玉佩。
墨離趕忙運起靈力起身一腳踏在桌子上沖向賊?!斑@下付不起賬了?!?p> “蠢蛋,就你還擱這裝,你大爺?shù)摹薄翱臁延衽褰弧鰜怼蹦x一上去就被賊擒住了。氣急敗壞的他癲癇發(fā)作了,顫抖著砰的一聲跌倒在地上。倒是嚇了賊一跳。我一腳飛起直踹賊的面門。賊直接跑。我運足靈力追著他跑了半個都市,終于追到他的老巢了。
“你這無恥之徒傷人奪財,你覺得你還是人嗎?都市藏污納垢,竟然沒把你抓住?!?p> “嘿,賊喊捉賊了?!贝鬂h身側(cè)一個胖女人一步踏出,拍在桌子上?!按蜩F鋪就少你這玉佩,你胡扯什么東西。蠢蛋?!?p> “我懶得理你,不如你自己去問他,他是不是偷子?!蔽译S手揮出靈力想搶奪胖女人身后大漢手里的玉佩。兩人你來我往間大漢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
“你是沒錢給你兄弟治病嗎,這里你看上啥隨便拿?!贝鬂h抽泣著。我被嚇得停下了腳步。結(jié)果他一轉(zhuǎn)身就從窗口跳了出去。我欲要去追卻被胖女人和另一個大漢拉住了。
“嘿嘿,你還想跑?!?p> 窗外大漢被堵住了。他交出了玉佩。
原來他爺爺因為被人說祖?zhèn)饔衽宀皇枪哦瓪獾煤苛?,大漢想安慰他爺爺。
僅此而已。皆大歡喜。
今天是收回玉佩的第二年,工作已經(jīng)常態(tài)化,至少表面上符號正常。從都市到山里至少需要兩個月的腳程。
朋友們就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程。從都市出發(fā),到最近的山頂。他們合資雇傭了一位導游,但導游不愿和他們一起走著去山頂。職責讓他不能一直等待,于是他們決定在大山的入口不遠的地方免費帶他們找方向,等他們找到該走的路了就離開繼續(xù)自己的日常工作。
“這樣多省錢?!币髽鋵ι磉叺哪x說。
“要是你不來更省錢。”我在殷樹身邊對他說。畢竟這幾人里就他帶了東西。
“雖然這里有……三條路,導游指的方向是……往前再向東北方向走。出口就在那里。”墨離建議。
“那我們就直接出發(fā),三條路一人一條?!蔽艺f。
我選擇最上邊那條路,可能就是東北方向。
雪線和云霧如仙境,佇立在那里等我們。離天更近了。
我看著一成不變的景色,發(fā)現(xiàn)一個人選擇的路越來越多。
于是把自己左腳里綁定的摩托車召喚出來。飛上半空中,我很快了解了目前的位置。
等我到出口,穿上鞋子,看到出口處只有墨離也從帆船下來。
而殷樹仍一步一步往我們靠近。目前表象是他沒在我們的視野里。
我們等了一個月,在出口喝了一個月的茶。他終于到了。
“你們終于出現(xiàn)了,我行李都被我自己吃空了。”殷樹說。
“你是運氣最好的,果然就應該讓你走路?!蔽艺f。
“所以你們綁定的地方是哪?”
我和墨離一起召喚自己的左腳和右腳。我?guī)ν熊嚿狭四x的帆船。最終和導游的大部隊匯合。
導游看見我們吃了一驚,你們真就靠雙腳走出來了?
事實上,如果忽略心理上的不適。我們是走出來了。
工具是可以再塑造的。人性和父母的東西卻不能再來。
“殷樹,你……是打算用……愛感化世人?”墨離站在船頭,身后綿延匍匐的群山在冬日批灑下的光明中發(fā)亮。連遠處團塊白云也映著柔和的陽光。
“光明和黑暗是一體的,正如你用愛感受世界才不會付出代價。可能生活比劇本還荒誕可怖以至于不斷重復尋找可以擁抱的人,但唯有愛能高歌?!币髽湟会樢娧棉q論。
“但你卻累得要死?!蔽掖┲?,和殷樹一起坐在船舷上。
“那個大漢也討厭這都市的蕪雜,今天他沒時間,等幾十年,我們就一起參軍戍衛(wèi)邊關(guān),讓都市看清什么才叫士氣?!币髽鋼е业募缯f,“他們不肯退出軍費和貪腐的泥潭,我們就搞出一番大動靜!”
我搖搖頭,這壯志是好,但蕓蕓眾生并不需要所謂的偉業(yè),沒有人類需要社會的所謂任命或者肯定。虛無主義告訴我們的所謂容器早已被自身擦成空了。
“神秀國師不是我們?nèi)斯餐鹬氐膯??”殷樹說。
“所以我們不得不承認惠能‘說’得”。
“是啊?!蹦x說,“不管什么事情和黑格爾說的那樣重復兩次,就不得不是根據(j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