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和慕離搬到了一個遠離人煙的山谷,收拾妥當以后,兩人過上了平常的小日子。
只是,他們一直沒有圓房,只是合衣共寢。
直到有一天,慕離發(fā)現(xiàn)安悅在鼓搗一些奇怪的藥丸。
“這個……有病,就治病……沒事的……”
對于受到質(zhì)疑,慕離出離了憤怒。
還是壓著火氣,強行平靜地告訴她,過兩天就有答案了,并且如果選擇他來交答案,他一定讓安悅見識一下,什么兇殘。
果然過兩日,(敏感詞)他們居然迎來了新的鄰居,倒是真的很湊巧。
也是一對新人,結廬而居,倒是很有雅興。
如果安悅有些好奇心,出來看看,一定可以發(fā)現(xiàn)令她驚訝地事情。
可惜,她就宅著,還有點自閉。
不然,她就可以看到,她的鄰居居然是青陵?
青陵在路上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奇怪了,不過他也不過問。
不少家財,讓米秋送還給了父親,償還債務。
夜里的時候,也不讓青陵碰她。
管家還想說什么,大多數(shù)仆從也被她妥善遣散了,包括管家自己。
臨走之前,管家善意地提醒了一下青陵,青陵只是揮揮手。
他相信米秋,就算有什么不對的,那也是他欠她的。
米秋覺得有點無趣,于是夜里逗弄一下青陵,搞得青陵不上不下的。
年輕人到底是火氣旺,壓制不住的時候,一瞬間又涼了。
因為他們夫妻倆的嬉戲,引來了鄰居的觀望。
安悅覺得不可思議,那兩個人的聲音怕是這輩子她都難以忘記了。
結果,他們又成了她的鄰居。
你們是魔鬼吧?
還想要用那些聲音,折磨她一輩子不成。
恰好,青陵一招惡鬼撲食,撲倒了前來的安悅。
雖然夢里青陵經(jīng)常使出這招,還做了更過分的事情,但是此刻他卻很乖巧地退縮了。
再相見,又如何?
他是別人的丈夫,師父卻是別人的妻子了。
兩個人,眼神里充滿了震驚。
隨后又轉(zhuǎn)成了客氣,好像是壓抑住了萬千思緒,才從嘴邊擠出來了一句,原來你也住這里。
等到兩個人柔腸百轉(zhuǎn),仿佛拿鈍刀子割了一個時辰后,慕離和米秋才慢條斯理地走了出來。
反正,那些痛苦和難過,都是他們自找的,多承受一會兒也不錯。
原來,慕離和米秋計劃了這一切,選了這一處世外桃源給了這對相互折磨的師徒,好好折磨一個夠吧。
這里不用擔心名分,也不用想其它復雜的事情,關鍵在于他們的真心。
慕離表示,不用在意他,反正他已經(jīng)得到了最好的安悅,現(xiàn)在也看到了最幸福的安悅。
或許他還有的是,闖蕩天涯不服輸?shù)某跣?,?jīng)歷了青藏高原的風光后,更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米秋也表示,不用在意她,反正她已經(jīng)嘗過了最好的道長了,還用他們師徒的家財還了債。
或許,也是時候去看看外面的帥哥們,像什么喵哥毒哥,一聽就很帶勁兒的。
還表示,不會吧,不是吧,難道道長想兼收并蓄,開后宮只有一把柴刀哦。
最終,還是師徒對望了一眼,緊緊地相互擁抱。
原來,只要堅持下去,也許幸福就可以那么簡單。
青陵一把抱起安悅,一身無處釋放的火氣,炙烤得他有些疼痛。
不由望了一眼米秋,米秋卻是頭也不回,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柴刀。
等到腳步聲消失后,柴刀落到了地上,米秋癱軟在地上,咬著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哭出聲。
慕離走了過去,輕輕安撫著她,最終米秋在慕離的懷里,咬著他的肩膀,一點點哭出聲來,但很小聲。
把米秋抱回了屋里,慕離溫柔地拍打著她的后背。
“其實,大聲一點,他們也聽不見的?!?p> 頓時,淚如雨下。
畢竟,青陵是她的夫君啊。他們的身體如此速配,很多時候,也是很有默契的吧。
為什么,他真的可以一點都不多看她一眼。
哪怕,她知道所有的答案。
等到隔壁的動靜傳過來時,是安悅的喊疼和青陵的狂喜。
米秋有些幽怨地瞥了一眼慕離,這種眼神慕離見過,那是安悅鼓搗藥丸的時候,一樣的眼神。
這是他第二次被質(zhì)疑了,而米秋見狀,眼神更加挑釁了。
這些日子,撩撥起來的火氣,又何止在青陵一個人身上。
慕離還有些強自鎮(zhèn)定,但是那一聲慕離叔叔,還是讓他破防了。
想到這里,慕離覺得好像更刺激了。
于是,米秋撲上來的時候,兩個人下意識都想到了米云。
他應該是,算作她半個爹爹吧。
“慕離爹爹……”
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青陵聽到那熟悉無比,又特意大聲無比的聲音,心里還是有一點酸。
但很快,他的師父就湊到了他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話,瞬間羞紅了臉。
“師父父……”
“乖徒兒……”
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
“乖女兒……”
……
……
恭喜花哥慕離,完成了絕殺。
在蜀中又多了兩對隱居的高人,好像是兩師徒和兩父女。
有那么一段時間,父慈女孝和師徒情深的戲碼,都回響在山谷里,經(jīng)久不絕。