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個(gè)表情才對
隨著聲音響起,一名豆蔻少女,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少女黛眉杏目,身材婀娜窈窕,披著雪白裘袍。那雙柔荑玉手,捧著一只錦盒。踩著蓮花碎步,徑直走向呂布。
“你怎么出來了?”呂黃氏轉(zhuǎn)過頭,眼中頓生怒意,訓(xùn)斥道:“你一個(gè)女兒家,自該留守閨房,怎么能私自出來?”
“母親,發(fā)生如此大事,女兒同樣心切?!鄙倥铝送路凵?,隨即看向了呂布:“弟弟,你那兵器太重,還是拿這個(gè)吧?”
少女說著,便將錦盒打開,盒中銀芒閃現(xiàn),折射燦爛光華,正是七星寶刀。
“還是二姐心疼我?!眳尾颊诡佉恍?,便對程頤說道:“程兄,幫我把方天畫戟,送到后院演武場?!?p> “眼里只有你二姐。”呂黃氏秀目微瞪,沒好氣的嘀咕道。
呂布撓撓頭,尷尬的說道:“母親也疼我……”
程頤悶頭一樂,隨即擺了擺手,便有一名士兵,走到呂布的馬前,伸手去接方天畫戟。
“很重哦?!眳尾己眯牡奶嵝训?,但士兵卻不以為然。
可就在下一刻,只聽一聲悶響,方天畫戟墜地,士兵腳步踉蹌,差點(diǎn)被閃了個(gè)跟頭。
等穩(wěn)住身形的時(shí)候,士兵已經(jīng)面紅耳赤。抬頭看了眼呂布,眼中充滿了震駭。
不信邪的再次發(fā)力,緩緩抬起方天畫戟,可是才剛走出幾步,便又“嘭”的一聲砸落。
呂布看到這,無語的說道:“我家的地磚,都被你玩壞了?!?p> 聽到了呂布的嘀咕,那名士兵面色一窘,居然被孩子嘲諷了……
“你連戟都拿不起來?”程頤看到這里,眼中滿是疑惑。隨即快步上前,然后伸手去拿??墒琼樦惶幔瑓s是紋絲未動(dòng)。
“嗯?”
程頤剛一上手,居然沒有提起,這才認(rèn)真起來:“起!”
伴隨一聲輕喝,方天畫戟隨即離地,拿在手中晃動(dòng)一下,程頤頓時(shí)滿目驚疑:“這么重的兵器,怕有八十多斤,誰能舞得動(dòng)?。俊?p> 話音一落,程頤瞬間轉(zhuǎn)頭,眼睛瞪得滾圓,抬起方天畫戟,駭然道:“你一路扛著它回來的?”
“不是扛著,是提著……”呂布說到這,忽然間醒悟,好像有點(diǎn)太打擊人了??墒窃捯呀?jīng)出口,便是覆水難收,只好一臉的訕笑。
呂布這句話,讓那名士兵,更加的慚愧了。本來還以為,呂布這小家伙,都能輕松提起,他怎么可能拿不動(dòng)?
可事實(shí)證明了,他的確能拿動(dòng),但卻不能持久,更別說使用了。
程頤微微苦笑,然后加派一人,這才將方天畫戟送入?yún)胃?p> 周圍的眾人們,除了呂黃氏母女,都是一副見鬼神情。兩名將士才能送走的兵器,居然就那么被呂布提在手上,這小家伙究竟有多大的力氣?
“弟弟威武哦,將來一定超過父親?!鄙倥蜃鞙\笑,拿起七星寶刀,遞到呂布面前。
呂布接過寶刀,隨手插入懷中:“謝謝二姐,父親是我的榜樣。”
少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走向程頤。
望著娉婷少女走來,程頤忽然有些局促,臉色更是漲的緋紅,結(jié)結(jié)巴巴的躬身道:“二……二小姐?!?p> “迎棋的弟弟,拜托將軍了?!眳斡鍦\笑嫣然,倩巧的臉蛋上,升起一朵紅暈。
呂迎棋話音一落,便要施禮拜謝。
“二小姐,無需多禮,在下……定當(dāng)保護(hù)公子周全?!背填U滿面的局促,卻還要保持鎮(zhèn)定,只怕有失禮之處。
看著程頤的神情,呂布便抿嘴偷笑,可呂黃氏卻伸手一拍,呵斥道:“你笑什么笑,媳婦都丟了,還能笑得出來?”
呂布面色一僵,隨即滿臉苦澀,任月還不是媳婦,只是有婚約好吧?
“這個(gè)表情才對?!眳吸S氏點(diǎn)點(diǎn)頭,隨即又囑咐道:“萬事一定要小心,要聽程隊(duì)率的話,切不可私自亂來?!?p> “孩兒知道了。”呂布應(yīng)諾一聲,既然母親如此叮囑,那就代表已經(jīng)同意。感激的看了眼母親,呂布這才轉(zhuǎn)向程頤:“程兄,走了?!?p> “喏!”程頤抱拳一拜,隨即向后退去,帶兵走向呂布。
隊(duì)伍隨即出發(fā),走了一會之后??粗瓴皇厣岬某填U,呂布忽然瞇起了眼睛:“你喜歡我二姐?”
“咳……”程頤一陣尷尬,訕訕的苦笑道:“公子,您可別開玩笑,要是傳了出去,那可就不得了了?!?p> “嘿嘿,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如過喜歡她,那就去追嘍?!眳尾嫉囊庾R里,追求女孩子,是很正常的事。
“追?”程頤目露困惑,不解的疑問道:“為什么要追?”
“???”
呂布這才想起,如今這個(gè)年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根本就沒有自由戀愛的說法,就更不要說去“追”女孩子了。
沉吟了一下,呂布搖頭道:“我的意思是,要努力進(jìn)取,只要你能夠功成名就,便能娶到喜歡的姑娘。”
可是呂布話音一落,就見程頤臉色古怪:“公子,你的這些想法,都是哪里來的?”
呂布沉默,信口說道:“說書人講的?!?p> ……
副陽縣,剛剛遭受了匈奴洗劫,如今已成了狼藉一片。
房屋被燒,家園盡毀,遍地都是凄涼。
一名將領(lǐng)持刀行來,身上護(hù)甲早已破碎,更有鮮血不斷流出。
而手上那柄刀,早已砍的卷刃。刀上流淌著鮮血,不知砍殺了多少匈奴,可依然無法挽救縣城。
平民死傷無數(shù),財(cái)物損失無數(shù)。
這是仇恨,民族仇恨。
將領(lǐng)咬牙啟齒,卻又無可奈何。以有限的力量,抵抗匈奴騎兵,無異于以卵擊石。
“報(bào),臧將軍?!?p> 傳令兵縱馬而來,停在了將領(lǐng)身邊:“九原呂校尉、高校尉率部來援。”
“好,來的好,太及時(shí)了!”臧昱目露喜色,對傳令兵說道:“讓他們的人馬,立刻接替防御。讓我們的將士,休息兩個(gè)時(shí)辰。你去告訴他們,絕不能讓匈奴,沖破這道防線,不然提頭來見?!?p> “喏!”傳令兵領(lǐng)命離去。
臧昱揚(yáng)起頭顱,看著昏沉沉的天空,眼中露出些許疑惑:“呂良,有沒有私通匈奴?他到這里來,究竟是助力,還是蛀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